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的畫面,定格在這一秒,即使正是看清楚了他的側(cè)臉,但是她依然能夠肯定,這人遠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要英氣逼人……他的眉毛烏黑濃密,而且眉峰很高,因為常夏的眼睛里噙著淚水,只覺得像是和他隔著一層透明的暗紗,唯獨那靜若湖水異常深邃的眸子,格外的閃亮,像是夜空下的星星,為她點亮了坍塌的世界。
那一眼讓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很有味道,卻也伴隨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有些墨守成規(guī),瞬間腦海閃過了兩個字,‘古板??!’……
而站在常夏身邊的人,至始至終目光都鎖定在她的身上,嘴角輕抿,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那雙手,微微輕撫了一下,反而像是在安慰她的情緒。
常夏慢了半拍才晃過神來,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剛剛想要開口,就被對面驚喜的聲音打斷了。
楊思思父親嚴,嚴少?對不起,沒想到您也來參加小女的訂婚宴,哎呀思思怎么也不說一聲,嚴少您……
楊父話音還沒落,卻被一道異常冷冽的寒光掃了一眼,他滿臉的諂媚瞬時凍結(jié),額頭上不覺滲出冷汗。
常夏看著剛才還嚴厲指責她的人,現(xiàn)在滿臉惶恐的看過來,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居然是她身邊的男人。
那男人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那雙墨色的眸子甚至讓她有種專注的錯覺。
剛剛那股壓迫性的氣場重新包裹了常夏,感覺身邊的男人全身散發(fā)著讓人難以忽視的霸道氣勢,讓她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不會是哪里出了問題吧?為什么被他注視后的感覺怪怪的,難以言喻!
男人唇角微微一挑,目光轉(zhuǎn)向了楊父,隱隱帶著一絲冰冷的壓迫,淡淡開口道
嚴浩翔常小姐是我的妻子,請問楊先生,你想告誰誹謗?
話音一落,周圍眾人大嘩,連楊父臉上都露出驚愕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常夏更是張口結(jié)舌的看向她,整個人都呆滯了。
然而男人面色冷肅,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楊父震驚了半天,到底腦子反應快,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
楊思思父親嚴,嚴先生,您誤會了,我沒有說什么誹謗,只是常小姐是我女兒的朋友,我在招待她吃好喝好……
楊父臉上擠出干笑,卻滲出一腦門冷汗,沒辦法,這位可是跨國大財團嚴家唯一的繼承人,身家近百億,更何況s市大部分的資產(chǎn)都控制在嚴家手里,眼前這位可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可不敢得罪他。
他心底只暗暗叫苦,常家這丫頭什么時候搭上嚴家少主了,還被當眾說成是他的妻子,要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會得罪常家。
楊思思父親嚴,嚴少,剛才是一場誤會,難得您賞臉,還請坐在這……
楊父堆著諂媚的笑還沒說完,就見那位淡淡翹起唇角道
嚴浩翔不了,我們還有事,先告退了。
說完,不等楊父做出反應,就拉著一臉呆滯的常夏向門口走去。
常夏腦中早成了一團漿糊,被人糊里糊涂的拉了出來,她才反應過來,瞬間甩開了身邊人的手,大怒道
常夏誰是你妻子,你胡說八道什么?
怒氣染上她的臉龐,卻顯得那雙眼睛格外晶亮。
男子眼眸有些暗沉,面對她的怒意,卻冒出風牛馬不相干的一句。
嚴浩翔請問常夏女士,你是單身?還是已婚?!
他的聲音如此磁性好聽,常夏心里‘咯噔’了一下,隱約覺得有些熟悉,電光火石之間,腦海閃過了電梯口經(jīng)歷的場面,原來是他!
只是他為什么會問她是否單身,還是已婚?
這算是什么問題……
她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他,卻看到他好整以暇的望過來,額前的短發(fā)一絲不亂,那雙眼睛冷冽卻又深情,仿佛在頃刻間要看穿她的內(nèi)心,常夏腦中成了一團漿糊,不知怎么,下意識就冒出一句
常夏我,我還是單身……
話音一落,就見對面的男子下巴微抬,一字一句的說道
嚴浩翔很好,那么從現(xiàn)在起,我想向你求婚……
依舊是天籟般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如同在她心底扔了一個炸雷。
常夏求,求婚???
她滿面驚愕,以為自己幻聽了,要不就是這個人故意羞辱自已……
心底一股怒氣涌上,用力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可惜她再一次犯了錯誤,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身形健碩的大男人比力氣,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倒是因為她的掙脫,導致腳下固有的頻率被打亂,十厘米的恨天高,讓她再一次失去了重心!
同一個地方,相同的兩個人,只是這次她避開了摔倒的局面,整個人靠在了電梯的金屬板上,在電梯的門緩緩閉合的瞬間,看到了屬于她和男人的身影,在燈光下格外的親密,交織貼合在一起。
嚴浩翔我對你說過的,走路的時候要專心一點……
他薄唇微微張開,俯身在她耳邊輕柔的說著,手指和她交錯相扣,一股莫名的暖意席卷而來,蔓延到最深處……
噴在耳邊的熱氣讓常夏一張臉瞬時滾燙起來,伴隨著‘?!囊宦?,在電梯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她才瞠目結(jié)舌的開口,
常夏你……你剛剛說什么?
他依舊牽著常夏的手,頗有風度的放慢了腳下的步伐,顧及到她的高跟鞋還有飄逸的裙擺。
嚴浩翔我說,走路的時候要專心一點……
同樣是剛剛的那句話,此時聽起來卻帶著幾分的寵溺。
常夏我……我問,我問的是在宴會廳,你……你說你要求婚?!
常夏一臉不可置信,又橫下心重復了一遍。
然而在她等待回答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走出了酒店的大廳,不知何時一輛純黑色的卡宴,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嚴浩翔我叫嚴浩翔,常夏你沒有聽錯,你要向你求婚……
他擲地有聲的說著,微微抬起手臂牽引著她上車,動作很優(yōu)雅的幫她斂起了裙擺,而另一只手至始至終都和她十指緊扣,等她坐穩(wěn)之后,又恢復最初云淡風輕的表情繼續(xù)說道
嚴浩翔直接開車到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