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國際機場。
“那是最后一份的蠱毒,九年前被莫名盜去,你此番回國除了和當?shù)氐某蓡T見面后,唯一的任務(wù)就是尋找線索或找到蠱毒。”
高跟鞋抵在瓷磚地板上唱出音調(diào),人來人往的聲音與耳機里的聲音交匯一并進入女人的耳里,行李箱輪子在滾動,與自己的主人一同出了機場大門。
四月末的太陽當空,陽光帶來的感覺是沒有只屬于夏季的炎熱,也沒有獨具春季的溫和,反倒是在兩者之間。春末的風拂過臉頰,粉帶白色的發(fā)絲及腰,隨風而起。
“粉蝶了解。”掐掉耳機間的通話,美欣然將耳機連同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取了下來,粉色勾人的眸子得以沐浴于家鄉(xiāng)的陽光之下。
美欣然收到手機提示音,點進微信新加入的群一看,后回眸看向了正在推行李箱朝自己過來的小孩子。
美欣然笑了笑,抬手擋住了繼續(xù)前進的行李箱,九歲的孩童抬起了眸子,是宛若碧藍大海般美麗的藍眸。美欣然抬手理了理小家伙的劉海:“小升,你是想今天去學(xué)校還是明天去?”
小孩子眨了眨眼,銘煜升開口:“現(xiàn)在去!”
剛到的汽車鳴了鳴笛,美欣然單膝蹲下來揉了揉銘煜升的腦袋,粉眸中泛著愧疚:“讓立夏姐姐帶你去好不好,媽媽可能要去一趟外公那里。”
銘煜升抬眸就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女子,后繼續(xù)看向美欣然:“好,媽媽回家見?!蔽橇讼旅佬廊坏哪橆a作為告別,后推著行李箱到保鏢身邊,自己先上了車。
美欣然在立夏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后出聲叮囑:“麻煩照顧小升了?!?/p>
立夏:“職責所在,大小姐?!?/p>
整個由世界十大家族所創(chuàng)辦的櫻靈學(xué)院,成為了九城人民群眾望子女成龍鳳的支柱。該學(xué)校占地大,學(xué)習資源自然也不會少,更別說教師資源了,櫻靈學(xué)院的教師,都是在這所優(yōu)秀學(xué)院所培育的。
該學(xué)院整整包括了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四個校區(qū),也就是說,從步入該學(xué)院開始,從開始小學(xué)課程開始,只要不轉(zhuǎn)學(xué),就會在該學(xué)院開啟自己一生大半的學(xué)業(yè)生涯。
銘煜升所要步入的學(xué)校便是這所。
太陽隨著時間愈生愈高,現(xiàn)在是櫻靈學(xué)院的午休時間。
“年少有為啊年少有為?!眴⒚骷瘓F的董事長辦公室里,兩位中年男子坐在沙發(fā)上暢談,對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年輕人評價。
年輕歸年輕,但他身旁還站著一個估摸九歲大的女孩子,聽著她小聲喊著“爸爸”這樣的說辭,看樣子這兩人的關(guān)系是父女關(guān)系。
“還沒找到?”銘夜諳直接用手掰了半個蘋果遞給小姑娘,直言問智逸安。
智逸安揉了揉正在吃蘋果的乖孫女喜洝琦的腦袋,后抱她坐在沙發(fā)上:“沒呢,我們用過任何技術(shù)都查過了,都無果,像是有人刻意阻攔一般?!?/p>
銘夜諳:“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哦對了,九年前本想讓奕言和欣然相認的,結(jié)果不知是哪個天殺的竟然放火毀船,然后欣然也有些要事去國外,不得不延遲到了現(xiàn)在。”
年輕人抬了抬眸,面對長輩他盡量不那么冷淡地回復(fù):“沒關(guān)系,銘叔?!?/p>
男子身穿嚴肅的西裝踏門而進,全身穿著整潔得體:“董事長,大小姐到了。”
“嗯,”銘夜諳笑著看向智逸安,“多年未見,現(xiàn)在見見小女吧?!?/p>
智逸安看向年輕人,誰料后者已然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早已站起身子離座,面向門口。高跟鞋的噠噠聲逐漸傳來,耳膜反應(yīng)出該鞋底與地板的振動頻率逐漸提高,由物理多普勒效應(yīng)可從腦海中整理出信息。
人近了。
淡粉的長袖連衣裙垂落至腳腕,粉白色的長發(fā)任由披散著垂在肩后,談不上整齊卻也不亂,美欣然挺適合這樣的穿搭。
一入門,由于年輕人的起身使得美欣然首先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將目光移到他身后的小女孩身上,這種感覺成倍增加。
“美小姐,幸識。鄙人名喚喜奕言。”吐字清晰,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裹挾著異與四月天的溫度,像是把清冷二字都印在了話語之中。
怪不得熟悉呢。美欣然在眾人不知的情況下將握在挎包鏈子上的手默默收緊,包里還有九年前落下來的那一張名牌呢。
本以為回來找自己兒子的父親會是件難事,畢竟在國外使了多少技術(shù)都沒調(diào)查到,不曾想一回來就省事了,也好,現(xiàn)在也就只有組織任務(wù)重要了。
美欣然揚起好看的笑容,抬手與喜奕言方才騰在空中的手相握,可算回應(yīng)喜奕言的自我介紹:“喜少,幸識,美欣然,好久不見?!?/p>
旁人聽來好久不見倒沒什么,畢竟喜美二人本該是在彼此十八歲時就相見的,卻不料因那一晚被人放火毀船所攔截。
可喜奕言聽出了不同,他看到了美欣然在與自己握手時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
雙方父親還要談事情,故銘夜諳先讓美欣然帶喜奕言和喜洝琦去她自己的辦公室。美欣然單膝下蹲在喜洝琦面前,兩手握著小姑娘的手微微一上一下,大小姐柔聲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俊?/p>
“姐姐好……我叫喜洝琦。”九歲的孩童顯然沒成年人成熟,尤其是見到漂亮女生就會不好意思,喜洝琦回答的聲音輕輕的,又帶有小心翼翼。
“這名字真好聽?!?/p>
喜奕言雙手抱肩靠在美欣然辦公桌邊緣上,湛藍色的眼眸低看兩個女生,尤其是在上下打量美欣然:“你想說什么?”
玩弄的動作聽了下來,喜洝琦還小,讀不懂美欣然突然平靜的神情??赡苁桥桑灰娤矝$艿较厕妊耘赃?,抬起小手扯了扯自己父親的襯衫衣角。
——爸爸不許惹漂亮姐姐不開心。
不久,美欣然起身,粉眸與藍眸的視線彼此相撞,二十七歲的她褪去了青春時期的大部分活力,彼時她面色平靜,語氣更是輕飄飄:“我在找我失蹤的女兒?!?/p>
兩手指夾著早已從挎包里拿出來的名片,修長纖細的手指沒有擋住在名片上直懟喜奕言的字跡。
墨黑色的字清晰可見——逢喜集團總經(jīng)理喜奕言,美欣然將卡片遞來九年前的失主,繼言:“介意做個親子鑒定嗎?”
“喜經(jīng)理。”
藍凌靈溫德_唐月泠.感謝長久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