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是有只手受了傷,可也不是哪只手都是受傷的,況且,宋泠看著面前的瘋婆子,覺得哪怕手是壞的,扇扇這個賤人她也是愿意的。
宋泠忍著難受待在這里本來就是為了小哥哥,這個不知尊卑的滿嘴胡話,竟然編排她的小哥哥,就是死一萬次也是應(yīng)該的。
宋泠我警告你,下次再亂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宋泠比郭湘高一截,哪怕是踮著腳,也絕不是強(qiáng)裝大家閨秀的郭湘能比的,宋泠這人一看就是花里邊兒養(yǎng)的,又嬌又貴。
而郭湘確實是被宋泠扇懵了,畢竟自從她知道了宋泠喜歡張云雷這事兒之后,宋泠在自己面前就沒有抬起過頭,哪有這種尖牙利齒的時候。
一個軟爛的柿子,竟會反抗了?
郭湘瞇著眼睛,眼睛跟毒蛇似的盯著宋泠的傷口,伸舌頭頂了頂被扇麻的臉頰,饒有興致的點(diǎn)點(diǎn)頭。
郭湘(笑嘻嘻)好啊,泠泠妹妹,那你現(xiàn)在就來割我的舌頭啊。
說相聲憑的就是一張嘴,郭湘有一張巧嘴,哄的誰都憐惜,也能逼得人香消玉殞,她覺得大概是宋泠嫉妒了。
郭湘順著墻壁坐在了地上,聽著樓梯里的聲音,果斷的伸手再給了自己一巴掌,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剛好平衡了。
孟鶴堂(沖上來)阿湘!宋泠,你還沒有家教了,這是你師姐??!
有腳步聲,宋泠也聽到了。不過她這會兒偏偏不想動,就看到幾個人跑了上來,恨不得把郭湘揉進(jìn)懷里,還不忘為美人泄恨。
宋泠不知道這出戲唱了多久,不過看著這幾個男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大概郭湘戲臺子搭的夠久了,不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怎么就不相信自己了?
也夠本了,好歹有一巴掌是自己扇的。
宋泠(點(diǎn)頭)我就是沒教養(yǎng)啊,你忘了,我是個孤兒呢,你親愛的小師妹提醒我的。
最大的秘密都被抖了出來,宋泠哪怕這群人在說什么,也不管這是哪里,又好好的指了指自己。
宋泠我……我姓宋,又不姓郭,外人都說我是個雜種,怎么你聽不懂是怎么的,再說一句,你也要一巴掌?
宋泠沒記憶,不過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什么查不到,何況她還是郭家養(yǎng)的,剪了幾次頭發(fā)都恨不得被查了個清楚,這又算什么。
要是正常時候,宋泠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一個沒名沒分待在人家家里的,哪有地位說這個。
可是,大概是腦子壞了,哪怕沒了記憶,宋泠也為這群不知道真相的男人感到惡心,更覺得男人都是沒腦子的,會哭的就是好的,是嗎?
孟鶴堂(抬手)你……宋泠你真覺得自己反了天了,哥哥就打不得你了?。?!
孟鶴堂被宋泠的話氣了個好歹,既為這些年的感情生氣,也覺得師娘養(yǎng)了個沒良心,宋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些年最寵的哪里不是宋泠,親兒子都沒這么好,要什么給什么,捧在手心都覺得怕傷著了,宋泠從哪兒能這么狼心狗肺。
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