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時場次打亂時常有的事情,有時在一日內(nèi)霍妉需要更換兩三個不同的造型。所以,剛結(jié)束今天的第九場戲之后,霍妉換了造型準備去更衣室。恰好是劇組放午餐的時間,顧萌萌就去拿她們的午餐。
虛掩著的更衣室的門就讓霍妉心中升起一絲疑慮,但又覺得是自己多疑,便不再放心上。殊不知在這隱秘的角落里,有一個身影默默地看著她走進更衣室,再然后就傳來霍妉的叫聲。
這人挑了挑唇角,轉(zhuǎn)身離去。
當霍妉推開門時,一條沾染著紅色油漆的白色連衣裙掛在正中間,猝不及防地闖入她的眼中,像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扎在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若是有人仔細觀察,能知道從霍妉消失后再次回歸公眾視野,她就沒再穿過白色的裙子,一次都沒有。而這其中的原因,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霍妉“啊……”
那些不屬于她的、痛苦的記憶像狂風驟雨席卷而來,一瞬間就占據(jù)她的腦海,耳邊嘶鳴著,一聲聲一道道凄厲的呼救聲將霍妉拽入冰冷黑暗的世界,她捂著耳朵蹲下身,可是周身的寒氣仿佛在一點一點地滲透進她的骨髓。
【十七歲時的我,做過一件錯事——我救下了一位在之后妄圖侵占我的男人。窗外暴風雨降臨,狂風拍打著門窗掩蓋了我所有的呼救聲,更不會有人聽到白裙被撕扯的聲音?!?/p>
【最后,我的白裙上沾了他的血,身邊是七零八碎的玻璃瓶碎片。我明明保護了自己,可是她們都說我是臟的。久而久之,阿勛,我就是骯臟的?!?/p>
昔日,簡柒寫下的絕筆信的內(nèi)容,如洪水涌入霍妉的腦海,連帶著那曾經(jīng)她不愿意回想起來的噩夢時刻,也在霍妉的腦海里不斷具象化。
霍妉緊緊咬著唇,清晰可見的血跡。
而后耳邊響起玻璃瓶破碎的聲音時,霍妉體力不支而暈在了更衣室,額間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清晰可見。
這個世界的惡言惡語還能毀了多少人?
我們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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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亭和宋囈語匆匆趕到時,更衣室還沒有很多人。他們都注意到了那條白色的裙子,紅色的油漆像極了鮮血。
白敬亭來不及多想,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霍妉身上,隨即將她打橫抱起,面露嚴色地丟下一句話:
白敬亭“我先送她去醫(yī)院。”
宋囈語“好!”
雖說宋囈語平日里大大咧咧,但畢竟是豪門出來的小姐,遇見大事的時候依舊能保持冷靜。圍在更衣室的人越來越多,宋囈語對其中一個人說道:
宋囈語“立馬去通知,所有人都不得離開?!?/p>
再然后,又對另一個人道:
宋囈語“找到負責霍妉造型的人,還有統(tǒng)籌劇組演員服裝的人,都讓她們過來。”
宋囈語“還有這附近的監(jiān)控都給我調(diào)出來。”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骯臟的事情,宋囈語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日后估計也不會很太平。
而就在這時,刁曼來到了更衣室,只不過她身后還跟著一位怯生生的女孩,看著模樣應(yīng)該是大學剛畢業(yè)不久。而后就聽見刁曼說道:
刁曼“負責霍妉師姐造型的,就是她?!?/p>
——
隔壁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