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嫣明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原來是她誤會了江宴時和周雅的關系,兩人可能真的只是湊巧而已,可是在江宴時家出現(xiàn)的褲子,也標志著他們的關系并不簡單。
溫嫣明出乎意料的心情大好,剛剛在墓前的心情煙消云散了……
爸爸媽媽,那個會帶我離開這里的人還在……
溫嫣明笑了起來,淺淺的酒窩在臉上顯得人更加可愛了。
江宴時一時看著移不開眼,可是他必須要走了。
“我們回學校聊。”
“好。”
誤會一解開,煩惱一下拋之腦后,溫嫣明如負釋重的,即使全身都淋濕了,可卻怎么也澆濕不了她心頭燃起的那一團火苗。
——
溫嫣明回到了自己那個已經(jīng)破敗不堪的家。
以前這里很溫馨,溫母會做好一碗紅燒排骨,溫父每次都會直接拿手捏著吃,慢慢的溫嫣明也拿手捏著吃,溫母就會拿手打父子倆的手,要他們?nèi)ハ词?,溫嫣明和溫父也相視一笑,笑著說好,下次依舊用手捏。
看著空蕩蕩的家里面,沙發(fā)被大伯家里面人搬走了,電視是被二伯搬走的,還有家里面的工具什么的是叔叔和二伯拿走的。
她之前沒走之前看著他們把家長溫存的一點點溫馨都搬走,她極力阻止,卻于事無補,只能看著,嘶聲竭力的喊著,卻被家里面人當做神經(jīng)病,差點送到精神病院里面。
溫嫣明有些頭疼。
她又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了……
她不在的這一個月,二伯和叔叔是變本加厲,已經(jīng)把家里面搬空了,唯一留下來的只剩兩張床還有一個椅子,以及一點衣物。
溫嫣明想到什么了,跑到了自己房間了,看到自己的那張桌子,還好,還在這里。
溫嫣明把那片被桌子上的玻璃片里壓的照片,又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吉他包。
這是她走之前怕被人拿走,于是把吉他藏在床底,那張照片也是溫父溫母的結婚照,是溫嫣明最唯一的信念。
她把那張有些泛黃的照片放入吉他包里面……
她想起來了之前她放在家里面的那臺電子琴和貝斯。
那是溫父當時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給她買的第一把貝斯,現(xiàn)在卻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有些發(fā)狂,情緒上了頭,什么都攔不住……
——
外面狂風暴雨著,澆滅不了心中的怒火,溫嫣明不知道是怎么充到二伯父家里面的。
“開門?!?/p>
溫嫣明拍著門,大聲喊著,她怕里面的人聽不見,還專門喊的很大聲,整棟樓都能聽見她在喊。
拍了一會,門開了。
開門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穿著睡衣披著一件外套就出來了,那是溫嫣明的二伯母,二伯去搬溫嫣明家東西就是她出的主意。
“你怎么來了。”
她對溫嫣明的態(tài)度不好,自從溫嫣明跪在她家門前求她把之前從她家里面拿走的東西的時候,她就有一些看不起溫嫣明了。
“把東西還給我?!?/p>
溫嫣明沒忍住,她比女人高一點,揪起女人的領子。
“什么東西?”
“別給老子裝不懂?!?/p>
“我可沒拿?!?/p>
“付沁,你是不是在逼我?”
“你要干什么?”
溫嫣明緩緩從口袋中拿出刀子,付沁看到都倒吸一口涼氣,她驚呼一聲,想去把刀子從溫嫣明手上奪過來。
“溫嫣明,你冷靜一點。”
“你給不給?”
“我給,我給?!?/p>
付沁沒見過這種不要命的,她就怕這種真正發(fā)猛的女人,嘴巴一下就軟了下來。
溫嫣明直接進入到二伯家里面,付沁是真的被嚇到了,雙手一舉,對著里面的臥室喊了一聲。
“溫俊杰,你侄女要殺人了!”
溫嫣明覺得付沁有些煩人,她一手拿著刀子,一手捏捏眉心,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溫俊杰是她的二伯,他和付沁都是勢利眼,誰有錢就往哪邊跑,原先溫父靠自己的工資足以養(yǎng)活全家,可是他們聽說溫父在警局發(fā)達了,就跑來像個吸血蟲一樣放肆的吸光了溫父好不容易攢起來的房子首付,后來溫母被迫出去上班才勉強維持生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