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我睜著眼睛瞪著窗幔,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腦子里無數(shù)畫面閃過,混沌一片。
就這樣挨過一夜,早晨偏偏又困了,但是白日是查辦案子最好的時候,還是只能強(qiáng)打起精神和他們會和。
阿楚房中,眾人對立而坐。
楚天佑(司馬玉龍)臉色怎么這么差?沒有休息好嗎?
丁五味(丁公公)還說呢,昨晚我還被她一掌扇到門上了,屁股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
燕時序五味哥,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你怎么這么記仇啊。
丁五味(丁公公)我這是記仇嗎?我這是關(guān)心你啊。
燕時序倒是真沒看出來。
五味哥白了我一眼,擼起袖子站起來說道。
丁五味(丁公公)今日我就亮出我欽差大人的身份,去和賈富貴當(dāng)堂對質(zhì)了,你們誰和我一起去???
趙羽我去。
白珊珊我也去,順便看看那賈富貴是個什么樣子。
邵強(qiáng)還有我,我一直都在懷疑賈富貴是不是暗害我義父和大哥的兇手。
楚天佑(司馬玉龍)好,那咱們就兵分兩路,我和時序去養(yǎng)心閣會會那福王爺,探一探他的口風(fēng),看看鹽匪之事和他到底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趙羽好,那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趙羽哥他們幾個雄赳赳氣昂昂擁著五味哥出了門,而我是想要站起來的,可偏偏如同釘在凳子上一般動彈不得。
楚天佑(司馬玉龍)你到底怎么了?這兩天感覺不對勁啊。
燕時序沒事,咱們走吧。
楚天佑(司馬玉龍)不,你絕對有心事在瞞著我。
我有些頭疼得想罵人,也想把我的顧慮個猜想告訴他。但是我心里所想的又偏偏不敢跟他說。
若我真的是閻羅門的門主,那不就成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了嗎?到那時阿楚他會怎么看我?大家又會怎么看我?
所以我一定要死守住這個假設(shè),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燕時序你到底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就回去睡覺了。
楚天佑(司馬玉龍)罷了,先走吧。
果然這招好使,阿楚立刻罷休提腳就走,我跟在他身后迷迷糊糊。
養(yǎng)心閣內(nèi),阿楚皺著眉頭,打著官腔審視著福王爺。
楚天佑(司馬玉龍)王叔真的不知道那些販鹽的商戶是如何死的?
福王爺這……這可從何說起啊,臣以往都將這些事情移交給小婿決裁的,所以并不知道。
楚天佑(司馬玉龍)王叔,您的這個乘龍快婿可不簡單,這段時間我和欽差大人一直都在查關(guān)于鹽匪之事,卻總發(fā)現(xiàn)駙馬都會參與其中。
福王爺富貴?應(yīng)該不會吧,他一向老實本分,更是臣的左膀右臂。
我坐在阿楚身邊,根本沒在聽他們叔侄倆在說什么,而是專心致志于發(fā)呆,雙目空洞注視著地毯。盯著一處久了還有些犯暈。
“綺羅郡主駕到!”
司馬綺羅綺羅參見王兄。
楚天佑(司馬玉龍)王妹啊,是不是王兄來的太頻繁了,王妹你居然都不肯擠一點笑容給我啊。
司馬綺羅王兄能來,綺羅當(dāng)然高興了。
楚天佑(司馬玉龍)不,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是你身子又不舒服了?
福王爺綺羅,國主說的對,你臉上可是藏不住事的,有什么事就跟父王說說,剛好國主也在。
我緩緩回過神來,見到那綺羅郡主滿臉沮喪和失望,望著我們幾人欲言又止。
司馬綺羅富貴他突然告訴我,婆婆要他納他妹妹涵香為妾。但是那涵香姑娘看起來很守本分,她和婆婆一樣又待我很好。
司馬綺羅駙馬這么說,讓我不禁懷疑,可是我又想既然是他的妻子,就應(yīng)該相信他……
燕時序好端端的,他娘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司馬綺羅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福王爺綺羅,你不是也說了要相信富貴嗎,就不要多想了,好好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司馬綺羅嗯,我知道了父王。
綺羅郡主雖然身體不怎么好,但是臉色的孱弱配上她傾城微微的一笑,自是抵過萬千顏色。
我已經(jīng)親眼目睹了賈富貴與閻雛勾結(jié),自然不會再相信他會是什么君子之人,而且昨天他還說閻雛最后一定能當(dāng)上門主,這一點也很讓我懷疑。
他們的合作絕對不止一兩天了,甚至作亂五年的鹽匪就是閻雛和它一手搞起來的。
楚天佑(司馬玉龍)時序,時序?
燕時序???
楚天佑(司馬玉龍)咱們該走了。
燕時序哦,那走吧。
福王爺郡主的臉色不怎么好啊,是不是身體抱恙,需不需要我去找個醫(yī)師來?
司馬綺羅時序,你有什么心事如果不便和王兄說,那和我說說也可以,綺羅愿意為你分憂。
燕時序額,不用了,多謝郡主好意。
楚天佑(司馬玉龍)那好吧,那王叔,綺羅,我們就先走了。
福王爺嗯,臣恭送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