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梧瞇了瞇眼,看向進(jìn)來的城陽侯凌益,之前是族中的人跟凌益打交道,她并沒有跟凌益見過面,但這次她來京城的計(jì)劃他是知道的,只不過鳳梧沒有想到凌不疑會這么厭惡凌益,難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話說回來,手下人真夠廢物的。
這都過去多久了,她想要的消息還沒有打聽到,真該丟回族里喂毒蟲,辦事效率簡直不要太差勁。
城陽侯走了進(jìn)來,還有府中的小妾,他原先的夫人聽聞是發(fā)瘋了,在京城中某處宅子居住。
當(dāng)然,城陽侯并沒有見過蠻族的小公主長什么模樣,他并不認(rèn)識鳳梧。
凌益“這位女娘是誰?”
凌益“怎么坐在你的腿上,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給本候下來?!”
鳳梧瞧著他,真是人老脾氣大。
她根本不帶聽的,反而摟住了凌不疑的脖子,目光越過城陽侯,看向他身后的小妾,穿的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凌不疑也不搭理城陽侯,他這位所謂的父親,在凌不疑眼里,最多是一個(gè)陌生人罷了。
他夾起一塊魚肉放進(jìn)碗里,手摟著鳳梧的腰肢,另一只手給她挑刺,明目張膽跟城陽侯作對。
城陽侯看袁慎和程家四娘子也在,便將怒氣暫時(shí)給壓了一下來,這頓飯的氣氛簡直不能用壓抑來形容。
袁慎也沒什么好氣,從袁小妾開始,他所有的怨念都集中在了鳳梧身上,他發(fā)誓,一定要找到子晟被鳳梧迷惑的證據(jù),這個(gè)女子絕對是對他的子晟不懷好意。
倒是唯一專心干飯的程少商絲毫沒有被這種奇怪的氛圍給影響到,這么多美食在眼前,豈能有不痛吃一頓的道理?
不過這袁狐貍是不是有點(diǎn)緊張過度了,就算鳳梧是蠻族的小公主,這么漂亮的姑娘能看上凌不疑,不也是凌不疑的福氣嗎?
果然,程少商覺得她不理解男人內(nèi)心都在想什么,有可能袁慎只是氣不過吧,畢竟換位思考,你最好的朋友因?yàn)橐粋€(gè)喜歡的人而不搭理你,換做誰都會失落。
更何況……
程少商(皇朝一直以來都想要收服蠻族,結(jié)果蠻族的小公主自動送上門,還相中了當(dāng)朝最年輕的少年將軍…)
程少商(如果沒有這些規(guī)矩和立場,定然是才子佳人的絕妙故事。)
程少商自顧自的想著,拿起一塊豬肘子,不顧形象的啃了起來。
總歸是比莊子里的馕餅好吃。
凌益“子晟,雖然這么多年你為了陛下勝戰(zhàn)不斷,但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終生大事。”
凌益“你早點(diǎn)成家立業(yè),為父也能夠安心,陛下對你極好,給你挑選了合適的女娘,明日你去見見?!?/p>
凌不疑“陛下是真心為臣好,可敢問城陽侯又是站在什么立場對我說出這番話?”
凌不疑“可曾想過我的母親,被你拋棄的發(fā)妻,還是說城陽侯只不過是受命過來動動嘴皮子?”
凌不疑話里話外一句好話都沒有,劍眉微皺,臉色也冷的難看。
城陽侯氣急敗壞,他自認(rèn)為自己對這個(gè)兒子已經(jīng)夠不錯(cuò)了,可是每每見面,他總是要跟自己反著來,簡直是不反著不痛快。
鳳梧“凌不疑,我困了…”
糯糯的聲音打斷兩人對話。
同時(shí)也將尷尬的氣氛給打破。
鳳梧打了聲哈切,神色慵懶,調(diào)整一下坐在他腿上的姿勢,好讓自己靠的更加舒服些。
凌不疑寵溺的應(yīng)了一聲。
他將人抱起來,不在乎城陽侯此時(shí)的臉色是什么顏色,難看與否都與他毫無關(guān)系。
凌益“逆子!你這個(gè)逆子!”
城陽侯氣得扯著嗓子在喊,凌不疑頭也不回的抱著鳳梧往前走,鳳梧抬起頭,瞥了一眼城陽侯,眸子微瞇,似是一種警示。
這一刻城陽侯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凌益(子晟懷中的那個(gè)女娘…)
凌益(莫非就是蠻族公主?)
凌益(可是怎么能舉止如此親密,難不成蠻族的巫蠱之術(shù)果真厲害?)
程少商和袁慎也緊跟著走了。
臨走前,程少商還不忘拿起另一個(gè)沒吃的豬肘子,還詢問了一句:
程少商“城陽侯應(yīng)該不會跟我計(jì)較這一塊豬肘子吧?不得不說一句,比外面街邊的好吃多了?!?/p>
凌益“程家四娘子若是喜歡,回頭本候讓人多送一些,管夠!”
說完凌益拂袖離去,氣的不輕。
程少商挑了挑眉,反正她記下了,只要想吃豬肘子,就來找城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