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又陷入了夢魘,只是這次她夢到了父親。
夢見他那時候的葬禮,夢見他身旁散落一地的酒瓶。
那時候其實溫言就疑惑,雖然父親愛酒但一向適量,能讓父親喝這么多酒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時候年紀(jì)還小,還沒來得及等她發(fā)現(xiàn)疑點,匆匆的葬禮就結(jié)束了。
溫言再一次猛的睜開眼,從王嘉爾的肩膀上離開。
王嘉爾看溫言臉色不太好,想關(guān)心幾句,機場內(nèi)的廣播適時響起,提示旅客登機。
王嘉爾做噩夢了嗎?
兩個人一起準(zhǔn)備登機,但溫言自從睡醒了就一直有點心不在焉。
溫言沒有辦法說實話,只是點點頭,強打一抹笑。
溫言應(yīng)該是太想家了。
在排隊等待登機,王嘉爾讓溫言攤開手掌,然后一筆一劃在手心處寫了個心字。
王嘉爾吃下去。
遵從王嘉爾的指示,溫言乖乖的吃了下去。
王嘉爾我之前一做噩夢就會這么做,吃下去就會安心許多。
王嘉爾我媽說這就叫…把心放肚子里。
溫言噗……
話是這么說道沒錯,但總覺得從王嘉爾的嘴里說出來是十分的好笑。
溫言家比較遠,沒有機場直達,所以下了飛機之后又要坐一個小時的高鐵,再轉(zhuǎn)個客車才能到。
等倆人下車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
父親催促的電話不斷打來,一直聽到溫言下車了才放心去抓緊準(zhǔn)備。
溫言爸我回來了。
一下了車,溫言就著急的快走。
在這一世,她不過也就半年沒見到過父親,但算上上一世,溫言已經(jīng)整整七年沒有見過了。
一開門見到父親的臉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溫言頓時沒忍住眼眶紅了一圈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帶著哭腔略微顫抖的說
溫言爸…
溫言的父親溫松柏也沒想到女兒離家半年能哭成這樣,一下子心疼壞了,雖然也眼眶含淚,但礙于王嘉爾在還是忍住了。
笑著抱著溫言故作輕松說道
溫松柏哭什么呀,你這孩子。
先將溫言和王嘉爾拉進屋里,才又簡單的安慰了幾句。
溫松柏言言,先帶嘉爾把行李放客房。
溫言家稱不上太大,但也有多余的房間是專門留給客人備用的。
倆人也就打算回來住三天就回去,所以行李并沒有帶太多。
因為飯還沒做好,所以倆人也沒著急下去。
溫言上次你教完我之后,我做了個demo,暫停一下嗎?
說著溫言開始低頭找音頻。
王嘉爾這么快的嗎?
溫言不長啦,只有一小段,是因為有靈感。
說著音樂從手機中放出,音調(diào)輕快明朗,聽著就會讓心情變好。
王嘉爾還可以,我覺得前奏很好聽,混音那里你可以加點其他的樂器再試一下。
王嘉爾說著他的想法簡單的給出了一點建議。
一提起音樂,他總是滔滔不絕,眼睛神采奕奕,總覺得現(xiàn)在溫言就看到上一世十年后的王嘉爾。
溫言嘉爾這么喜歡音樂,以后一定會成為很優(yōu)秀的音樂創(chuàng)作人。
溫言猝不及防的一段話,打斷了王嘉爾的思路,看看溫言整理了一下語言,僵硬的回答道
王嘉爾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