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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幻想  中長篇原創(chuàng)小說  墨肆文社     

蕨葉上的綠精怪與藏著聲音的風(fēng)鈴草

風(fēng)會帶你離開

周暖暖是被窗沿上露珠滾落的“滴答”聲弄醒的。

周日的清晨裹著層薄薄的晨霧,把老巷籠得軟乎乎的。她翻了個身,指尖蹭到枕邊那本印著槐葉的筆記本——里面夾著幫朵朵找布娃娃時撿的、沾著菜汁的槐葉,還有幫陳奶奶找收音機時那片碰過搪瓷杯的葉子。剛睜開眼,就看見風(fēng)正用氣流卷著顆圓滾滾的露珠,輕輕滴在筆記本封面上,暈開個小小的濕圈,像是在敲“門”。

“醒啦?”風(fēng)的聲音飄進來,帶著股清冽的草木香,不是老巷槐葉的味道,是更鮮、更嫩的蕨類植物香,“郊外山里的小精怪在哭,哭了一早上了,聲音細(xì)得像蚊子叫,我聽著心疼。”

周暖暖一下子坐起來,趿著拖鞋跑到窗邊——晨霧還沒散,巷口的老槐樹只露出個模糊的輪廓,風(fēng)正飄在窗臺上,身邊繞著片帶著絨毛的蕨類葉子,葉子上還沾著顆沒掉的露珠,亮閃閃的。

“小精怪?是你之前說的,靠風(fēng)鈴草找家的那個嗎?”她想起第六章幫朵朵縫完布娃娃后,風(fēng)提過一嘴“山里有只小精怪丟了回家的記號”,當(dāng)時她還問過“記號是什么樣的”,風(fēng)說是“藍(lán)紫色的、像小鈴鐺的花”。

“對,就是它,”風(fēng)用氣流碰了碰蕨類葉子上的露珠,露珠滾落在窗臺上,“它叫綠絨,渾身綠油油的,長著兩對透明小翅膀,昨天偷跑出來跟蝴蝶玩,把風(fēng)鈴草弄丟了——那是它們族群的‘喊路鈴’,沒了鈴,就聽不見族群的聲音,回不去山谷了?!?/p>

周暖暖想起之前幫朵朵找布娃娃時,朵朵說“布娃娃是媽媽的小影子”;幫陳奶奶找收音機時,陳奶奶說“收音機里有王爺爺?shù)膽颉薄L(fēng)鈴草對小精怪來說,大概也是這樣重要的東西。她趕緊抓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還是那件淺粉色的,袖口繡著小太陽花),邊穿邊喊:“咱們快去幫它找!它在哪兒?山里遠(yuǎn)不遠(yuǎn)?”

“不遠(yuǎn),就在縣城南邊的淺山,走半個鐘頭就到,”風(fēng)幫她把外套拉鏈拉好,又飄到書桌前,把媽媽昨天晚上準(zhǔn)備好的布包遞過來——里面裝著兩塊巧克力餅干、一小瓶溫水,還有塊干凈的方巾(媽媽總說“出門要帶方巾,擦手擦汗都方便”),“我早上往山里跑了一趟,綠絨躲在一片大蕨葉下面哭,翅膀上還沾著泥,怕它再亂跑丟了,我先跟它說‘帶個能幫上忙的人來’,它才不哭了?!?/p>

周暖暖抓起布包挎在肩上,剛要往外跑,媽媽從廚房探出頭,笑著喊:“暖暖,早飯煮了紅薯粥,裝在保溫杯里了,記得路上喝——山里早上涼,別凍著?!?她把一個印著小草莓的保溫杯塞到暖暖手里,又摸了摸她的頭,“要是找得晚,就給家里打個電話,媽媽留著菜?!?/p>

“知道啦!”周暖暖接過保溫杯,抱著它往門口跑,風(fēng)跟在她身后,幫媽媽把被風(fēng)吹開的廚房門輕輕關(guān)上,像是在替她回應(yīng)“放心吧”。

出了老巷,晨霧比巷里濃些,路邊的野草沾著露珠,踩上去“沙沙”響。風(fēng)走在前面,用氣流輕輕撥開擋路的晨霧——霧粒子沾在臉上,涼絲絲的,風(fēng)怕她冷,特意繞著她轉(zhuǎn)了圈,像給她裹了層薄薄的“風(fēng)外套”。

“綠絨躲在山腳下的蕨類叢里,”風(fēng)邊引路邊說,“那片蕨叢是它族群常來的地方,平時總在那兒曬翅膀,昨天跟蝴蝶追著玩,追到小溪邊,風(fēng)鈴草就被山雀叼走了——它說山雀以為風(fēng)鈴草是能吃的小果子。”

周暖暖點點頭,抱著保溫杯加快腳步——晨霧慢慢散了點,能看清路邊的野花了,黃的、白的,星星點點開在草叢里,風(fēng)路過時,會幫著吹掉花瓣上的露珠,讓花看起來更亮。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到了山腳下,眼前出現(xiàn)一片密密麻麻的蕨類植物,葉子像撐開的小傘,綠油油的,沾著晨露,風(fēng)一吹,“嘩啦啦”響,像在說“這邊來”。

“綠絨就在那片最大的蕨葉下面。”風(fēng)停在一叢比暖暖還高的蕨類前,用氣流輕輕撥開最上面的葉子。

周暖暖蹲下來,順著風(fēng)撥開的縫隙往里看——果然有個小小的身影,坐在一片展開的蕨葉中央:渾身是嫩綠色的,跟蕨葉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長著兩對透明的小翅膀,翅膀上沾著點泥點,正抱著蕨葉的邊緣,肩膀一抽一抽的,發(fā)出細(xì)得幾乎聽不見的“嗚嗚”聲,像小蟲子在叫。

“綠絨?”周暖暖放輕聲音,慢慢伸出手,“我是周暖暖,風(fēng)說你丟了風(fēng)鈴草,我們來幫你找?!?/p>

小精怪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它的眼睛圓圓的,像兩顆黑色的小露珠,紅通通的,臉上還掛著沒干的淚滴??吹街芘?,它愣了愣,又看了看飄在旁邊的風(fēng),小聲問:“真……真能幫我找回來嗎?風(fēng)鈴草是族群的喊路鈴,沒了它,我聽不見阿娘喊我的聲音,回不去山谷了……” 聲音細(xì)得發(fā)顫,翅膀因為緊張,輕輕抖著,把上面的泥點抖落在蕨葉上。

“能的,”周暖暖笑著,從布包里拿出方巾,小心地遞到蕨葉上,“先把翅膀擦干凈吧,泥沾著會不舒服的。我們慢慢找,風(fēng)能聞見風(fēng)鈴草的味道,肯定能找著?!?/p>

綠絨點點頭,用小小的爪子抓著方巾,一點一點擦著翅膀——它的爪子也是嫩綠色的,小小的,像剛長出來的蕨類嫩芽。風(fēng)在旁邊幫忙,用氣流輕輕吹著綠絨擦過的翅膀,讓翅膀干得快一點,還幫著把方巾上沾的泥吹掉,怕再弄臟綠絨的翅膀。

擦干凈翅膀,綠絨從蕨葉上跳下來,落在周暖暖的手心里——它輕得像片羽毛,周暖暖能感覺到它小小的爪子踩在掌心,癢癢的?!帮L(fēng)鈴草是藍(lán)紫色的,像小鈴鐺一樣,”綠絨用小爪子比劃著,“上面有細(xì)細(xì)的絨毛,聞起來香香的,阿娘說,風(fēng)鈴草的香味能飄很遠(yuǎn),族群的人聞到,就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在喊路。”

“我們先去你丟風(fēng)鈴草的小溪邊看看,”風(fēng)飄在周暖暖手邊,對著小溪的方向指了指,“山雀叼走東西,一般不會飛太遠(yuǎn),說不定就落在溪邊的樹上?!?/p>

周暖暖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托著綠絨,跟著風(fēng)往小溪邊走。蕨類叢里的路不好走,風(fēng)用氣流輕輕撥開擋路的蕨葉,還幫著吹開地上的小石子,怕暖暖踩滑。綠絨坐在暖暖手心里,時不時探頭看周圍,小聲說:“昨天我就是在這兒跟蝴蝶玩的,蝴蝶飛得好快,我追著它跑,風(fēng)鈴草就掛在我脖子上,被山雀一下子叼走了……” 說著,眼睛又紅了。

“別難過,”周暖暖摸了摸綠絨的頭——它的頭發(fā)也是軟軟的綠色,像苔蘚,“我們很快就能找著,就像我之前幫陳奶奶找收音機、幫朵朵找布娃娃一樣,只要用心找,肯定能找著?!?/p>

綠絨抬起頭,眨了眨紅通通的眼睛:“陳奶奶和朵朵是誰呀?她們也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嗎?”

“嗯,”周暖暖邊走邊說,“陳奶奶丟了她老伴留下的收音機,里面有她老伴愛聽的戲;朵朵丟了她媽媽做的布娃娃,里面有她媽媽種的香草。我們幫她們找回來了,她們都很開心,就像你找回風(fēng)鈴草,也會很開心一樣?!?/p>

綠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手抓著暖暖的手指,不再說話,只是認(rèn)真地看著前方——晨霧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在小溪上,亮閃閃的,像撒了把碎金子。

走到小溪邊,周暖暖蹲下來,把綠絨放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小溪的水很清,能看見水底的小石子和游來游去的小魚,風(fēng)飄在水面上,用氣流輕輕撥弄著水面,聞著周圍的味道:“我聞見風(fēng)鈴草的香味了,就在前面的橡樹上!”

順著風(fēng)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yuǎn)處有棵不算高的橡樹,樹枝上掛著個藍(lán)紫色的小東西,被風(fēng)吹得輕輕晃著,確實像個小小的鈴鐺——是風(fēng)鈴草!

“是我的風(fēng)鈴草!”綠絨一下子跳起來,翅膀抖得更快了,“阿娘說,風(fēng)鈴草掛在樹上,風(fēng)吹過會響,像在喊我回家!”

周暖暖站起來,剛要伸手去夠——橡樹的樹枝有點高,她踮著腳也夠不著。風(fēng)飄過去,用氣流輕輕碰了碰風(fēng)鈴草,想把它吹下來,可風(fēng)鈴草掛在樹枝的小分叉上,吹了兩下沒動?!拔襾韼湍?!”周暖暖從布包里拿出媽媽準(zhǔn)備的保溫杯,想踮著腳用杯子把風(fēng)鈴草撥下來,可剛伸出去,就聽見“嘰嘰”的叫聲——一只小山雀從橡樹后面飛出來,落在掛著風(fēng)鈴草的樹枝上,歪著頭看著她們,像是在護著風(fēng)鈴草。

“是它!就是它叼走了我的風(fēng)鈴草!”綠絨小聲說,卻沒敢靠近,只是緊緊抓著石頭的邊緣。

風(fēng)沒嚇山雀,只是輕輕飄到山雀身邊,用氣流碰了碰它的翅膀——動作很輕,像是在跟它說話。山雀歪著頭看了風(fēng)一會兒,又看了看石頭上的綠絨,突然叼起風(fēng)鈴草,飛下來,輕輕放在綠絨面前的石頭上,然后撲棱著翅膀,飛到旁邊的樹枝上,繼續(xù)歪著頭看她們,像是在說“對不起,我以為是能吃的果子”。

綠絨趕緊抓過風(fēng)鈴草,抱在懷里,用小爪子摸了摸上面的絨毛——風(fēng)鈴草的花瓣還是好好的,藍(lán)紫色的,聞起來香香的,跟綠絨說的一樣。它抱著風(fēng)鈴草,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卻是笑哭的:“找著了……找著我的喊路鈴了……阿娘肯定在山谷里等我,她聽見風(fēng)鈴草的聲音,就知道我要回家了……”

周暖暖蹲下來,摸了摸綠絨的頭,從布包里拿出塊巧克力餅干,掰了一小塊放在石頭上:“吃點餅干吧,甜的,吃完有力氣回族群?!?綠絨點點頭,抱著風(fēng)鈴草,小口小口地吃著餅干——餅干的巧克力味混著風(fēng)鈴草的香味,飄在小溪邊,連旁邊的小山雀都忍不住“嘰嘰”叫了兩聲,風(fēng)飄過去,給山雀也吹了點餅干屑,山雀啄著屑子,開心地叫了起來。

吃完餅干,綠絨抱著風(fēng)鈴草,對周暖暖說:“我?guī)銈內(nèi)ノ覀兊淖迦喊?,阿娘肯定會謝謝你們的!我們族群就在前面的山谷里,走一會兒就到?!?/p>

周暖暖點點頭,把綠絨重新放在手心里,跟著它往山谷走。路上,綠絨跟她說起族群的事:“我們族群都住在蕨類叢里,阿娘會用蕨葉編小房子,阿爹會找甜甜的野果子給我吃;每個小精怪都有一棵風(fēng)鈴草,是出生的時候阿娘親手種的,等風(fēng)鈴草開花了,就說明我們能自己出門玩了;要是迷路了,只要把風(fēng)鈴草舉起來,風(fēng)吹過,族群的人就能聽見聲音,來接我們回家?!?/p>

周暖暖聽著,想起自己小時候,外婆會用槐葉編小籃子給她裝槐果,會找巷口賣糖畫的師傅給她買兔子糖畫——原來不管是人還是小精怪,“家”的樣子都是暖暖的,都有等著自己的人,都有記著自己的“記號”。

走了大概十分鐘,就到了綠絨說的山谷——山谷里長滿了綠油油的蕨類植物,比山腳下的更密、更高,風(fēng)一吹,“嘩啦啦”的聲音像在唱歌。綠絨抱著風(fēng)鈴草,舉起來,對著山谷里喊:“阿娘!我回來啦!我找回風(fēng)鈴草啦!”

話音剛落,就聽見山谷里傳來細(xì)細(xì)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袷呛芏嘈★L(fēng)鈴在響,接著,從蕨類叢里鉆出來好幾個小小的綠身影,跟綠絨一樣,渾身綠油油的,長著透明的小翅膀,為首的一個精怪手里也抱著棵風(fēng)鈴草,看見綠絨,趕緊跑過來:“綠絨!你終于回來了!阿娘都快急哭了!”

是綠絨的阿娘!她跑過來,先抱了抱綠絨,又看了看綠絨懷里的風(fēng)鈴草,然后對著周暖暖和風(fēng)鞠了鞠躬:“謝謝你們幫綠絨找回風(fēng)鈴草,要是沒找回來,這孩子肯定要在山里哭到天黑,我們也聽不見它的聲音,找不到它?!?/p>

綠絨的族群圍過來,有的給周暖暖遞來顆甜甜的野果子,有的給她看自己編的蕨葉小籃子,還有的圍著風(fēng),用小翅膀輕輕碰著風(fēng),像是在跟它道謝——風(fēng)飄在它們中間,用氣流輕輕吹著它們的翅膀,讓它們飛得更高,引得小精怪們笑出了聲,細(xì)細(xì)的笑聲混著風(fēng)鈴草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山谷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周暖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吃著小精怪遞來的野果子——甜甜的,像葡萄,又比葡萄多了點清香。綠絨抱著風(fēng)鈴草,跟族群的小伙伴們炫耀著自己找回風(fēng)鈴草的經(jīng)歷,時不時回頭看看周暖暖,笑著揮揮手;綠絨的阿娘坐在她旁邊,跟她說:“我們的風(fēng)鈴草,不只是喊路鈴,還是‘念想鈴’——要是家里人出門了,把風(fēng)鈴草掛在門口,風(fēng)吹過,就像在跟出門的人說‘早點回家’;要是找不著家了,風(fēng)鈴草的香味和聲音,就能把人引回來,跟你們?nèi)擞浿H人的東西一樣。”

周暖暖點點頭,想起陳奶奶的收音機、朵朵的布娃娃、外婆的舊毛衣——是啊,不管是收音機里的戲、布娃娃里的香草,還是風(fēng)鈴草的聲音和香味,都是“念想”,都是能把人引回“家”的記號。

快到中午時,周暖暖要回家了,綠絨和族群的小精怪們送她到山谷口。綠絨把風(fēng)鈴草舉起來,對著風(fēng)晃了晃:“風(fēng)姐姐,暖暖姐姐,以后你們要是來山里,一定要來找我玩!我給你們摘最甜的野果子,用蕨葉編最漂亮的小籃子!”

“好!”周暖暖笑著點頭,摸了摸綠絨的頭,“以后你出門玩,可別再把風(fēng)鈴草弄丟啦,不然阿娘該著急了?!?/p>

綠絨點點頭,抱著風(fēng)鈴草,跟族群的小伙伴們一起揮著手:“暖暖姐姐再見!風(fēng)姐姐再見!”

風(fēng)飄在周暖暖身邊,陪著她往山外走——陽光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灑在樹林里,暖乎乎的,風(fēng)的氣息里帶著風(fēng)鈴草的香味和蕨類植物的清香,跟來的時候一樣,卻多了點開心的味道。

“你看,”風(fēng)飄在暖暖身邊,聲音里帶著笑,“綠絨回族群的時候,眼睛亮得像星星,跟陳奶奶找著收音機、朵朵找著布娃娃時一樣——不管是大人、小孩,還是小精怪,找著回家的記號,找著心里的念想,就會特別開心,對不對?”

周暖暖點點頭,摸了摸口袋里小精怪給的野果子——甜甜的,心里也甜滋滋的。她想起剛才綠絨抱著風(fēng)鈴草喊“阿娘”的樣子,想起陳奶奶聽著收音機哼戲的樣子,想起朵朵抱著布娃娃笑的樣子,突然更懂了風(fēng)說的“歸位”——不是非要把東西送到某個地方,是把“丟了的念想”找回來,把“找不著家的人(或小精怪)”送回去,讓他們心里踏實,讓他們知道“有人在等你,有地方能回去”。

走回老巷時,已經(jīng)快中午了,媽媽正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回來,笑著迎上來:“找著了?看你臉上的笑,就知道綠絨肯定回族群了。”

“嗯!找著了!”周暖暖拉著媽媽的手,把山里的事講給她聽——講綠絨哭唧唧的樣子,講山雀把風(fēng)鈴草送回來,講山谷里小精怪們的蕨葉小房子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娘L(fēng)鈴草聲。媽媽聽著,笑著給她遞過一杯溫水:“累了吧?快喝口水,飯已經(jīng)做好了,有你愛吃的番茄炒蛋和炒青菜?!?/p>

吃過午飯,周暖暖坐在書桌前,翻開那本印著槐葉的筆記本,拿出今天從山里撿的蕨類葉子——就是風(fēng)一開始帶回來的那片,邊緣有點卷,卻還綠著。她把蕨葉夾在筆記本里,在旁邊寫:

“今天幫綠絨找著了它的風(fēng)鈴草——藍(lán)紫色的,像小鈴鐺,是它族群的喊路鈴,沒了它就回不去山谷。綠絨抱著風(fēng)鈴草哭了又笑,跟陳奶奶找著收音機、朵朵找著布娃娃時一樣。風(fēng)說,找著念想,就是幫它們歸位。我懂了,不管是人還是小精怪,心里都有個‘回家的記號’,幫它們找著這個記號,就是幫它們找著家,找著踏實。

綠絨說,以后去山里要找它玩,它給我編蕨葉小籃子。風(fēng)還說,下次要帶我去巷口的老周面館,幫周叔看看心里的事——周叔的師傅走的時候想帶他去大城市開面館,他沒去成,現(xiàn)在守著面館,心里總擱著事。我想幫周叔,就像幫綠絨、幫陳奶奶、幫朵朵一樣,幫他把心里的事捋順,讓他也能踏實?!?/p>

寫完,周暖暖把筆記本合上,抱在懷里,走到窗邊。風(fēng)正飄在窗臺上,看著巷口的老周面館——面館的紅色幌子正輕輕晃著,能看見周叔在灶臺前忙碌的身影,偶爾有客人走進店里,周叔會笑著迎上去,聲音洪亮:“里面坐!想吃點啥?餛飩還是面條?”

“風(fēng),我們什么時候去幫周叔呀?”周暖暖對著風(fēng)問。

風(fēng)沒說話,只是卷著片剛落的槐葉,輕輕放在她的筆記本上——槐葉上帶著中午的陽光,暖乎乎的,葉脈清晰,像是在說“等你準(zhǔn)備好,咱們就去”。

周暖暖笑著把槐葉夾進筆記本里,跟蕨類葉子放在一起。她知道,幫周叔的事,肯定也像幫綠絨、幫陳奶奶一樣,要慢慢聽、慢慢陪、慢慢幫——就像風(fēng)說的,歸位不是急著做完,是陪著那些心里有念想的人,幫他們找著踏實,找著暖。

巷里的人來來往往,張阿婆提著菜籃子回來了,陳奶奶坐在槐樹下抱著收音機聽?wèi)?,老周面館的幌子還在輕輕晃著,風(fēng)飄在這些身影中間,吹著槐葉,吹著面館的香氣,吹著收音機里的戲詞,像在說——別急,慢慢來,每一個心里有念想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歸位,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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