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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熠歡扯了個笑,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這倆人這么“仗義”呢?
……
三個從政教處出來的孩子,只有一個人腦袋頂上烏云密布的。
或許是感受到了賣隊友的快樂,姜岫背起了《將進酒》。
姜岫“將進酒……”
范熠歡瞥了一眼姜岫,很自然地接上。
范熠歡“賣隊友?!?/p>
姜岫“……啊?!?/p>
姜岫遲疑兩秒鐘,又換上平時笑嘻嘻的表情。
姜岫“歡歡,你今天真是太帥了,竟然當著八班同學的面又表了一次白……”
范熠歡一只手摁住了姜岫的脖頸。
范熠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兩人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怨一樣,疼得姜岫直求饒。
姜岫“歡歡,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哎?啊……”
顧晴幾乎一整天都昏昏欲睡的,她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這段時間這么嗜睡。
一睡著就會夢到范熠歡……
透過竹林的曦光溫柔一片,那道背影宛若松柏般筆直挺拔,竹影在他身上灑下斑駁而漂亮的星態(tài)。
顧晴呼吸一窒,背對著她的那個人回過頭,側顏時影子都輪廓鼻梁高挺,睫毛又密又長。
顧晴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速,宛若有一個樂隊在她的領域里演奏一般。
徐一凡“別睡了蠢豬,下課了!”
直到男生轉過正臉,是徐一凡那張臭拽臉之后,顧晴的身體僵住了。
顧晴“啊——”
顧晴猛然間坐直了身體,喘著粗氣。
她下意識看了旁邊的人,嘴角帶著笑,一只手拄著腦袋,玩味地盯著她看。
徐一凡“做噩夢了?”
顧晴錯愕地看著徐一凡,重重地點了下頭,用手撫摸自己的胸口。
心臟仍跳動的劇烈。
顧晴“嗯,特別可怕?!?/p>
徐一凡興趣更濃了,揚了下眉。
徐一凡“夢到什么了?”
顧晴的目光落在徐一凡身上,上下打量幾番,十分嚴肅地對他說:
顧晴“有一只狗站在竹林深處,突然回頭叫我起床。”
徐一凡“那確實挺可怕的?!?/p>
徐一凡慵懶地應了句,沒什么意思地趴在桌子上。
是吧,那是挺可怕的。
顧晴已經不敢看徐一凡了,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只狗。
梧桐葉輕拍著風,一股股暖流撲面而來,范熠歡已然流了一身的汗。
他真的很無語。
不就扣了老赫兩分,至于罰他跑三千米嗎?
平時別人體罰最多兩千,怎么輪到他,來了個超級加倍。
他是下課前五分鐘到操場受的罰,下課鈴聲隨之響起,他依舊跑著圈。
被這么多人看著,他的顏面何存啊,尤其是——
顧晴“他怎么了?”
扈競文一只手捂著嘴,神情曖昧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扈競文“據說是因為去某個班表白扣分了,被老師罰跑呢?!?/p>
顧晴淡定地“哦”了聲,淡定到扈競文都有些不可思議。
扈競文“你就哦一聲,沒了?”
顧晴“沒了。”
顧晴扭頭要走,扈競文跟在她身后,倏地,看到一個女生往跑道跑去,陪范熠歡一起罰跑。
倏地,她拉住顧晴。
扈競文“別走,你看。”
顧晴不耐地回頭,驀然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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