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最后一縷陽光消失,天空呈現(xiàn)半透明的煙藍色。
紙袋里的面包一掃而空,梔許安滿意地舔舔唇角。
梔許安謝謝,白天的銀耳粥和我第一次做餅干時的味道一樣,太甜了。
唐曉翼停下寫作業(yè)的動作,思索了一會兒。
唐曉翼嗯......下次我讓他帶針線,見到你時,縫緊實些。
梔許安太夸張了吧。
梔許安小聲嘀咕著,小緬坐在書桌上,有些發(fā)困,但還在堅持等待著自己的主人。
梔許安唐學長,你有沒有聽說過在海龜島周圍的一座小島上的化工廠?。?/p>
唐曉翼聽說過,最近又傳聞那座化工廠鬧鬼。
唐曉翼為什么提到這個?
梔許安沒什么,網(wǎng)上比較火,問問。
梔許安我還要寫作業(yè),先掛了,再見。
梔許安掛斷電話,捧著厚重的牛皮面本,低聲念了出來。
<在海龜島周圍的一座小島上,經(jīng)常傳出奇怪的嘶叫聲,很像恐怖電影里鬼怪的聲音,
據(jù)我所知,化工廠已經(jīng)荒廢了幾十年了,里面布滿了蛛網(wǎng)生長著惡心的臭蟲,存放在那的化學藥品一直被類似蠶絲的絲狀物包裹著,至今都沒人敢去碰。
我和竹風一起前往,沒想到那里早就被封死了,不允許進入。
為此,我和竹風特意回希云城察閱資料,結果可想而知,一場空!>
到這里便沒有了,但可以清楚地發(fā)現(xiàn)有一張被撕了,為什么?無從得知。
......
......
化工廠的鬧鬼事件很快在網(wǎng)上刷爆,學校官網(wǎng)里議論紛紛,還有人發(fā)布一條視頻,視頻中,畫面很黑,只能聽見恐怖的嘶叫聲,和筆記本里寫的聲音應該是一樣的。
撕掉的紙上到底寫了什么?
梔許安合上筆記本,注視著窗外的煙藍色天空。
海鷗沖向海面,雪白的翅膀上殘留余暉的夢境。
梔許安住的是單人宿舍,凡是帶寵物入住的,都必需睡單人間,而且規(guī)矩也多。
這不,嘮叨的宿管阿姨又來了。還好,只是說了幾句老生常談的話。
擅常打掃的柜許安把宿舍整理的干凈無塵,還有清淡好聞的香薰——可以緩解焦慮和壓力的洋甘菊,聞起來有點像蘋果。
......
......
坐在鋼琴前的少年好似從油畫里偷溜出來般,精致的讓人無可挑剔。
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相交的琴鍵上按下幾個音,閉上眼,安靜地享受著晚風。
這時,一位年紀十七八歲樣的少女推開音樂室的門,側身倚著門框。
莒可就是你?
語氣帶著不屑。
森北難道沒有人教過你面見老板時要禮貌嗎?
少年睜眼,湛藍的眸子溢出冷漠。
少女輕笑一聲,真有趣兒。
莒可是~老板。
不過和自己一樣大,拽屁!
莒可那座化工廠我打聽過了,里面確實有那樣東西,不過被類似蠶絲的絲狀物保護著。
莒可絲狀物有劇毒,會腐蝕皮膚,它會進入血管,導致血液堵塞。
森北你怕了?
莒可呵,我的字典里可沒有“害怕”二字。
少女掏出一個棒棒糖,撕開糖紙。
莒可你放心好了,我會拿回來的。
森北我等著。
少年饒有興趣地問道。
森北你叫什么名字?
她勾唇。
莒可莒可,最年輕的執(zhí)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