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她又解鎖手機，點開相冊。里面有一個加密文件夾，存著王楚欽的各種照片——比賽截圖、新聞截圖、甚至是他偶爾更新的社交動態(tài)。她一張張翻看，最后停在他昨天發(fā)的一張訓(xùn)練照上。他對著鏡頭比了個"V"字，笑容明亮得不像話。

木晴晴用指尖輕輕觸碰屏幕，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癡漢，趕緊關(guān)掉相冊。"瘋了瘋了..."她把發(fā)燙的臉埋進手掌里。

晚上關(guān)店前，門鈴?fù)蝗豁懫?。木晴晴抬頭，看見王楚欽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個紙袋。

"忘給你這個。"他走進來，把紙袋放在柜臺上，"講座資料。"

木晴晴愣了一下，"其實...不是什么重要的資料。"

"哦。"王楚欽站著沒動，目光在店內(nèi)掃了一圈，"在收拾？"

"嗯，準備打烊了。"木晴晴低頭擦拭柜臺，不敢與他對視。

王楚欽突然伸手，從她頭頂拿下一片枯葉。"桂花？"他捏著那片小小的葉子。

木晴晴抬頭，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瞳孔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溫暖的琥珀色。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氣，混合著一絲汗水的味道——是訓(xùn)練后還沒來得及洗澡。

"后、后院有棵桂花樹。"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向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貨架。

王楚欽眼疾手快地扶住搖晃的罐子，"小心。"

他的手掌擦過她的手臂，觸感溫熱而粗糙——那是長期握拍留下的繭子。木晴晴像觸電般縮回手，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你吃飯了嗎？"王楚欽突然問。

"??？"木晴晴愣了一下，"還沒..."

"我也沒吃。"他看了看表，"附近有什么推薦的？"

木晴晴眨了眨眼，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轉(zhuǎn)角有家牛肉面還不錯..."

"走吧。"王楚欽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木晴晴站在原地，大腦當機了幾秒。"等等，你是說...一起？"

王楚欽回頭，眉頭微挑，"你不是也沒吃？"

"可是..."木晴晴絞盡腦汁想找個借口，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合理的理由拒絕一個朋友的晚餐邀請。

最終，她跟著王楚欽走進了那家小小的面館。老板娘顯然認出了他，驚喜地捂住嘴，在王楚欽微微搖頭后立刻會意，只是熱情地引他們到最里面的座位。

"你常來？"王楚欽接過菜單。

"嗯，有時候忙晚了就來吃一碗。"木晴晴小聲回答，"你...不介意這種小店吧？"

王楚欽抬頭看她，"為什么這么問？"

"就是...你們運動員不是都有專門的營養(yǎng)餐..."

"我又不是瓷娃娃。"王楚欽輕笑一聲，那笑容讓他整個人都柔和起來，"老吃食堂也會膩的。"

他點了一碗牛肉面，特意囑咐不要香菜——木晴晴記得自己上次在藥膳館隨口提過不喜歡香菜。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