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羲記得,U-17黑部由起夫教練曾經(jīng)評價幸村精市說:“這個年紀就能在網(wǎng)球上用最小限度的行動獲得最大限度的效果,著實令人驚訝。倘若病癥根治,不妨去挑戰(zhàn)一下激烈的打法喲?!?/p>
由此可知幸村精市的病情直到U-17之時都還沒有根治。
急性感染性多發(fā)性神經(jīng)炎也稱急性炎癥性脫髓鞘多神經(jīng)根炎、格林-巴利綜合癥, 其發(fā)病可能與病毒感染、自體免疫有關(guān)。 此病起病急、進展快,約有三分之一的病人,發(fā)病前數(shù)周,可能有輕微感冒或腹瀉的病史。依神經(jīng)的受犯及程度而有不同,運動神經(jīng),感覺神經(jīng)及自主神經(jīng)皆可受犯。
那年十月,那芙蓉花開的正好的日子里,因為一場沒有引起重視的小感冒,在部活結(jié)束的時候病發(fā)倒在車站前。而因為擔心立海的網(wǎng)球部拖到十二月才在金井綜合病院住院。
那年,正本該是少年鮮衣怒馬,肆意在陽光下的年華;那年,正本該是少年光風懷抱玉精神,不染世間塵的瀟灑;那年,正本該是少年最美好的舞勺之年;那年,正是他完成立海全國兩連霸要向三連霸進發(fā)的十三歲啊……
運動神經(jīng),感覺神經(jīng)及自主神經(jīng)皆可受犯,他可是一名運動員啊,他的夢想是要做一名網(wǎng)球運動員啊,這真的是天妒英才吧……
“神之子”,那這位神對他的孩子可真是狠心呢……
十四歲時,六月帶著病體參加神奈川縣大會開幕,并在比賽中,刷新了比賽時間最短的新紀錄。
七月,關(guān)東大賽決賽,在幸村被推進手術(shù)室的一刻,他也沒有等到那約定好的優(yōu)勝獎杯,等到的只是真田的球衣。而術(shù)后他等到的卻是那在榮譽陳列室中,那連續(xù)了十五年關(guān)東大賽冠軍獎杯后,永遠空著的,本應該有著關(guān)東第十六連霸冠軍獎杯的空位……
他是隊長,也是教練,前輩們的榮耀斷在了他這里,他該有多自責。
八月,他還沒有修養(yǎng)好就再次回歸,緊接著球部活動,全國大賽,U-17集訓,U-17世界杯……他一直沒有得到好好休養(yǎng),U-17世界杯半決賽前夕,幸村收到通知,他在集訓營中采集的血液樣本,經(jīng)美國醫(yī)療機構(gòu)鑒定,他又復發(fā)了,他把診斷書偷偷藏了起來,這兩年他一直在病痛之中,這次他想放縱自己一回,他跟對友們說從中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他的病已經(jīng)徹底痊愈。(與原著不符,只是劇情需要,大家不要糾結(jié),這一世幸村不會再如此)
那場與手冢國光的比賽讓“神之子”的名號響徹了整個世界……而他也因為病痛在網(wǎng)壇中如流星般滑落……
前世的鳳羲看著這個漫畫中的少年曾經(jīng)也是拯救他的一道光,少年的拼搏,少年的無謂,少年的堅持,都讓鳳羲感觸很深,又看到少年如流星般滑落后,那給他帶來溫暖的光又驟然熄滅。
鳳羲看著眼前還只有七歲的小少年,想起那漫畫中的種種,有什么梗在胸口,帶著顫音說出了那聲“精市表哥”。
這一刻鳳羲終于生出了要改變之心……
他不想平等院鳳凰在變成前世里的那個糙大叔,也不想幸村精市再如那般只在星空劃過,他要改變,他要改變這一切,小鳳羲說的對,有光把自己的黑暗驅(qū)散,讓自己可以再重活一世,那么他為什么不能做別人的光呢,既然都已經(jīng)改變,為何不改的更徹底一點,我會在這里沒有痛痛的開心的生活,我也要我身邊的人在這里沒有痛痛的開心生活。
其實人人都可以成為光,所以光才會有很多很多,即使黑暗再次到來也不再感到害怕。
“叮鈴鈴——”一串鈴鐺響過,伴隨著一聲“歡迎光臨”后,三船又來到了那個店中,店主笑瞇著眼道:“來了?!?/p>
三船徑直來到柜臺前,拿起柜臺上的酒,“這酒都給我準備好了,我能不來嗎?”
“說吧,又要我做什么東西?”
三船拿出一張有點皺的紙,“按照這個做就行?!?/p>
店主拿過三船遞給他的紙,打開后細看,“好說,這些都簡單。”說完,就開始在另一張白紙上寫寫畫畫著什么。
許久,三船酒喝了大半,突然開口道,“老家伙,你不打算去看看那個小鬼嗎?”
店主低著頭指尖的筆停頓一瞬后又再次動了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原本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被拉直。
三船把酒瓶重重的往柜臺上一放,發(fā)出“碰——”的一聲,“花江云澤,那小鬼這么好的資質(zhì)你都不心動嗎?!那到底要什么才能讓你出山?!”
花江云澤把筆重重的拍在柜臺上,筆尖崩斷,睜開雙眼,眼中的冷光炸現(xiàn),怒聲道:“三船入道!你以為我不想嗎?!你看看我現(xiàn)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果再早幾年遇到這孩子……你以為我會放過嗎?”說到最后花江云澤幾乎把指甲掐入了肉中……
三船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好友這個樣子,怔了一瞬,“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不準再隱瞞!”
花江云澤沒有說話,只是用發(fā)抖的手給三船遞過去了一張照片,只見花江云澤坐在輪椅上,眼睛緊緊閉起,往下看那雙腿赫然是一雙假肢,三船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拿著照片的手顫抖了幾下,帶著顫音的問:“這……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花江云澤從柜臺里又拿出了一只鉛筆,在那張白紙上繼續(xù)寫寫畫畫著,“兩年前吧,兩年前給你做完那批后,我就住院了,之后就變成了這樣?!?/p>
三船看著照片,一股無力油然而生,“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花江云澤沒有抬頭的道:“告訴你又能怎樣,能改變什么嗎?你還能給我治好嗎?”
兩人沉默了良久,花江云澤停下了筆,看著在紙上畫的這些U-17要用到的裝備,兩手心向上,看著兩只手掌,那時不時顫動一下手指,開口道:“過幾年,截掉的可能就是這雙手了,到那時我還會剩下什么呢?”
三船無法想象,這是曾經(jīng)擊敗過自己,與越前南次都不分上下的人啊,曾經(jīng)的花江云澤多么驕傲,那高中時突如其來的病癥到底是讓他失去了一切啊……
花江云澤放下手看著白紙上畫的裝備,“或許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不要再勸我了,還不如勸勸越前南次郎,讓他早點回來……”
許久后,三船帶走了那還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酒,那張坐在輪椅上的照片,還有那人曾經(jīng)的驕傲。
三船走后,花江云澤拿出了一本運動雜志,上面大標題赫然寫著“花神云澤跌下神壇”……
鳳榕圓浩啊啊啊啊啊——這一章從上午寫寫改改到下午,一場病,真的可能會奪走人的一生啊……
鳳榕圓浩新作品跟大家見面了,歡迎小可愛們圍觀,新書求收藏求評論啦,感謝????,大家的支持就是圓浩更新的最大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