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星星姐姐保護(hù)你??!”
記得,他和她的初次見面是在陸錦川父母舉辦的周年慶上。六歲的弈星雪身穿白粉色的高定禮服和姐姐柳意憶一襲優(yōu)雅的水藍(lán)色晚禮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滿臉都是甜甜的笑意,就像棉花糖似的,柳意憶白皙的小胳膊從二樓走下來。
陸錦川就這樣站在巧克力噴泉傻傻的注視著她,以至于巧克力撒到自己白色的小西裝外套上還渾然不知。
“小川?”柳意憶不知什么時候帶著弈星雪走到陸錦川跟前,喚了聲。
陸錦川聞聲抬起頭來,剛好對上了姐姐略帶嚴(yán)肅的桃茌眼,瞧著她往自己身上看,就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不看還好,看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已白色的外套上多了一塊黑竭色,還帶有絲絲甜巧克力的香,這才知道白己剛才看她的時候沒留神,讓手中的巧克力手從手滑到了地上,不巧她讓他白色的外套上添了個色,頓時陸錦川只感覺自己瞼頰發(fā)熱,想找個洞鉆進(jìn)去。
奕星雪看著陸錦川的模樣忍不住“噗”地笑出了聲,聲音很輕,但這讓陸錦川整個臉更紅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憤出來一樣。
陸錦川咬了咬唇不顧柳意憶的叫喚,轉(zhuǎn)身直徑跑出了大廳。
柳意憶站在原地像洋娃娃的小臉上有些兒低沉,舞廳上的賓客更是一愣一愣,略帶了些微妙的情緒。
“憶兒,快些過來!”柳意憶的母親柳景辰端莊地朝柳意憶朝了朝了手。
柳意憶皺了皺眉,奕星雪笑了笑知道她不放心弟弟陸錦川,將柳意憶輕輕推向柳景辰,沖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小憶兒,你放心去忙吧,小川就先交給我吧,待會我把完整的小川給你送來!”
柳意憶笑笑說了聲“謝謝”,奕星雪也笑了笑便小跑出了大廳。
記得,她那天找到他的時候:他身上的白色小西裝染成了五顏六色,他被五六個同齡的男生圍在墻角,你們的意思不茍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得凌亂,兩只棕色的眼睛盛著淚水,臉上卻沒有一絲濕潤,他小小一團(tuán)卷在那里兒一動不動咬著唇,若有那些我說他的人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奕星雪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生氣地嘟起了嘴,扯下頭上的發(fā)飾扔向準(zhǔn)備動手打陸錦川的人,拽下脖子上那根當(dāng)做裝飾的紅色絲帶,簡單利落的扎了個高馬尾,颯颯走了過去,一把推開那個男孩,一腳將其踹到了地上。
奕星雪因為比他們大一歲,而且比他們高出一個頭,所以有些知道你想的感覺,奕星雪拉起陸錦川笑了笑。
“會打架嗎?”
陸錦川咬唇不說話。
“沒關(guān)系,我會!”奕星雪自豪的說道,“記住,被欺負(fù)了不能憋著忍著,他們怎么欺負(fù)你的,你就要加倍打回去!憑什么要讓著他們?又不是多高的!”
“起來!”
陸錦川愣了愣,兩只靈動的眼睛看著奕星雪,隨后起身直起了身子,點了點頭。
奕星雪笑笑,扒下他身上那件臟了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了一旁“臟了,咱們不要!”
說完,她板起了臉,一把揪起了欺負(fù)他的男孩,有點奶兇奶兇的,讓人害怕不起來,甚至覺得還有些可愛,“剛才就算你想打他,對吧?”
那個男孩不說話,甚至還有些想笑,不過下一秒他就后悔,怎么笑也笑不出來。
奕星雪握緊拳頭捶了他幾拳,一股子血腥味瞬間在嘴里徘徊,隨后幾顆牙硬生生也掉了下來,其他幾個男孩看到這個情節(jié),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著自己一個男孩子被一個女孩子打了,回去跟父母說還不被罵死,變鬼死身材的圍住了奕星雪,呲平咧嘴都擼起了袖子。
陸錦川見勢不妙,也不知道誰給了勇氣,讓他這個乖孩子去幫奕星雪與他們打成了一團(tuán),抓得抓、踢得踢,甚至他用牙咬,總之對他來說咋“很”咋打。
幸好,奕星雪學(xué)了點柔道,這些男孩也是從小被嬌生慣養(yǎng)的,沒打過架,只是私底下見陸錦川脾氣好才欺負(fù)他,所以這一家他們非常吃力,對兩人打的青塊紫一塊的。
那天,她和他打贏了,那些欺負(fù)他的人落荒而逃,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笑了。
她說“小川,今后姐姐保護(hù)你呀!”
那天,兩人回去后被教訓(xùn)了很久。不過,他心里卻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