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見父母???”
一群人異口同聲的發(fā)出了驚嘆。
“這也太快了吧?!”瀨戶拍了拍九條的肩膀。
“對??!你們不是才交往2個月?”
……
花月無奈之下的把那天被“抓奸在家門口”的事情闡述了一邊。
“……”眾人頓時理解。
“……帶什么去見女方父母比較,好?”一直默不作聲的九條開了口。
大家沉默著思考了一陣后,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高橋。
會長大人是最成熟的!
你們看我干嘛……
高橋低頭推了推眼鏡,掩飾著自己的慌張,“把新開發(fā)的地皮送給岳父大人如何?”
“……”
這個答案得到了大家一致的白眼。地產(chǎn)王國長子的聯(lián)姻見面禮果然名不虛傳。
于是乎目光又齊刷刷的轉(zhuǎn)向了瀨戶。
鬼主意最多的人!
“不…你們別看我……我…我只會給女生買包包首飾……”瀨戶搖著手,無比推脫。
沒用的家伙!
最后只剩下柳一個男生了。
“與其問別人,花月醬應(yīng)該最清楚家里人喜歡什么吧?”明明是歪果仁,柳卻已經(jīng)學(xué)會搶答了。
一語驚點(diǎn)醒了大家的思路。
于是乎就有了現(xiàn)在這個情況,面對面正坐的九條和森山志倉,中間隔著西瓜(據(jù)說有禮貌要帶水果)、和牛(森山愛理喜歡)、以及原版英文書(森山志倉喜歡)。
看著面前冷峻的少年,森山志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女兒會和這種顏值等級的男孩子交往。
銳利的下顎線,高挺的鼻梁,下垂的長睫毛,甚至連手指都骨節(jié)分明修長而筆直。
晌午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了九條的側(cè)臉,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變得柔和。
森山志倉一時間看的出神,內(nèi)心感嘆造物主的作品之完美。
“九條君!喝茶!”森山愛理端上了熱茶,她顯然對這個準(zhǔn)女婿非常滿意,滿眼都是笑意。
“咳咳……”回過神的森山志倉沉下臉。
“你們交往多久了?”
肯定是玩玩的對吧?
“三個月左右……岳父大人?!本艞l一直認(rèn)定暑假海邊告白那天才是兩人正式交往的日子。
“噗……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森山志倉差點(diǎn)嗆死。
森山愛理溫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這家伙叫我什么鬼!
“你叫我什么?!”
“……”
叫錯了嗎?
輝一和阿智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表現(xiàn)是認(rèn)真交往,最好是以結(jié)婚為前提……
九條應(yīng)對這種場面完全是新手,飛速的思考著得出了結(jié)論……
“對不起!爸爸!”
“噗……咳咳咳……”
這回連同花月一起嗆到了。
森山志倉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毛頭小子。
“九條君……一般叫伯父就好了吧……”
花月的小手捏了捏九條的大腿示意。
我這不是怕你爸爸覺得我不夠認(rèn)真嗎……
九條皺了皺眉,伸手握住了花月軟若無骨的小手,拇指輕撫著手背柔嫩的肌膚。
九條的小動作弄的花月滿臉緋紅,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個混蛋!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調(diào)戲我女兒!
長得帥的男人靠不住?。』ㄔ?!
森山志倉哼了一聲,神色不悅的質(zhì)問。
“你們做了嗎?”
“咳咳咳………爸爸你在問什么啦!”
媽呀!九條君也就罷了!怎么連爸爸都不正常了……
花月感覺今天大家真是(?′ω`? )出乎意料的直爽???
一直微笑的森山愛理看著氣急敗壞的父女二人捂著嘴偷笑。
媽你倒是幫著說點(diǎn)啥呀!你看爸爸問的都是什么問題!
花月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她卻像屏蔽信號一樣,一邊看戲一邊溜去了廚房。
“沒有……”九條倒是先開了口。
算你小子還算老實(shí)!
“但是應(yīng)該快了!”
上句話讓森山志倉一顆懸著的心剛落地,下一句回答卻爆炸式的震蕩著他的腦子。
這小子!你倒是夠坦誠的啊!
氣急敗壞的森志倉抖動著身體,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怒火。
“我是認(rèn)真跟花月交往的。”
看出岳父氣繃的臉,九條握緊了花月的手,鼓起勇氣說了連自己都嚇一跳的話。
少年的語氣堅(jiān)定而認(rèn)真,望著花月的眼神盡是溫柔和寵溺,和臉上的冷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森山志倉突然明白為何自己女兒會芳心暗許。
“咳咳…既然是認(rèn)真的…還是以學(xué)業(yè)為重吧……”
他瞟了一眼九條。
就算是認(rèn)真的,森山志倉還是想以保護(hù)自己女兒為重。
“畢業(yè)之前我不希望你們跨越那條線?!?/p>
覺得自己已經(jīng)允許兩人交往,是莫大的恩賜。
森山志倉認(rèn)為自己真是開明的好父親。
“這個……請恕我無法答應(yīng)……”
九條的拒絕聲冰涼徹骨,森山志倉甚至不敢相信這貨居然敢拒絕老丈人的要求?
瞪著眼的老丈人和冰山似的準(zhǔn)女婿之間仿佛有無形的利氣在交鋒。
劍拔弓張的氣氛讓花月一句話都不敢插入。
“按照目前的成績,我進(jìn)A大是毫無問題的,花月努力一下也是。”九條泰然自若的說著。
“我不認(rèn)為學(xué)業(yè)是問題?!?/p>
九條抬眼對上森山志倉的目光,眼神不卑不亢,盡顯淡定,反倒是老丈人的借口被懟了個正著,氣急敗壞的吹胡子瞪眼。
“最重要的是……”
九條頓了頓,微微低下了頭,原本正面毫無懼怕懟著森山志倉的眼神突然閃躲了。
“…我…覺得……我忍不住……”
憋出這句的同時,九條握著花月的手突然抓緊了一下。
花月看著面無表情的九條,耳根卻紅了透。
忍不住捂嘴偷笑的花月被森山志倉狠狠的瞪了一眼。
雖然自家爸爸比較老古板,但對女兒還是比較寵愛的,花月并沒有因?yàn)榘职值牡裳劬碗x開九條身邊,反而滿面春風(fēng)的竊喜著。
談判失敗,森山志倉自覺明明是副主編,卻在氣場上輸給一個毛頭小子,懊惱多余反對。
“來吃飯吧!”森山愛理端上了一鍋熱騰騰的壽喜燒。
“用九條君帶來的M9和牛做的!”身為主婦的愛理對食材之喜愛溢于言表。
“九條君!嘗嘗豆腐~”花月夾了一塊嫩豆腐在九條碗里。
“哎呀!九條君在長身體,應(yīng)該多吃肉!”愛理夾起一片牛肉也落在九條碗里。
森山志倉看著母女兩這股殷勤勁,越看越不是滋味。
看看九條滿滿的小碗和自己空蕩蕩的碗,卻又一肚子委屈了起來。
“咳咳……”
沒人理我一下??!我才是一家之主!
好吧ヽ(  ̄д ̄;)ノ我有手!勞資自己夾!
森山志倉氣呼呼的準(zhǔn)備動筷子之時,一塊牛肉卻送到了他的碗里。
終于想到我了?。?/p>
滿腹感動順著筷子望去……
“岳父大人!你也多吃點(diǎn)肉!”
誰要你給我夾啦!氣死我了!
哼(ノ=Д=)ノ┻━┻
一筷子夾起牛肉送去口中,狠狠的咬了起來……可惡……
可惡……
這牛肉怎么會這么好吃……飽滿的汁水…溢出的嫩滑…啊(┯_┯)
由此可見,森山花月的吃貨屬性純屬遺傳。
酒足飯飽后的森山志倉心情明顯好多了,開始以了解為名抓著九條陪自己下棋。
圍棋……嗯?被包圍了???
象棋……嗯?被吃的只剩一個將?
國際象棋……嗯?將軍?
……
為什么會這樣?
你不會讓著你老丈人嗎?懂不懂什么叫尊老愛幼啊!
看著輸?shù)囊凰康纳街緜}明顯情緒低落。
花月扯了扯九條的袖子,扶耳輕聲說到:“九條君…你稍微讓下爸爸啦……”
“讓他才是不尊重他吧……”九條的字典里仿佛只有懶得做和全力以赴。
“……”花月皺了皺眉。
什么死腦筋哦……
小腦袋瓜一轉(zhuǎn),拿出了的游戲手柄。
“爸爸要不要跟九條君打游戲看看!”
在花月的推慫下,兩人開始對戰(zhàn)。
這個格斗游戲,森山志倉只和花月跟愛理兩人玩過,他自己完全就是菜雞,怎么可能是高中生的對手。
想到這里他覺得就是硬著頭皮上唄,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
誰也沒想到打了兩分鐘,九條居然節(jié)節(jié)敗退,森山志倉放出大招,居然KO了九條。
“……你們一家玩游戲都很厲害啊……”九條想起被花月虐的很慘的幾次。
森山志倉贏的有些懵。
“…沒有啊……我每次都是輸?shù)摹绕涫菍ι稀?/p>
“好像很好玩!我也要參加!”
話未落音,森山愛理便拿起來榻榻米上的手柄。
“媽媽你跟我打吧!”花月拿過九條的手柄。
“沒問題(*^▽^)/★*☆”
看著背后這對母女大殺四方,九條和森山志倉突然眼神交流,僅僅是用目光卻向?qū)Ψ絺鬟f了正確的信息:
“原來你打游戲也是被虐出來的?。 ?/p>
原本水火不容的兩人此時突然有些心心相惜了起來。
森山志倉靠在陽臺,輕嘆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九條絮叨起了往事。
“花月的媽媽19歲生了她,一邊懷孕一邊讀書…一直受人非議…因?yàn)槲乙粫r的沖動……”
“所以…如果你是真心喜歡我女兒,我希望你不要讓花月重蹈覆轍?!?/p>
九條看著森山志倉因自責(zé)而暗淡的眸子,和剛開始的頑固不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的他像一個無助的老人,更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是認(rèn)真的…”
九條也靠在了森山志倉旁邊的陽臺。
一堵矮墻,依靠著兩個的男人,中年人感慨著曾經(jīng),少年人承諾著未來。
唯一相同的,是看著屋內(nèi)對戰(zhàn)的鬧騰女人,露出了近乎一致的寵溺笑容。
……
“九條君,我爸爸是不是有點(diǎn)咄咄逼人……”
花月在家門口送客,踮起腳尖小聲的在九條耳邊說到。
“不會啊……某種意義上來說,跟你很像……”九條想到森山志倉氣急敗壞的模樣和花月如出一轍。
“才不像嘞!我比較像我媽啦!”花月抓著九條的手臂急于否認(rèn),一臉捉急的表情如同緊張的小白兔。
“你比較像……”九條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俯身在花月的耳邊,溫?zé)釢駶櫟耐孪ⅰ?/p>
“未來的九條花月。”
二樓的窗前,夫婦兩人看著樓下的小情侶親親我我。
剛剛才跟我說認(rèn)真,又在外面打情罵俏……
森山志倉輕哼一聲,滿臉不悅的翻著白眼。
但是森山愛理一臉老母親的微笑,仿佛是自家的豬拱了別人家的白菜。
九條的話讓花月紅透了耳根,“我…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害羞的粉拳捶向九條,一時慌亂卻直接跌進(jìn)了對方的懷里。
花月貼在九條的胸膛感覺有些發(fā)燙,心跳聲大的驚人,但她竟分不清這亂人思緒的心跳聲是來自九條還是自己。
“投…懷…送…抱…”
九條故意一字一句的念出,他喜歡花月因害羞而否認(rèn)的表情,蹙眉緊鎖的嬌羞和紅潤的雙唇。
混蛋??!這家伙怎么能在我們家門口就對花月又摟又抱!!
成何體統(tǒng)?。?/p>
森山志倉在二樓急得跳腳。
九條輕輕一抬眼,仿佛看到二樓窗戶中的人影。
嘴角揚(yáng)起一抹壞笑。
摟著花月的腰往前一送,緊貼著身體,側(cè)頭一吻,落在了花月的唇瓣。
舌尖撬開貝齒,在花月口中橫行霸道。
花月推慫著想要掙脫,九條的大手缺毫不費(fèi)力的摟住她的纖纖細(xì)腰。
隔著布料,修長的手指從腰間來回磨蹭著輕輕顫抖的背部。
花月身子一軟,沉溺在九條的吻中,迷茫中閉著雙眼張著小口任憑九條的侵犯。
九條卻睜開了雙眼了,抬眼向二樓的窗戶瞟去。
眼神里不知是炫耀還是挑釁,閃過一絲笑意。
二樓的森山志倉暴跳如雷。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我是失心瘋了才一瞬間信了他的邪!
可惡?。?! 這個混蛋!混蛋?。?≥皿≤)
后記
“志倉!”公關(guān)部長藤田端著兩杯香檳徑直走來,一身西裝笑容可掬。
森山志倉接過遞來的酒,抿了一口。
環(huán)視了一圈,今天的酒會異常盛大,慶祝森山志倉所在的泉坂社被高橋集團(tuán)收購,宴請了各界人士,除了泉坂社的知名作家,名商巨賈甚至政界都出現(xiàn)在此。
森山志倉不習(xí)慣這種場面,倒是相熟的藤田,像個花蝴蝶,拉著他穿梭在各色人群中。
一輪唏噓后,兩人在角落對飲。
藤田示意森山看著酒會中央的小圈子。
身材修長的翩翩少年,金絲眼鏡下琢磨不透的眼神,優(yōu)雅的舉止和不失禮貌微笑。
“那個,就是高橋家的少爺,高橋輝一,我們的大東家?!?/p>
“嗯…”森山點(diǎn)點(diǎn)頭。
目光落在旁邊的年紀(jì)相仿的少年身上。
比起高橋,張揚(yáng)的多,淺色的頭發(fā)和笑意迷人的面容。
“旁邊是Tiger集團(tuán)的小開,瀨戶智也?!?/p>
Tiger?是近些年崛起IT巨頭。森山志倉雖然不了解也略有耳聞。
“最后那個……”藤田頓了一下。
森山志倉順著他的眼神望去。
“咳咳咳……咳咳咳……”被嗆得瘋狂咳嗽。
雖然落下的黑發(fā)梳理成了背頭,煙灰色的西裝收起那副少年氣,但森山志倉還是一眼認(rèn)出小圈子里的最后一位,就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
“咳咳…那是誰?”
急于知道九條身份的森山志倉不可思議的盯著前方。
“……不知道……”藤田絞盡腦汁也沒想出這位冷峻的黑發(fā)少年是哪家的少爺。
森山志倉輕呼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但是細(xì)細(xì)品來,能和高橋家少爺和Tiger集團(tuán)小開并駕齊驅(qū)的人,絕非尋常人。
想到這里,森山志倉反而更是不放心。
像這種公子哥,萬花叢中過,哪能潔身自好。
藤田看著森山愁眉緊蹙的盯著前方,試探的問到,“認(rèn)識?”
“哼…不認(rèn)識!”
森山志倉矢口否認(rèn),但藤田明明看出他眼神中看出了貓膩。
看破不說破,既然志倉說不認(rèn)識,藤田也沒有深究。
酒會的后半節(jié),森山志倉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九條一行人。
確實(shí)如他所想,三名少年所到之處,果真是鶯鶯燕燕,近乎所有適齡的名門千金都在投懷送抱。
哼(ノ=Д=)ノ┻━┻
森山志倉的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怒氣沉在胸口卻無法疏通,只能一杯一杯壓下心中郁結(jié)。
真想把這場景拍下來發(fā)給花月,讓她好好看清楚這臭小子的真面目。
“這些小門小戶入不了他們法眼啦!”藤田似乎看出了森山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提示著。
森山志倉這才發(fā)現(xiàn),雖然女生們絡(luò)繹不絕敬酒邀約,但瀨戶只是皮笑肉不笑,高橋?qū)λ腥硕际羌澥渴郑艞l更是不給面子,全程冷臉。
算你小子還知道潔身自好!
哼(ノ=Д=)ノ┻━┻
被藤田真的一說,森山志倉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下。
九條這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角落的森山志倉,被高橋硬拖出來的他壓根不想?yún)⒓舆@種活動。
只能跟在高橋和瀨戶身邊聽著兩人寒暄客套。
煙草混著濃重的香水和酒味,有些刺鼻的難受,讓他想起上次去花月房間,那種的柚子的芬芳。
不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在干嘛……
想起花月的時候,九條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下垂的長睫毛和剎那間溫柔的表情讓四周的女生都怦然心動。
“凖!你等的人來了!”
瀨戶拍了拍九條的肩膀,示意九條往前看。
不對稱剪裁的黑色小禮服,細(xì)高跟上清晰可見白皙的腳踝,溫柔的長卷發(fā)被撩到了一側(cè)。女人五官小巧,看不出年紀(jì),但舉手投足間還是看出了成熟。(沒錯←_←黑貓終于客串了黑貓本人)
九條眼睛一亮,剝開包圍他們的人群,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向黑衣女子走去。
要知道今天的酒會九條可是沒有理過任何來寒暄搭訕的女生。
驚呆的不止是周圍的女性,還有森山志倉。
這貨!??!居然是喜歡熟女嗎???
森山志倉感覺自己的臉都綠了,望著和黑衣女子相談甚歡的九條,眼神里滿是積極懇切,和剛才冷漠的樣子判若兩人。
混蛋(;≥皿≤)
我家可憐的花月啊(┯_┯)頭上要長草了?。?!
森山志倉覺得黑衣女子有些眼熟,但臉盲癥的他,除了像九條這種杰尼斯等級帥哥能一眼記住,其他還真就想不起來。
悄悄甩開藤田,捍衛(wèi)女兒頭頂不發(fā)綠大作戰(zhàn)開始!
森山志倉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九條附近,伸手拿起酒水單擋住了自己的臉,側(cè)身躲藏在吧臺。
只見黑衣女子從銀色的手包中拿出了筆,在九條遞過來的本子上寫著什么,又交還給九條。
八成是聯(lián)系方式!可惡!這是要后續(xù)再約嗎?
“咔嚓”一聲,森山志倉偷拍了兩人的畫面。
公司酒會上不好發(fā)作,等我回去告訴花月,讓你知道知道劈腿的后果!<(`^′)>
和黑衣女子聊完的九條似乎心情大好,一人溜到了露臺。
掏出手機(jī)不知在發(fā)什么,時不時笑出了聲,眼神里的春光和寵溺讓森山志倉有些眼熟。
難道再跟剛才的女人調(diào)情??
滿臉疑云的森山再次跟進(jìn),卻眼見九條拿起手機(jī),口中喊的,竟是自己女兒的名字。
“花月……”
剛剛跟別的女生笑嘻嘻,現(xiàn)在又給我女兒打電話,你倒是干的出來!??!
聲音太小有些模糊,森山志倉豎起耳朵不斷靠近,強(qiáng)烈的想要聽到電話內(nèi)容。
“嗯…幫你要了……”
“黑貓老師的簽名……”
“寫了……給親愛的花月醬……”
聽到黑貓的名字,森山志倉才恍然大悟。剛才的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出版社的拳頭作家,因?yàn)轷r有露面,雖然見過,但眼熟卻想不起來。
所以……
剛才九條搭話是幫自己女兒問喜歡的作家要簽名???
……
森山志倉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了準(zhǔn)女婿……
再看一眼眼前的九條,明明在大廳面對眾多名媛還是冰塊臉,在這吹著冷風(fēng)和自己女兒打個電話表情卻溫柔的能掐出水來。
九條聽著電話那頭歡欣雀躍的花月“咯咯咯”的傻笑。
似乎能想象到小傻瓜手舞足蹈的在床上亂蹦的樣子。
嘴角的弧度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九條長長的睫毛下,眸子里全是溫柔。
“早點(diǎn)睡……”
掛了電話,九條雙手扶靠在露臺的欄桿。
夜里的風(fēng)涼,拂過九條的臉時,不經(jīng)意吹落了幾縷發(fā)絲,略過九條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讓人心跳不已。
少年溫柔的笑著低下了頭。
森山志倉第一次感覺有人笑起來是那么好看,酒精的作用下他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九條微笑的瞬間,他似乎明白了。
有些人不是冷漠,只是把溫暖都留給了自己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