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一通胡鄒,誰料葉涵比她更離譜,手一抽,嘴一勾,看著人譏諷一聲,直言道:
葉涵“我看他確實挺穩(wěn)重的,三條兩頭往人沈JG那頭鉆,噓寒問暖獻殷勤的倒是不遑多讓,哪里是杜夫人口中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p>
葉涵“那人哄得,才叫一個牛逼!”
葉天:“涵涵,你閉嘴!你這樣讓人杜隊長面子往哪掛?。 ?/p>
杜城“……”
hahaha——
秦淮在邊上暗爽的要死,沒差點笑出聲,要不是看在沈翊那愣頭青的面子上,他非要拿個大喇叭在那煞筆身邊,大笑他個三天三夜!
看他還敢瞧不起自己??!
杜城冷眼一掃,叫他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近墨者黑”!
這都還沒結(jié)婚,就學會了同氣連枝。
牛,還是你們牛!
看在小叔子幫自己解決掉一個情敵,他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誰叫自己是長輩呢~~
若是這些個無厘頭的小九九讓沈翊聽見,估計會氣得吐血三升吧。
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
病房里的氣氛,一瞬僵滯。
杜母面上青白交錯,又被人輕視的不甘,也有大事不秒的驚懼,不過更多的要屬對葉涵這“未來”準兒媳的極度不滿。
她面上憔悴、孱弱的模樣,可心底卻忍不住叫罵:
【這個沒有規(guī)矩的臭丫頭,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兒能和我們家阿傾比的,要是我們阿傾還在,哪里容得你放肆!】
【不過是靠著父輩的產(chǎn)業(yè)混日子的臭丫頭,還敢在我們面前顯擺,若不是杜失生意失敗,投資虧空,就她這種不守婦道、人盡可夫的賤人,怎么可能進的了她杜失大門!】
【等她進門后,我非得好好替阿城管教管教她!】
可眼下——
杜母垂著頭,眸中含著涓涓淚珠,楚楚可憐的掃了眼葉涵,又看了看呆著一旁看熱鬧的秦淮,不由地輕嘆一聲。
“涵涵,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她抽泣片刻隨機道:“我們家阿城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但是心是極好的,別看他表面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其實心底很軟、很善良的……這才被那有心之人騙去……”
杜城“媽!”
“兒子!在場的都是自家人——”
她宛如寒冰的眸子狠狠地戳了戳秦淮,這漫長“自家人”自然不包括這個用美貌拐騙,害得他們一家分崩離析的兇手了!
杜母一動不動地盯著秦淮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說得?!?/p>
她看看葉涵,隨機軟下了態(tài)度繼續(xù)起來。
“涵涵,你還年輕,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長的人某狗樣的可不代表這心就純潔無暇?!?/p>
“就比如幾年前那個纏著我兒子的小白臉,一個窮小子在北江人生地不熟,一直勾著我兒子,為的到底是什么?”
她冷笑著掃了一眼邊角的人:“還不是看重我們家的錢?!”
“五年前家逢變故,那人害死了我女兒,本以為他和阿城就此分道揚鑣,誰知五年后這不要臉的賤人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地下卷土重來!”
“竟還想拖著一個孩子重操舊業(yè),讓我兒子當冤大頭!這決計是不可以的!”
杜母言辭激烈,越說越有勁,說完這句后,直接走到了秦淮跟前。
“今天大家都在我就把話說開了?!?/p>
“我心目中的兒媳人選只有葉涵,別的阿貓阿狗休想進門!”
秦淮“你腦子有……”
秦淮后半句沒罵完,就看見那蠢婦人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空白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