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兒沒事兒的撩撥著他的注意力,兩個小時的日語課終于熬到了下課。
聽著下課鈴聲響起,他轉(zhuǎn)身就走,帶過來的保溫杯都忘了,我一個箭步追了上去,“佟老師,學(xué)生找你還有事呢?!?/p>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多少有點兒慌不擇路,我被他氣笑了。
“佟家儒,既然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你逃什么?!”
“我沒有,你追出來我才走的!”
“你不逃跑我能追嗎?”
“你這人!哎……”他回過身看我的一瞬間差點兒從樓梯上跌下去,頓時感覺我的心跳都慢了一拍,趕緊一只手抓著他衣服(頭發(fā)),把他帶了上來。
“不要命了?!樓梯上還敢回頭?。?!”我氣的要死,這人怎么這輩子還是這么莽莽撞撞的啊。
“哎哎哎!疼疼疼?。。∧氵@什么習(xí)慣?。吭趺纯傁矚g薅人頭發(fā)???!”他委屈巴巴地紅了眼眶,“我這新做的發(fā)型可貴了呢!”
我愣了一下,“習(xí)……習(xí)慣?佟家儒…你到底是誰?你想起來了是不是?你……死了嗎?”
我有些手足無措,根據(jù)我魂穿的經(jīng)驗來說要么是我的上輩子死了,要么是這個倒霉孩子這輩子死了。
可是佟家儒說我“薅頭發(fā)”是習(xí)慣,說明他想起了上輩子的記憶,那么,這輩子那個溫文爾雅的小狐貍死了嗎?還是他上輩子已經(jīng)死掉了呢?
我的心一陣刺痛,說不清是為誰,真的,好難過啊。
“東……東村,你能不能放開我?”他吞了吞口水,“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看在我們相識這么久的情分上,為師請你喝個奶茶可好?”
“好。”莫名地,我又不生氣了,反而想聽一聽他一年多來的故事,好像看著他好好的,我就不生氣了。
他給自己點了一份熱巧克力奶,問我要喝什么,我點了杯檸檬綠茶。
看著他頂著雞窩頭熟練地結(jié)賬暗暗記下了他的喜好,“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一年來,你發(fā)生了什么?”
“我不是有意躲著你的。”他低著頭啃著巧克力奶的吸管兒,“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颶風(fēng),整個信號都失聯(lián)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個月之后了。這迷迷糊糊地三個月里,我好像解鎖了前世的記憶,但是又像個看客一樣走馬觀花地看不清楚。
我感覺他的故事我會情景代入,也會心碎和心疼,但是又覺得是別人的故事,醒來后又沒多大的感覺了?!?/p>
“你……都想起了什么?”我有些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角,抬頭看他的目光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我想起了……你殺了我的學(xué)生歐陽公瑾?!?/p>
“……”
“你還殺了我媳婦兒,綁架過我兒子。”
“……”
“你殺了鐘連長,還打了我九十九天?!?/p>
“……”
“你還殺了我干爹,雖然他本來就病榻纏身,命不久矣?!?/p>
“……”我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單手捏著眉心,造孽啊,這特么還不如失憶的時候呢?。?!
完了→_→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我覺得我完了。之前還在糾結(jié)我是喜歡他的前世還是今生,可是他媽的,當(dāng)前世變成了今生我倆之間不就徹底完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