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文叔直觀的感受到懷里的女人的變化。
她似乎不一樣了。
退出來,停下動作,炙熱的視線帶著試探盯著她的臉龐。
白皙如玉的臉潮紅,水潤的眼眸沾了霧氣,像是雨水滋潤后的海棠花,嫵媚動人。
方才她一直是低垂著眼眸,不肯看他一眼。
這會兒她下巴微微上揚(yáng),羽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眼神不能說是似水柔情,但沒了剛開始的抵觸厭惡,男人心中一陣暗喜。
盯著被滋潤熟透了的櫻唇,輕輕覆上去,沒有了其他舉動。
視線卻一刻沒有離開女人的臉。
他想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
被看得久了,女人的臉頰染上羞紅,落在男人眼中就跟陷入情思的姑娘沒什么區(qū)別。
最要命的是,薄削的唇上濕熱的觸感。
猩紅的舌尖掃過的地方燃起火花。
無疑,這給了文書莫大的鼓舞。
唇上的動作繾綣溫柔,沒了剛剛要吞人的兇殘,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霸道,鎖在細(xì)軟的腰肢上的手收緊,感受曼妙的曲線。
同樣的親近,卻是天差地別的感官。
依靠男人的優(yōu)勢壓迫一個女子親熱的感覺不是不好,只是文書對宣神諳的感情不單純,他要得不是一夜春宵。
人和心他都要。
而女人的軟化,如春水般的眼眸掃過他的時候,心里酥麻一片,尤其是主動的時候,更是嬌媚可人,大有將百煉的剛化成繞指柔的魔力。
文叔放低戒備,手上的力道放松,變得溫柔。
懷里的人溫順憐人,獻(xiàn)上紅唇,任他索取。
漆黑的眼眸微瞇,狹長的眼中可見沉溺迷情。
宣神諳眼中的溫度一點(diǎn)點(diǎn)冷掉,姿態(tài)依舊乖巧,不動聲色拔出鬢間的金簪子。
屈辱,不甘,恨意交織心頭,揮手朝男人的胸口扎進(jìn)去。
鉆心地刺痛涌上來,文叔下意識推開她。
握住胸口,臉上褪去柔情,冷峻駭人,漆黑的眼眸寫滿不可置信。
方才的柔情似水,看似任他索取,實則是迷惑他,給他致命一擊的伎倆。
行軍打仗,他想來用在敵人身上的伎倆,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而且是輸?shù)靡粩⊥康亍?/p>
沒了支撐,宣神諳雙腿發(fā)軟,這是她第一次傷人,心中的震撼和驚嚇使她心力交瘁,整個身子從墻壁滑落。
衣衫凌亂,梳好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幾綹粘到臉上。
手上攥著金簪子,鮮熱的血順著手指往下流,沾了衣裳,落在地上。
明明受傷的不是她,臉色卻蒼白得比文叔這個受傷的還有白。
文叔下意識想要去扶她,剛要行動,扯動了傷口,錦袍上染了更深一塊,鉆心得疼,面色蒼白了些,少了幾分銳氣。
行軍打仗,愛果多少傷,這金簪子扎進(jìn)的傷口算不得什么。
可這些都不及心中的疼。
佇立在原地,居高臨下看著癱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晦澀。
薄唇微張,欲言又止,擠出干巴巴的一句。
“你欠本王一個說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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