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候我在就好了。”
琴瑤輕聲細語地道,但隨即發(fā)現(xiàn)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
琴賦小心從外走過來,琴瑤看琴賦對她點了點頭,她心領神會地撫了撫田芳后背。田芳有所察覺,偏過頭看了看,隨后倉促地站起來,抹了抹眼淚。
她站在那里,偏低著頭,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琴賦調(diào)整過后,開口道:“小芳啊,我們準備送宋偉賢的尸首回老家,把他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通后,最后還有他的兵器,收在你這里?!?/p>
田芳抹拭眼角哭個不停:“人去了,連個想念的念想都沒有。”
她輕微抖了抖,轉(zhuǎn)身去拿來一個深色長布包裹,打開后現(xiàn)出來兩截斷槍,她兩眼深深望著,不舍道:“一定要把它送到宋家父母手里,說我后半生為宋大哥守寡。”
琴賦暗暗訝異,沒這個必要啊。
但是念及二人情深義重,現(xiàn)在卻不好多說什么。
田芳緩緩遞過來遺物,琴賦伸手接過,攛在手里不知如何離去。
田芳看過后,又是一聲抽咽伏在了琴瑤懷里,不再看眼前的一切。
琴賦深感緬懷地點點頭,后退兩步撤出了營帳。
臨行時李雪梅叮囑他:“你路上小心。”
隨后她瞥向跟隨琴賦那人:“這人看似良善,但是小心哥哥他們暗中動手腳?!?/p>
琴賦婉嘆,最近明明暗暗角斗地太多了,他實在不想理會這檔子事,總不能死了不成。
琴賦低下頭思索一陣后,給她投去溫和信任的目光,算是感謝她為自己這么考慮。
最后在她與苓裴言,沈怡等人的目送下離開了營地。
兩個人乘馬同行,琴賦大致了解到那人姓張。
從行動看來,沒有威脅性,總不能是個人都是潛藏的高手。
走到一半他取下身上的包裹,又拿出一小包干糧出來:“公子啊,這一路漫長遙遠,可不能餓著?!?/p>
隨后掰一半放嘴里嚼著,另一半給琴賦遞過來。
琴賦擺擺手,尷尬的笑容,拒絕了他的好意:“謝謝,我不用了?!?/p>
畢竟他有自己的使命,宋偉賢最后留下的物件還在他的背上,這可是視如生命一般的。
“這可是躺好差事啊?!彼贿吔乐澄?,一邊東張西望:“你說,那宋營帳的殉葬費,能有多少啊?!?/p>
看那人的情況,大概真是個小角色。琴賦不大想討論這個事,畢竟只是大大小小的功績不談,現(xiàn)在犧牲了,單是宋偉賢的位階,再加上王侯命令護送,撫恤金肯定少不了。
“等到了宋家以后,我們得嚴肅點,不能讓他們感到輕浮怠慢了此事,明白嗎?!?/p>
琴賦言歸正傳,小張鄒起下巴狠狠點頭。
“那是那是,我一定肅穆莊正,讓他們感覺到沉重大義?!?/p>
這是派來給我解悶來的嗎。
琴賦感覺小張還算著調(diào),不太跑偏,二人駕著馬,慢慢地走。
“駕?!鼻儋x突然一聲喝馬急行,不想在這件事耽擱太多。
“公子等等我。”小張嚼著還未吃完的干糧,差點從馬背翻下來,慌忙地跟上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