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抓著地下人的腦袋,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笑容:“怎么現(xiàn)在不給老子叫了?”他微垂著眼眸,薄唇微張:“廢物就是廢物?!?/p>
被他壓制住的男生不語,他突然從身上拿出一把刀,刺了過去。
少年的眼中閃出一抹刀光,他往后退了幾步,但是手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傷痕,鮮血爭先恐后的流出來,滴落在地上。
他戾氣四起,逐漸染上一絲晦暗不明的色彩。
原本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見狀,瞬間身軀一震,尤其是帶刀的那個男生,險些握不住刀了。
少年像是感受不到手上的傷口一樣,一步一步朝對方走去。
沈承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踩上去,幾乎要將人的手指骨給踩斷,人群中發(fā)出凄慘的叫聲,少年覺得有點可笑,嘴角勾勒出沒有什么溫度的弧度,低語:“繼續(xù)叫。”
黃昏時分。
少年從巷子里走出來,衣服上沾了鮮血,手上也流著鮮紅的血液,卻渾然不在意。他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俊美,桀驁不馴;他站在原地,高挺的鼻梁下,淺紅色的薄唇看上去冷淡且薄情;加上渾身不好惹的氣質,縱使容貌出眾,路過的行人看見他渾身帶血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的避開了。
沈承也不在意,靠在墻上,微微低著頭,單手打著打火機,點燃,抽著煙,薄唇含著香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臉。
沈承皺著眉,嫌棄的看了看身上的血,順著指尖滑落下去,他甩了甩手,“嘖,好臟。”
輕微的腳步響起的時候,起初少年并不在意,直到身前一道陰影落下的時候,他才抬起了臉。
女孩逆著光,光影交織在她的背后。
看不清她的臉。
傍晚的風氣息冷冽,梧桐樹被吹得沙沙作響。
“請問,你身體不適嗎?”江愁月蹲下。
沈承直接對人吐出一個字:“滾。”
“你沒事吧?”江愁月又開口道,站起身,走了過來。
沈承這才看清對方的模樣,模樣普通,文文弱弱。
“我叫你滾,聽到了嗎?”
江愁月微愣了一下,從包里拿出一些東西,開口道:“我?guī)湍惆幌掳??!彼_始為他處理傷口。
沈承就那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臉上有大大小小不明顯的傷疤,像是被打的痕跡。
“你叫什么?”
“江愁月?!?/p>
“為什么幫我?”
“……看見你受傷了?!?/p>
“……多管閑事?!?/p>
沈承走了。
回家路上。
女孩碰到了一個東西。
“唔——”
一聲悶哼在死寂陰沉的巷子里響起。
她愣在原地,低頭看了一眼。
地上躺著昨天那個少年。
少年白皙的額頭染著殷紅的血液。
江愁月。蹲下來聊起少年額前的碎發(fā)看了一眼。
突然感覺手一緊,少年抓住她的手。
“你想死是嗎?”
“你好像又受傷了?!?/p>
“……你管得著嗎?”
“……疼嗎?”
少年有些錯愕,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問過他。
“我家就在附近,我?guī)闳ヌ幚硪幌掳??!?/p>
沈承迷迷糊糊就跟著走了。
老居民房異常破舊,水泥坑坑洼洼,樓梯的扶手全是鐵銹,樓頂?shù)臒艉鲩W。
看到這樣異常惡劣的環(huán)境,少年忍不住嘴角抽了兩下。
“你家,就住這?”
江愁月點了點頭,在一扇門前站定,有些吃力的打開門。
房間里面布局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椅子,一個小鍋。
沈承皺了皺眉,這未免也太寒酸了點。
江愁月小心翼翼給他處理著傷口,沈承感受到她微涼的指腹在他的臉挾上摸索,然后取了一點藥膏,沈承余光瞥見了她的手腕,上面有很多刀痕,觸目驚心。
看著少女細心專注的模樣,他的心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
莫名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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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避雷快跑第1次寫???
普普通通的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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