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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李寒衣的那一刻趙玉真臉?biāo)查g就白了。李寒衣很是詫異的看著趙玉真,內(nèi)心極為歡喜還以為他是終于想通了不龜縮在望城山,可是看著趙玉真臉色不對(duì)勁。
“怎么了?”
“你是不是派人傳了封信給我......”趙玉真眼睛了滿是渴求,期待著李寒衣的肯定的回答,哪怕是李寒衣說自己只是寫著玩的,開玩笑的都不要緊。
自己什么時(shí)候給他寫過信,有事情直接去望城山找他不就行了,望城山又不禁止自己進(jìn)去。
李寒衣?lián)u了搖頭。
趙玉真眼中名為希望的光滅了。
“糟了!”
來不及跟李寒衣說什么,飛身離去。李寒衣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斑@人怎么凈說些聽不懂的。害得我白歡喜一場(chǎng)?!?/p>
趙玉真已經(jīng)是盡自己最大的力趕回望城山。可惜,還是晚了。
還沒回到望城山呢,就看見附近的村民已經(jīng)開始四處逃竄,面露驚恐。趙玉真越來越慌張,越靠近血腥味就越濃。
最終,望城山,目之所及血流成河。
殘?jiān)珨啾冢坏犊诚碌乃闹?,未死者的哀嚎,死者親屬的眼淚,重重的敲擊著他的腦子,思緒愈發(fā)的遲笨。
就像是生了銹的齒輪吱呀亂叫卻始終動(dòng)不了。
“可恨的南訣人!還我兒命來!”老婦人哭喊著,小半截手掌都沒了抱著半大的小伙子死死地不撒手。
南訣?可是為什么南訣回來進(jìn)攻望城山?
“大娘,節(jié)哀。咱們先讓您兒子入土為安吧。想來他也是不希望您這么難過?!崩蠇D人呆呆地聽從指令。
那人趙玉真認(rèn)識(shí),是自己某位師兄的弟子。“李毓,你怎么在這?望城山內(nèi)可還好?”
趙玉真一把揪住李毓的手著急的詢問。
“想知道自己回去看。”李毓自然是早早就看見趙玉真,可就是當(dāng)作無物。李毓不是圣人,做不到不講事情怪罪到趙玉真頭上。
不滿與不耐的語氣讓趙玉真有些不適應(yīng),以前大家都是和顏悅色團(tuán)結(jié)友愛的??!怎么自己出去幾天就不受待見了?
趙玉真壓住心中的疑問,跑回望城山查看。自然也沒有看到李毓看著趙玉真背影的不屑與怨恨。
望城山內(nèi)倒是沒有村莊上那么嚴(yán)重的慘狀,雖然不少人受傷,但是還是保下了大部分人的性命,一些尋求庇佑的村民也是望城山的人在照顧。
呼呼,還好,還好。
“你在慶幸?”
清疏從來沒有如此的冷淡。
趙玉真驚喜的看著這清疏,并沒有察覺。“我說,你在,慶幸?”
清疏又問了一遍。
“還好沒有多少人傷亡?!壁w玉真不自覺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清疏簡直氣笑了,你管著叫沒多少人傷亡,那怎么樣才叫多,望城山上下被屠殺殆盡了才叫死傷慘重嗎?
“跪下!給諸位鄉(xiāng)親,同門師兄弟認(rèn)錯(cuò)??瓤取?/p>
趙玉真聽從慣了清疏的話,說跪也就跪了。
“哎喲,這是怎么回事。這位姑娘,還是讓他起來吧?!辈幻魉缘拇迕裥能浖娂妱衿饋?。
可是往日尊敬愛戴趙玉真的同門卻沒有一個(gè)為趙玉真求情。
這一次,是真的被傷到了。
信送到趙玉真手中他都沒有猶豫,哪怕呂掌教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離開,哪怕同門勸他,哪怕南訣調(diào)動(dòng)人馬已經(jīng)被察覺并告訴了趙玉真。
輕飄飄的一句來得及,多少人送了命。
若不是清疏出關(guān)滅了潛入的南訣人,現(xiàn)在死的可不止這么點(diǎn)人了。況且望城山所付出的代價(jià)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