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后來才知道,這種的鏡子叫做滑稽,只是些無稽之談編織成的鏡子,一味帶來恐懼的無厘頭鏡子。
“很神奇啊,這種鏡子我很少碰到,太有趣了?!鄙蚯辶肿焐险f的輕輕巧巧,實際上一直抱著鹿期禾求安慰。
“好幼稚?!甭蛊诤贪抢蚯辶?,南淮疑惑,四個人里兩個人有奇怪的技能,那姜霽澤也太可憐了吧。
南淮用憐憫的眼神和姜霽澤對視,姜霽澤嘆氣,“我不需要這種技能。”姜霽澤盤著兩個鈴鐺,沈清林裝著佛珠,鹿期禾捏著沈清林的手,南淮總覺得自己也得拿著些什么。
“你看我干嘛?”南淮盯著沈清林,視線逐漸向下,沈清林受不了這么變態(tài)的注視,而且對方還極有可能是個醫(yī)生。
這不等于脫光等解剖?
“沒什么,在想你能有什么能力?!蹦匣次罩AП瓝u搖里面的水,“那你看那兒干嘛,我能力多著呢,哆啦b夢懂嗎?”南淮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沈清林。
“行吧行吧,那就告訴你嘍~”沈清林將食指比在唇上,微瞇起淺色瞳,“逆風翻盤?!蹦匣春徒V澤同時歪頭看著沈清林。
“字面意思嘛,我能夠逆轉局勢,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就證明了嗎?”南淮才想起來,極惡劇還特別掉落鈴鐺明示他們救沈清林,這回兒被解釋地清清楚楚。
沈清林的能力很強。
“好可憐,姜霽澤你沒有能力?!苯V澤靠著椅背,“看來你對極惡劇還不怎么了解,不然也不可能說這么荒唐的話?!?/p>
“是呀是呀,所以才把你抓過來?!鄙蚯辶滞腥?,“我這段時間有事出差,鹿鹿你陪我好不好~”
鹿期禾搖頭,“關我什么事?”
很快,沈清林離開了。剩下三個人百無聊賴地癱在各自房間里,一陣眩暈,三人打開門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荒山野嶺中。
服裝也變得奇怪,有制服,有防護服,姜霽澤甚至還戴了一個防毒面具?!拔覀冞@是什么造型?”
鹿期禾看著腳邊的工具包和前面打著閃光燈的人群,“這是防護服,我們應該在命案現(xiàn)場,看樣子,鹿期禾是負責案子的。我和姜霽澤是來現(xiàn)場的法醫(yī)?!蹦匣刺嶂渥幼哌M人群。
濃烈的腐臭味刺激著南淮的鼻腔,南淮緊皺眉,姜霽澤將自己的面罩遞給南淮?!昂懿皇娣脑捑痛鬟@個?!蹦匣袋c頭接過面罩。
“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另一個警察,我叫韓棲遲。”一個穿著筆挺的男人站在人群的后方看著鹿期禾。
“嗯,我也是負責的,我是鹿海鳴。”鹿期禾抬眼打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陰柔的面龐上掛著微笑,深眸里混著諸多戾氣。是個狠胚子,鹿期禾倒也無所謂對方的假意示好。
“這兩位是?”韓棲遲看向南淮和姜霽澤,“我是秦闕,是法醫(yī),旁邊這位是我的助手?!苯V澤點頭,“我是姜祈?!?/p>
“既然來了,那就移步看看死者?”韓棲遲跟在鹿期禾身后,眼神有意無意落在鹿期禾身上。然后又莫名其妙笑起來,但是笑得很怪。
南淮蹲在死者身邊,死者死了大概有七天,耳洞鼻孔里隱約看到一些蟲卵。南淮也不熟悉法醫(yī)的流程,他大大咧咧將死者的嘴扒開,里面居然還有一只死去的蝴蝶。
“好怪的癖好。”姜霽澤在死者手中發(fā)現(xiàn)一張殘缺的紙條,上面什么也沒有。死者身邊還放著一個小瓶子,很奇怪。上面貼著紙條,紙條寫著“硝酸”,但是瓶口并沒有打開痕跡。
“據(jù)我所知,硝酸在這的用途只有加快尸體溶解速度,但是這個尸體大概只有七天,身體還有巨人觀傾向。”鹿期禾搖晃瓶子。
韓棲遲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用處,他呆呆凌亂在閃光燈中?!八勒呤莻€女性,大概只有25歲。身高看上去有一米七左右,初步判斷是窒息的。
“可是她的衣服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掙扎痕跡,我懷疑先溺斃的。”姜霽澤掀開死者的衣服,腹部有明顯弧度。
“嘶,先抬走,解剖去?!蹦匣瓷踔吝B手提箱都沒打開就一下子扔進車里。摘下手套和面罩塞在垃圾袋里。
“韓棲遲是嗎?是人嗎?”突然被cue的韓棲遲看著鹿期禾,鹿期禾隨便從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含著。“不是NPC就是了?!表n棲遲看著鹿期禾的口袋。
“怎么,想吃?”韓棲遲點頭,誰覺得他危險還帶戾氣的,真不是人。明明就和條可憐巴巴的小狗似的。
“喏,”鹿期禾從兜里套了根草莓味棒棒糖遞過去,“你是我的狗了?!表n棲遲的手僵在半空中,坐在對面的南淮忍俊不禁。
“不吃了?好浪費。”韓棲遲咬咬牙,點頭接過棒棒糖 ,“好狗狗?!甭蛊诤贪咽执钤陧n棲遲松軟的頭發(fā)上揉搓,看樣子和姜霽澤差不多大。
姜霽澤默默看著鹿期禾,沒想到拉攏還能這么拉攏。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知道什么了。”鹿期禾蜷縮手指將韓棲遲拉近自己,深眸幽幽和韓棲遲對視?!罢f話?!表n棲遲頓了頓,瞳顫。
“你肯定藏了什么?!表n棲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錯開了鹿期禾赤裸裸的威脅眼神。南淮和姜霽澤靠在一起聊天,絲毫沒有在意韓棲遲。韓棲遲開口,“我有條件,我要隸屬于你,你必須保護我。”
韓棲遲一人孤身闖過許多劇,他一直在隱隱物色著一個能夠護他周全的團體,他只需要一個團體。
“那要看你的提供是否誘人,是否等量了。壞狗狗?!甭蛊诤逃行┏爸S,怎么什么人都有。有趣又無聊。
“這位小哥之前在尸體手中翻出的紙條其實被我調包過了。我還有完本,我手中的證據(jù)有很多,多到能夠一槌定音?!焙么蟮目跉?,剩下三人直勾勾盯著韓棲遲,讓他如坐針氈。
“是么?好吧,小狗狗你好像不信任我。”鹿期禾的目光盯著韓棲遲的口袋,韓棲遲的手插在口袋里。
“狗狗不聽話也沒關系,我會把你馴服的。”鹿期禾收回自己的目光,老老實實坐在韓棲遲身邊啃棒棒糖。
這個女人是瘋子嗎?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威脅,還隨意給他冠上標簽?韓棲遲咬碎棒棒糖,盡管鹿期禾很讓人摸不著頭腦,她的糖是真的戳到自己,草莓最棒。
南淮湊到姜霽澤耳邊,“你覺得鹿期禾和沈清林誰更狠?”姜霽澤看了眼南淮,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過這一路花費的時間也太長了吧,好想來把單機游戲。
南淮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