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救了一個男人回來,還派了兩個隨從照顧。”
宣神諳努力克制發(fā)抖的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整理草藥,隨口問道。
“可知道那男子叫什么?”
侍奉的奴從心中奇怪這位獨得殿下眷寵的夫人會關(guān)心一個陌生男子的事,但還是一五一十道出。
“奴婢也不知?!?/p>
“只是殿下時常叫他豎子,什么姜家小子,應該是十分厭惡。”
說完,年輕的奴從抬頭看了宣神諳一眼,夫人一副慈悲心腸,平時就跟著軍醫(yī)學醫(yī)藥,為上山身邊的侍從,士兵療傷看病。
眼下聽到有人受傷,即使是一個陌生的男子,她怕夫人會動了惻隱之心,去醫(yī)治那人。
可是文王殿下可厭惡極了那男子,怕是會牽連到夫人。
她一介奴婢做好分內(nèi)之事即可,在主子面前隨意妄言本不合規(guī)矩,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夫人可不要過多接觸那人?!?/p>
姓姜?
能讓文王如此生氣的大概只有夫君了。
那可是她日思夜念的人,怎么能遠觀,置之度外呢。
文王不告訴她夫君的下落,她也不想打草驚蛇,朝侍從頷首。
等到時候那邊的人都退下,宣神諳開始計劃怎么接近姜子瑜所在的處所。
她經(jīng)常穿梭行軍隊伍,來往的人都知道她會給他們這些下人醫(yī)治送藥,見到她也不出奇,嘴上樂呵呵尊稱一聲“夫人”。
因此,宣神諳手上提著竹編的藥匣子才能通暢無阻。
看向一個擦拭劍的男子,眉眼溫柔,徐徐問道。
“我聽聞殿下近些日拾回一個男人,荒郊野外的,還受不少傷,想過去看一下?!?/p>
從男人口中得知姜子瑜的下落后,宣神諳沒有過多停留,目標鎖定,直奔目的地。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一處較為隱蔽的隔間,文叔本就不想宣神諳過早知道姜子瑜的下落,自然是把人扔到陰暗的小角落。
眼前破舊的木門,宣神諳的感覺很強烈,心臟怦怦跳。
直覺告訴她夫君就在里面,只要她推開門就能見到。
剛要推門進去,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神諳,這是要去哪?”
若是放到以前宣神諳還有耐心敷衍他,現(xiàn)在全身心都被夫君占據(jù),自然沒功夫和他做戲,手上用力,直接推門進去。
隨著女人的裙擺消失,文叔臉上最后一絲笑容消失殆盡,眼眸黑漆漆不見底。
宣神諳沖進去,見到床上橫躺的男子,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她認定這是她的夫君無疑。
跪坐在一旁,看著男人身上包扎的白帶染上血紅,可見傷得不輕。
那些悍匪人多勢眾,還兇狠毒辣,夫君這一遭一定是兇險萬分的。
所幸蒼天庇佑,他還活著。
只是觸目的傷口,水眸氤氳,滿是心疼。
宣神諳用手捂著唇,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吵醒了他。
柔荑撫上男人清瘦的面龐,摸到凸起的顴骨,臉上還有樹枝的刮痕……
羽睫上的淚珠掉入塵埃。
“神諳,私會舊情人可還開心?”
(不好意思,最近工作比較多,然后我不幸流感了。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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