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漸漸醒來。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是酸痛無力感,手被反綁在椅背后面不能動彈,眼睛也被一塊一點也不透光的布蒙住……只有渴血的沖動在體內(nèi)一陣陣愈發(fā)強(qiáng)烈涌動著。這一切,一定是那個叫做嘉德羅斯的家伙干得——他這樣想著。
當(dāng)今分為三個種族,魔族,血族與人族。
魔族十分強(qiáng)大,嚴(yán)重威脅了其他兩族的安全,所以原本對立的血族與人族只能暫時結(jié)盟來抵御魔族的入侵。
格瑞是血族的皇族子嗣,天賦異稟。作為王位的繼承人被其他皇族嫉妒著——所有人都對他這個位子急紅了眼,處處針對,恨不能置他于死地。
這是緊要關(guān)頭,格瑞只能選擇隱忍。他不想讓血族的未來毀于一旦。
魔族兵臨血族的一座城池城之下,眼看戰(zhàn)爭將要一觸即發(fā)。
“尊貴的王,您是不是應(yīng)該展現(xiàn)一下您的實力,用以樹立您的威信讓百姓心甘情愿臣服與您?!币粋€懇切的疑問句,被這位皇族說得硬是成了個肯定句。
眼下人族的援軍還未趕來,去了不就是去送死嗎。
但是不去……他們不就有理由上位了嗎。將這樣的位子交給這些人,他著實不放心。
“好,吾會去的?!备袢饹Q定賭一把。
格瑞旦日便率領(lǐng)著軍隊來到戰(zhàn)場之上。
看著魔族人盯著他那虎視眈眈的眼神,他就知道,若是能夠殺了他的魔族,恐怕獎賞不是一星半點啊。
隨著戰(zhàn)鼓聲轟鳴,兩邊軍隊糾纏在一起。
一開始還分不出幾分高下,但是幾個回合過后,連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血族落了下風(fēng)。
格瑞用盡全力揮舞著烈斬,血族的戰(zhàn)士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連他也身上好幾處掛了彩。
他原本白皙的臉因長時間的高體能消耗而變得通紅,四肢酸痛道幾近沒有知覺……但是魔族還在像是敢死隊一般源源不斷涌來。他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嗎。
已經(jīng)……到極限了吧。
“格瑞,你是傻的嗎!”突然,一道金光閃過,源源不斷涌來快要接近他的的魔族被揮出了幾里多遠(yuǎn)。
“我和你還沒分出高下你就要自尋短見啊,想死我一棍揮死你算了!”
“嘉……嘉德羅斯,你放,放開我。”格瑞視線開始有點模糊。
“就你這渣渣還敢命令我,乖乖閉嘴養(yǎng)傷吧?!奔蔚铝_斯冷哼一聲。
然后……他醒過來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過了一會,他聽見一陣腳步聲,是嘉德羅斯……嗎。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最后在他身旁停下。
格瑞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那人湊近他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格瑞,你醒了吧?!边@的確是嘉德羅斯的聲音。
“你想干嘛……”格瑞感覺耳朵一陣燥熱,“如果是想用我做人質(zhì)那大可不必,那些皇族都期待著我早點去死呢?!?/p>
“呵,你以為我和那群不入流的渣渣一樣稀罕那個破位子?”嘉德羅斯挑起他的下巴繼續(xù)道,“格瑞,你也太低估我了吧。”
“嘉德羅斯,你…放……放手?!备袢鹬桓杏X體內(nèi)渴血的感覺突然更加強(qiáng)烈了。
“哦,渴血了?”是那人調(diào)笑的聲音。
“你……不用你管?!备袢鸫謿?,試圖壓制住渴血的欲望。
“那我還偏要管了?!奔蔚铝_斯一層層解開了先前綁在他身上的繩子。
沒有陽光,所以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普通的房間,還有離他很近的嘉德羅斯。
“喝吧,可別死了?!奔蔚铝_斯用刀劃破一道口子。
格瑞心狂跳著。
血………
好想要………
不可以…………
格瑞緊緊閉上眼睛:“我不需要你這家伙的同情?!?/p>
“呵,格瑞你廢話變多了呢?!奔蔚铝_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
啊……
快控制不住了……是因為上次受傷太重了嗎.
但是……這是嘉德羅斯啊………
不可以…不可以的……吧……
“嘖,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奔蔚铝_斯將血吸到嘴里,一股鐵銹味充斥在口腔之中……嘖,令人不愉快的味道。
他吻了上去,手緊緊捏住格瑞的下巴,強(qiáng)迫他張開嘴,把血一點點送進(jìn)了他的嘴里。
格瑞眼睛一點點變紅,啊……不行…………最后的理智…
他把嘉德羅斯一把抱住,咬上了他的鎖骨,汲取著所需的血液。
“喝了我的血,你就得是我的人了?!奔蔚铝_斯回抱住格瑞。
好久不見…格瑞。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