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jīng)歷,也沒看過這種類似情況的小說。
她覺得特別奇特,或許是因為,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綁架,為什么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驚慌,反倒是一種悠悠的閑適感。
奇特,奇特中透著古怪。
沈悅接下來呢?
沈悅問道,她已經(jīng)看出來岑飛不打算再說下去了的,但是還是出聲問道,她想接著聽,想知道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岑飛會成為這樣,又為什么會綁架她,她跟岑飛,到底是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切,她都想知道。
岑飛你知道,一個好故事,是不可能一下子就講完的。
說完有些嘲諷的一笑,沈悅低了低眼睛,她最不喜看到的,就是岑飛嘴角的那抹,似乎隨時都存在,永遠都抹不掉的譏諷的笑。
讓她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有些不自在。
李飛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們離開?
一直都沒出聲的李飛突然問道,好像是從來都不會引起別人存在,但是又好像永遠都在默默觀察,伺機找突破口,狠咬一口。
岑飛你覺得,以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會老實回答你們嗎?
“……”
岑飛放心,我會讓你們回去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還得等,得等——
沒有說完,像是邊說,就開始兀自發(fā)呆。
沈悅等什么?
沈悅按捺不住,皺著眉問。
岑飛等我講完故事。
四兩撥千斤,沈悅覺得這個人,一定沒有說實話。
馬嘉祺剛扭開書房的門,就看見陳結(jié)修迎面走了出來。
馬嘉祺怎么?
陳結(jié)修我得回局里,有些事情在這里不方便。
本來都沒有必要跑一趟的,但是他還會過來親自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畢竟陳結(jié)修也知道,這件事客觀來說的確不是什么小事,而且更重要的是,被綁架的人是馬嘉祺的愛人。
馬嘉祺好。
馬嘉祺倒也沒有再加挽留,知道陳結(jié)修的工作性質(zhì),挽留就是勉強,更何況,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陳結(jié)修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點多了,你抓緊時間先睡一會兒,要是有什么消息,我再打電話給你。
馬嘉祺點頭,沒有任何的表情。
依舊清冷,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
陳結(jié)修看見,反倒有點擔心,他想了想,又多說了幾句,
陳結(jié)修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煩,也睡不著,但是你現(xiàn)在這樣子也根本無濟于事,倒不如逼自己休息一下,畢竟這接下來的事情,還不知道怎么發(fā)展。但是你放心,保準還你一個安然無恙的弟妹。
說完拍了拍肩,不在多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陳結(jié)修別做什么沖動的事情。
馬嘉祺送他到門口,眼神明明滅滅的,像是天空閃耀的星辰,看不清有什么心思。
雖然是夏天,但是入了夜的外面,還是有些涼意的,似乎還吹著微微的風。
阿悅,你好不好,你在哪里,你是不是也看到了這夜空的滿天星辰,是不是也看到了今晚不怎么明亮的月亮,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夏夜晚上微涼的風?
阿悅,你在哪里呢,我要來找你了,你千萬要等著我,我來了。
但是思緒一轉(zhuǎn),他開始轉(zhuǎn)身,往屋子里面走去。
馬嘉祺岑飛?
為什么簡依依會查出來這么多,
馬嘉祺林飛?
到底哪一個是對的?
這個什么飛的到底是誰,難道是沈夫人娘家的人?為什么現(xiàn)在會忽然做出這種舉動,不是已經(jīng)都全家離開這里了嗎,為什么又回來?
他為什么要改姓?為什么會綁架也算的上是半個林家人的阿悅?要是綁架,沈天和王芳應(yīng)該首當其沖才對吧?
而且,這個簡依依也有問題,馬嘉祺回到了書房,閉上門,然后踱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他皺著眉開始細細思索。
簡依依是怎么查到這些的?她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查出這種事情?為什么她查出來會選擇告訴自己?就當她是已經(jīng)承認了他跟阿悅的關(guān)系,那為什么,她又話說一半留一半?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個簡依依,為什么會選擇只說一半,她沒有說的是什么?而且,馬嘉祺眼睛一亮,他想到剛剛簡依依說話,雜亂無章而且沒有條理,說話還老是喘氣,但是聽起來周圍安靜,并沒有什么大的響動,所以這就排除了她劇烈運動之后的喘不過氣,那就是說來,另有蹊蹺,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還是不得而知。
他陷入了沉思,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就好像只是手里拿著一塊拼圖,人人手里都有各自不同的一塊,大家一起才能湊成完整的一副圖。
簡依依手里拿著一塊,陳結(jié)修手里一塊,岑飛那里有一塊,阿悅手里有一塊,現(xiàn)在就是他,他手里所擁有的,只是岑飛的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各方面情況。
一塊完整的拼圖,離不開任何一個人的全力配合,他現(xiàn)在必須盡快湊出來。
越早拼湊出來,就越容易知道真相,也就能更加快的的能夠讓阿悅回到自己身邊。
圈里人都知道他手段殘忍,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聽起來像是個無情無心的冷硬之人,殘忍至極。
但其實不是。
只有馬嘉祺旁邊的人才了解他,能夠待在馬嘉祺身邊的,或是秘書,或是重用的下屬,或是于媽管家這樣的人,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是馬嘉祺默許的,是他允許他們走進他的生活的,包括沈悅也是。
所以這些人自然清楚,馬嘉祺除了在商場上殘忍無情的那一面之外,其實還有很多面,比如在家里時候的乖巧懂事,在下屬面前的慈眉善目,在不同人面前,就有不同面的他,很多人沒有見識過,所以也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會猜測,按著自己心里的想法隨便想著,想到什么是什么。
所幸馬嘉祺并不怎么在意別人眼里或者是嘴里的他,他介意的一直都不是這些。
他有些著急,剛吩咐給對方調(diào)查岑飛的事情,還是沒有得到回信。
拿起手機剛想回撥,對方便打了過來,鈴聲還沒響幾下,他便按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