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汐我自己買的。
白洛汐奪回粉鉆項鏈,理直氣壯的迎上馬嘉祺的審視。
馬嘉祺是嗎?
他冷笑著將電腦屏幕扳過來面對她,上面的圖片竟與她手中的項鏈一致。
馬嘉祺據(jù)我所知,這條項鏈上個月在拍賣行的成交價格是一千三百萬。
馬嘉祺定定的盯著白洛汐,用極度冰冷的口吻向白洛汐陳訴事實。
白洛汐一千三百萬??
白洛汐著實嚇得不輕,沒想到張真源這樣大手筆。
短暫的錯愕之后她恢復了鎮(zhèn)定,笑著說
白洛汐我一百三在路邊攤買的,你如果喜歡一千三百萬賣給你好了。
馬嘉祺笑笑不再說話,關了網(wǎng)頁,打開他的工作文檔。
白洛汐你明天走?
白洛汐暗暗的松了口氣,平靜的與他閑聊。
馬嘉祺是,有什么問題?
他轉頭看著她,手肘抵著桌面,雙手交叉,半托下巴。
白洛汐沒問題
白洛汐捋了捋搭在臉頰上的濕發(fā),將想了很久很久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白洛汐你覺得我們這樣像夫妻嗎?
馬嘉祺感受到了白初夏的不滿,挑了挑眉,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馬嘉祺不管像不像,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兩本結婚證,受法律保護的同居關系。
白洛汐苦笑著說
白洛汐如果我們能稍微改變一下,也許能更像夫妻,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忙吧,不打擾你!
她不知挽救這段千瘡百痍的婚姻到底是對還是錯,在馬嘉祺專注的目光下,她快步走出他的房間,心像被掏空了,輕如塵埃。
回房間,拿吹風機吹干頭發(fā),她還恍恍惚惚的想著方才和馬嘉祺說的話,想通之后,毅然下了個決定,改變,就從她自己開始。
白洛汐我今晚在你這邊睡。
白洛汐再次走進馬嘉祺的房間,這一次,絕不坐坐就走,占據(jù)了大床的一半。
馬嘉祺隨你
馬嘉祺無所謂的輕笑,然后關了電腦。
雖然她和他并躺在床上,可中間的距離卻可以再睡下一個人。
關燈之后,白洛汐朝馬嘉祺的身側挪,緊挨著他。
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見,卻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一種很傷感的情緒在胸口沖撞,她小心翼翼的問
白洛汐我們不會離婚,對不對?
沉默了片刻,他才回答
馬嘉祺那就要看你了。
白洛汐我不離婚
還沒結婚的時候,她就對馬嘉祺說過,要么不結婚,結了婚就絕對不離婚。
馬嘉祺嗯,不離婚!
馬嘉祺突然翻身,她推著他的肩正要拒絕,猛然想起那個地方??張真源留下了吻痕。
馬嘉祺側躺在她的身旁,熱呼呼的嘴唇湊到耳邊,低語
馬嘉祺不喜歡外面的男人?
白洛汐是,我不喜歡外面的男人。
雖然她和馬嘉祺沒有愛情,但畢竟結了婚,就該忠于婚姻,如果他迷途知返,她可以不介意他曾經(jīng)的背叛。
魏悠悠曾對白洛汐說,男人就那么回事,貪新鮮愛刺激,對女人,有天生的征服欲,丁程鑫如此,馬嘉祺如此,張真源當然也不例外。
男人,要經(jīng)得起誘惑,女人,要耐得起寂寞。
白洛汐完全可以理解馬嘉祺,她不關心他,不體貼他,不黏著他撒嬌,不纏著他親熱??她不是稱職的妻子,他也不是稱職的丈夫。
他沒能抵御誘惑,她也因為寂寞險些淪陷在張真源的甜言蜜語柔情似水中。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們不曾付出過感情,對癥下藥,希望為時不晚。
馬嘉祺啞著嗓子問
馬嘉祺他是個怎么樣的男人?
也許,這就是不愛的好處吧,沒有醋意沒有憤怒,可以開誠布公,輕松愉快友好的談天。
白洛汐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事業(yè)有成,英俊瀟灑,溫柔體貼??
張真源集結了白洛汐對男人所有的幻想,他那樣優(yōu)秀的男人可遇而不可求,只能存在于少女時代的白日夢中,走進現(xiàn)實,便是對他的褻瀆。
馬嘉祺這么好的男人你為什么不喜歡?
馬嘉祺輕笑起來
馬嘉祺難道我比他還好?
白洛汐你可真自以為是!
白洛汐啞然失笑,手肘輕輕的捅了他一下
白洛汐既然嫁給你就不能再對別的男人心動,好男人多得是,難道我見一個愛一個嗎?
馬嘉祺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嫁給我?
白洛汐不后悔,希望以后也不會后悔。
白洛汐轉過身,背對著他,頭縮進被子里,悶悶的說
白洛汐你不準背叛我!
馬嘉祺不會
他收回手,轉身朝著另一邊,和白洛汐背對背。
一個人睡,白洛汐很快就能進入夢想,但和馬嘉祺睡一起,卻難以入眠。
折騰了半宿,她實在熬不住,悄悄的起身,回自己的房間,倒床上就睡著了。
白洛汐休完病假回公司上第三天班,魏悠悠和宋芷蕓才從香港回來,給她帶了禮物。
一起吃過晚飯,她擰著禮物回家,馬嘉祺剛巧洗了澡從浴室走出來,身材好得沒話說。
白洛汐回來了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火辣,馬嘉祺晦澀的伸手擋住了某個地方。
她羞紅了臉,連忙收回目光,低著頭往房間走,馬嘉祺走在她的身后,淡淡的說
馬嘉祺今晚別到我房間來。
白洛汐嗯
幾天沒回家,一回家就說這話,看來她的努力,都白費了!
馬嘉祺我去你房間!
夜里十點,馬嘉祺走進白洛汐的房間,無需多余的語言,他猛烈的沖擊讓她險些魂飛魄散。
白洛汐渾渾噩噩,傷感的想,與其說她和馬嘉祺是夫妻,不如說是床伴,他有需求的時候才來找她,沒需求的時候互不干涉。
白洛汐察覺到馬嘉祺和平時不一樣,似乎更纏綿,更溫柔,更在意她的感受。
一直折騰到深夜,馬嘉祺才放過白洛汐,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鬧鐘響了兩遍,她仍賴著不想起來。
馬嘉祺快起來,再不起來上班就要遲到了!
馬嘉祺第一次叫自己起床,不能不給他面子,他話音未落,白洛汐就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
揉揉眼睛,定定的看著衣冠楚楚的馬嘉祺,兩秒鐘之后,休息一夜的大腦才恢復運轉。
白洛汐你沒出去跑步?
白洛汐揭開被子下床,鼻子嗅到濃濃的煎蛋香。
馬嘉祺外面下雨,就在家里跑了半個小時,我做了早餐,洗涮完就出來吃。
白洛汐你做早餐?
走到浴室門口,白洛汐不敢置信的回頭。
馬嘉祺不自在的干笑了一下
馬嘉祺嘿,我去把豆?jié){倒出來。
三明治和黑豆豆?jié){,色香味俱全,結婚幾年,白洛汐第一次吃到馬嘉祺做的東西,頓時有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錯覺。
白洛汐馬嘉祺,手藝真不錯!
白洛汐吃飽喝足之后,眉開眼笑的稱贊他。
馬嘉祺這次我做,下次就該你做了。
馬嘉祺抽了張紙巾,卷起來,優(yōu)雅的擦拭嘴角。
三十五歲的他,魅力十足,連嘴角邊的淺淡笑紋也滲透著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與內(nèi)斂。
男人是酒,越沉越香,白洛汐做為這壇美酒的擁有者,還沒到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地步,可以欣賞他,傾慕他,卻難以愛上他。
馬嘉祺上午要去國土資源局辦事,順道送白洛汐上班,他說,晚上有朋友請吃飯,讓她和他一起去。
和他的朋友多接觸,才能融入他的社交圈,白洛汐沒有拒絕的理由。
下午下班,馬嘉祺準時出現(xiàn)在白洛汐公司門口。
白洛汐去哪里吃飯?
她笑盈盈的坐在副駕駛位上,馬嘉祺體貼的替她系好安全帶。
馬嘉祺帝豪酒店。
張真源是帝豪酒店的CEO。
一想到張真源,白洛汐沉寂的心又砰砰亂跳起來,迫使自己平靜下去,像個沒事人似的,保持著笑容。
白洛汐今晚請吃飯的人是你什么朋友?
也許是她的問題有點兒怪,馬嘉祺遲疑了一下,才認真的回答:
馬嘉祺是我大學時的學妹。
白洛汐學妹?
白洛汐隱隱約約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白洛汐你和她,沒關系吧?
馬嘉祺一臉嚴肅
馬嘉祺當然沒關系,她快要結婚了,今晚還有她的未婚夫一起吃飯。
車開進“帝豪酒店”的地下停車庫,這里的空氣似乎彌漫著張真源的溫柔,又沉又重的壓在心口,導致白洛汐有種快要窒息的憋悶感。
馬嘉祺停好車,打開頂燈,一轉頭就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對。
馬嘉祺你怎么了,不舒服,暈車?
他幫她解開安全帶,微蹙著眉,關切的詢問。
白洛汐嗯,是有點兒暈車。
白洛汐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從提包里摸出濕巾擦臉。
馬嘉祺趕快下車吧,去酒店大堂坐坐,喝點兒水應該會好些。
白洛汐有些膽怯,怕在酒店大堂遇到張真源,可是,坐在車里只會更加的難受。
躊躇片刻,她懷著僥幸的心理下了車,和馬嘉祺一起走進酒店大堂。
馬嘉祺那個所謂的學妹就迎了上來。
她已經(jīng)熱情的挽住白洛汐的手臂
林千默嫂子好,我是林千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