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一個春天,靈州城的杏花開了。靈州城是玄武國的一個大城市,城里有一戶姓白人家的劍法聞名于世,但他們有一個奇怪的規(guī)矩,劍法只傳女,不傳男。同樣,在靈州城里唯一的那座山上,有一片杏花林,林子里也有一戶人家,據(jù)說主人是個世外高人,沒人見過他長什么樣,但兩戶人家的主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diǎn)——不喜歡異性,可,就在十五年前的那個春天里,那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春天里,兩戶人家卻各有了一個小孩,一男一女,女童姓白,名叫白琳;而男童的名字卻只有一個字——柒。兩個人就在這么一個環(huán)境中出生了,誰也沒有想到,兩個互不相干的人多年后到底會給國家?guī)硎裁礊?zāi)害……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白琳和柒都越來越大,長得傾國傾城,并且繼承了各自的祖?zhèn)骷曳?。一年的一天,呆在白府的白琳閑著無聊,想要出去玩玩。她帶了白色面罩,穿上白色長裙,烏黑如瀑布般的長發(fā)用白色皮筋綁了起來,那一身符合氣質(zhì)的白,襯托著她如同從天庭下凡的神仙,在斗亂紛爭的世間不染塵埃。那是一個清晨,街上除了白琳幾乎沒幾個人。白琳越走越無聊,忽然她來到了那個與她并稱為奇跡的山——綠蘿山。白琳當(dāng)然早就聽說過山上的那片杏花林,她是一個大膽的人,今日一來,她絕不會不去那里。
說干就干,她拿著刀往山上走,山上的路很爛,不但彎彎曲曲的全是泥巴,路還很窄。當(dāng)時迷霧漫漫,人們站在路上連面對面都看不清楚。不過這種小事可難不倒白琳,她一個輕功直接跳到了山上去,那里果然有一片杏花林。
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林孑,站在邊緣一眼望不到頭,很容易迷路,更何況當(dāng)時還是開花季,林子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杏花,常人見了一般都會選擇離開,但她可不是尋常人,連頭也不回就走進(jìn)了樹林,她若是仔細(xì)看看,絕對會發(fā)現(xiàn)坐在樹上的那個注視著她的少年。而就是這么一闖,她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少年:“剛剛那個是誰呀,可真大膽,居然敢在開花季獨(dú)闖杏花林,這么好的戲,我得去看看?!蹦莻€少年就是柒,他正坐在樹上,等著白琳出笑話。
但白琳也不是吃素的人,順著氣功三下兩下繞幾個彎就來到了宅院?!鞍?!累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個宅院有多難找呢,原來這么容易。”白琳輕浮地笑到,準(zhǔn)備推門而入?!罢咀?,誰要你進(jìn)去的!”就在這時,白琳的手突然被抓住,拉了回來。
“嘖……好痛,居然掙脫不開?!卑琢辙D(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已的手被一個穿紫衣,披散著短發(fā)的陌生少年抓著,掙脫不開。
“你干什么,不知道這樣子做會捏痛別人的嗎?”白琳注視著柒。
“?。俊钡谝淮蚊鎸ε钠庖荒樢苫?,不解地問,“你說什么,我沒明白?”
面對柒這么直白地闡述,白琳顯然被氣的半死,趁他不住意,直接甩開他的手:“你真是一個‘暖男’,我太謝謝你了!”說完就轉(zhuǎn)過身去,不理柒。
柒看著被甩開的手,好像明白了什么,直接走到白琳面前,蹲下來,用自己的手拉著她的手說:“你生氣啦?沒事吧,不要傷心,對不起?!?/p>
白琳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臉紅了起來,不自在的甩了甩手,竟有點(diǎn)口吃地說:“我沒事,你……你別這樣?!?/p>
柒認(rèn)真地看著白琳,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著白琳。白琳覺得很別扭,又覺得在人家門口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很尷尬。她一邊問柒盯著她干什么,一邊在心里用關(guān)懷智障的話語描述著柒。忽然,柒看到了白琳掛在身上的那把刀,眸子頓時變得冰冷,他牽著她,帶她來到了一條小溪。而白琳此時坐在溪邊的石頭上,不知情地望著這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心里還生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