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憐和他父親月江寒吵了一架。
月江寒脾氣不好,喜歡發(fā)脾氣,喜歡吵架,還特別會傷家里人的心。
這次的原因就是因為月江寒說月憐中午沒有等月瀟回來吃飯,可是月憐餓就不能自己做飯吃嗎?還說不等月瀟來一起下餃子,不浪費天然氣嗎?
月憐只覺得無語,覺得月江寒是最一毛不拔的人了。
月憐也沒怎么搭理月江寒了,但就是覺得氣,可是也不想吵架。
接著月江寒又說洗衣機洗衣服里面有紙,攪的一洗衣機都是紙,月憐也沒搭理他,他就一個人在那發(fā)脾氣,月憐就想著這次又沒有洗自己的衣服吧,跟她發(fā)脾氣干嘛。
然后月江寒又開始跟月憐媽媽說洗衣機有紙的事情,說什么一家就四口人,還能是誰弄的呢?
重復了幾次,月憐太氣了,也停不下去了,去出房間,跟他們說,“沒洗我衣服吧,別到時候又誤會我!”
接著月江寒就說看月憐尖酸刻薄的樣子,于是就又開始罵罵咧咧,還說什么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月憐不說話,難道等著被誤會嗎?
月江寒就又開始扯東西拉地說這,說那。
月憐只覺得他現(xiàn)在像瘋狗一樣,亂叫。
月憐氣不過就和他吵了起來,月江寒沒什么理就開始說月憐不懂事,說在學校都怎么學的,哪家小孩這樣?過程中還推了月憐兩下,差點還扇了月憐。
月憐只覺得什么樣的父母什么樣的孩子,別人怎么對自己,我就怎么對別人,別天天說什么學校教育,家庭教育不比學校教育重要嗎,像他這樣的父親也是少見,成天把罵人的話當口頭禪了,月憐最是討厭這樣,可偏偏自己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月憐感覺很絕望,從記事起,這個家就是這樣,月憐早已厭倦至極,母親也只在一旁不耐煩地聽著,不說話,這時月瀟回來了。
月瀟回來也就和月江寒吵了起來,想是在門口聽了不少。
頓時,月憐覺得安慰了不少。
但回到房間,聽著月瀟和月江寒吵架,自己也覺得委屈的很,眼淚沒完沒了的流。
月憐就聽著月瀟和月江寒吵架,但是月江寒是不敢打月瀟的,因為他打不過。
月憐就看了看桌子上的碳酸鋰和阿立哌唑口崩片,她太難過了,她又有了吞藥的想法。
但她此刻牽掛著聶一一,她只覺得如果自己不在,沒能陪聶一一,自己很對不起他,對不起聶一一一直以來照顧關(guān)心自己。
可她想了想前幾日,自己一家四口人都陽了,自己也陽了,不過自己多喝水癥狀好一些,就自己戴著口罩跑這跑那地去買藥,買橙子,梨給他們吃,就覺得自己特別可笑,還給月江寒倒水喝,蒸鹽橙子吃,如今月江寒還是因為一點小事就發(fā)脾氣,還罵了自己,推了自己,而自己的母親在一旁一言不發(fā),視而不見。
月憐真的傷心至極,又想起父母親,還總是因為自己的學費而退來退去,一時之前,傷心事仿佛像萬花筒一樣涌入心頭,月憐真的難過失望極了。
她又有了那樣的想法,但她并不覺得自己是犯病了,每次有這樣的想法,她都不覺得自己是在犯病,她自己覺得自己不該出生在這個家里,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因此,她也早晚會被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