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幾個望著阿楚離開木屋,心里都是忐忑。
我撐著下巴坐在院中仰頭望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變化無常,就像我現(xiàn)在的心情喜樂不悲。
白珊珊時序,你怎么還在院子里坐著,怎么還不回去休息?
燕時序珊珊姐,我睡不著。
白珊珊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天佑哥?
燕時序沒有,我可不擔(dān)心他。
白珊珊你就不要嘴硬了,明明心里擔(dān)心的要死,還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燕時序你說他自己去找他們安全嗎,我總感覺很危險。
白珊珊不會啦你放寬心,天佑哥的武功那么厲害,一定會沒事的。
燕時序我倒是不擔(dān)心他的武功,主要是段英紅他們那么陰險,我擔(dān)心他缺心眼的毛病又犯了。
白珊珊噗,哈哈哈。
趙羽你就這么說我家公子的?
趙羽哥和五味哥倆人慢悠悠從屋子里走出來,臉上是揮散不去的倦意。
燕時序你們怎么都沒睡?
丁五味(丁公公)我們和你們一樣,擔(dān)心我徒弟睡不著。
燕時序怎么辦呀,我總覺得阿楚會出事。
趙羽不會的,你別想那么多。
燕時序不如我去找他吧。
丁五味(丁公公)不行,你可別在這個時候添亂啊,我徒弟說了讓我們好好看著你。
我一臉的茫然無措,一頭栽在桌子上不想起來,手動了動摸到了阿楚給我的錦囊。
燕時序欸,不然咱們打開錦囊看看?
趙羽不行,我家公子吩咐了,一定要在明天打開,現(xiàn)在不能動。
趙羽哥皺著眉頭把我手中的錦囊奪過去揣在衣服里。我當(dāng)然只是說說而已,阿楚的叮囑我是時刻都記得的。
早晨,長貴急急忙忙跑回來,氣喘如牛,汗如雨下。
趙羽長貴,發(fā)生什么事了?
長貴(全貴)趙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丁五味(丁公公)我們都很好,是誰不好了?
長貴(全貴)是,是楚公子。
白珊珊天佑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瞬間睡意全無,緊巴巴望著長貴。
長貴(全貴)楚公子被少爺送到衙門了。
趙羽什么?為什么?
長貴(全貴)我聽到百善莊的下人說,楚公子昨個晚上到段英紅房中意圖對她圖謀不軌,撕破了她的衣服,被少爺抓個正著。
燕時序什么?!
白珊珊不可能,天佑哥不會的。
趙羽這消息肯定是假的,長貴你確定聽清楚了嗎?
長貴(全貴)不可能錯的,我聽的一清二楚。
我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坐在凳子上如坐在火堆上一樣,內(nèi)心掙扎反復(fù),半信半疑。
長貴不會騙我們,但是阿楚也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啊,可他卻被呂少爺抓個正著……
白珊珊時序,你信不信天佑哥?
燕時序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他深更半夜去段英紅的臥房做什么?
長貴(全貴)這……我也不清楚。
這下好了,所有的畫面都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衫不整,風(fēng)流韻事……
我握緊拳頭,怒火中燒,指甲嵌入掌心也不覺得痛,只是覺得怒火滔天,但又隱忍的很好,沒有讓他們發(fā)現(xiàn)。
楚天佑,虧我還擔(dān)心你一整夜,可你卻在百善莊風(fēng)流快活?
丁五味(丁公公)天哪,采花賊,我徒弟居然是個采花賊!
白珊珊五味哥你別胡說,我相信天佑哥不是這樣的人。
趙羽對,我也相信我家公子!
長貴(全貴)咱們快看看楚公子的錦囊吧,看看會不會有什么辦法。
白珊珊對,趙羽哥快打開看看。
我若有事,讓五味扮丁公公救我。
丁五味(丁公公)扮丁公公?這事我在行。
他只留了簡單幾個字,我卻有些許安心,原來他早就料到自己會出事,看來他的確是中了段英紅的計倆。
燕時序五味哥,你快去準(zhǔn)備一下,咱們現(xiàn)在就去縣衙。
丁五味(丁公公)好好好,等我哈。
我笑了笑,也轉(zhuǎn)頭從行李里掏出一套衣裝,干脆利落換上。
究根結(jié)底我是相信阿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氣不自勝,我也不知道在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