耀文朱奶奶,是我們自己搶著要抱小妹的,我們家那么多人,想抱都抱不過來呢!
耀文歪著小腦袋瓜,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她,臉上揚(yáng)著燦爛的笑容。
“呵呵,你們慢慢走哈?!敝炖咸贿@一句話給噎住了,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要出不出的。
望著幾個(gè)小蘿卜頭離去的身影,朱老太撇了撇嘴“這小丫頭什么命呀?!?/p>
棉棉走咯。
鄭棉棉咧開小嘴,軟糯糯地說。
峻霖看著她那粉嘟嘟的臉頰,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真滑溜,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峻霖回家咯。
棉棉爺爺奶奶,我們回來啦。
每次回家,鄭棉棉的開場白都是這句話。
“我們家的小心肝回來啦,快喝點(diǎn)水,可別累著了?!编嵗咸Φ拇让忌颇康摹?/p>
“手上提的啥呀?”鄭老頭看著兄弟幾個(gè)的籃子里綠油油的。
棉棉爺爺,是薄荷,這可是好東西呢。
“閨女,這能是啥好東西呀?”正在劈柴的鄭老三被逗笑了。
棉棉當(dāng)然是好東西啦,爹,你不信就打桶井水上來。
這時(shí)候的井水可干凈了,是能直接喝的,而且水井里的水還涼。
“行,聽我閨女的。”鄭老三抬手輕輕摸了摸安安的小腦袋,他的手掌寬大又溫暖,小家伙像是小動(dòng)物一般,瞇著眼睛在他掌心蹭了蹭。
井水打上來后,鄭棉棉把洗干凈的薄荷放了進(jìn)去,再把前幾天從山上撿的酸果子切片泡進(jìn)去。
棉棉好啦,等咱們吃完飯就可以喝啦。
鄭棉棉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鄭老三在一邊抽了抽嘴角,等一下不會(huì)要真喝吧。
應(yīng)該……不會(huì)的吧。
吃完飯后,鄭棉棉就迫不及待的給大家一人倒了一杯。
棉棉哈。
鄭棉棉二話不說就來上了一大口。
棉棉爽。
小小的人兒做著大人的動(dòng)作,把飯桌上的人都逗笑了。
棉棉你們也快喝呀,爹,你快喝。
鄭棉棉拿起鄭老三的杯子,就灌了下去。
旁邊的張氏一臉同情,這可真是親閨女呀。
“不錯(cuò),你別說,還真挺好喝,重要的是感覺涼快了很多?!编嵗先纸o自己來了一杯。
聽到鄭老三說的話,大家都放心了很多,也跟著喝了一小口嘗了嘗。
耀文真的好好喝呀,有點(diǎn)點(diǎn)酸酸的,還涼涼的,我還要再來一杯。
耀文舔了舔嘴唇。
峻霖妹妹說了,這個(gè)東西叫薄荷,吃起來就是涼涼的。
峻霖為妹妹發(fā)聲。
“棉棉,你咋知道這個(gè)叫薄荷呀?”鄭老頭覺得奇怪。
棉棉是一個(gè)白胡子的老爺爺在夢里告訴我的。
鄭棉棉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反正有什么鍋就讓白胡子老爺爺背就行了。
這話一出,屋子里都安靜了下來,古人在這方面還是挺敬畏的。
“棉棉,以后關(guān)于夢里的事都不要跟外面的人說,知道了嗎?”鄭老頭抱著鄭棉棉,摸了摸她的小臉蛋。
棉棉我知道了,爺爺,我只告訴你們。
鄭棉棉連連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