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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晚燃  忘羨   

本座死了(續(xù))

千秋蝶夢

楚微寧先來一段二哈的語段

【 “如果有一天,我罪無可赦。”墨燃低聲呢喃,鼻尖磨蹭著楚晚寧的鼻尖,“親手殺了我,從這里。”】

墨宗師2.0這不是.......

楚微寧上蛟山前

【好不容易捱過了三年,“戟罷”這個年號總算要翻篇兒了。

天下人都在膽戰(zhàn)心驚地等著皇帝陛下的第四個年號,但這一次墨燃卻沒心思取了,因?yàn)樵谶@一年,修真界的動蕩終于全面爆發(fā)。忍氣吞聲了近十年的江湖義士、仙俠豪杰,終于合縱連橫,組成了浩浩湯湯的百萬大軍,逼宮始皇墨微雨。

修真界不需要帝王。

尤其不需要這樣一位暴君。

數(shù)月浴血征伐后,義軍終于來到死生之巔山腳下。這座地處蜀中的險(xiǎn)峻高山終年云霧繚繞,墨燃的皇宮就巍峨地矗立在頂峰。

箭在弦上,推翻朝堂只剩最后一擊??蛇@一擊也是最危險(xiǎn)的,眼見獲勝曙光再望,原本同仇敵愾地盟軍內(nèi)部開始各萌異心。舊皇覆滅,新的秩序必將重建,沒有人想在此時耗費(fèi)己方元?dú)猓虼艘矡o人愿意做這頭陣先鋒,率先攻上山去。

他們都怕這個狡黠陰狠的暴君會突然從天而降,露出野獸般森然發(fā)亮的白齒,將膽敢圍攻他宮殿的人們開膛破肚,撕咬成渣。

有人面色沉凝,說道:“墨微雨法力高深,為人陰毒,我們還是謹(jǐn)慎為上,不要著了他的道?!?/p>

眾將領(lǐng)紛紛附和。

然而這時,一個眉目極其俊美,面容驕奢的青年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襲銀藍(lán)輕鎧,獅首腰帶,馬尾高束,底部綰著一只精致的銀色發(fā)扣。

青年的臉色很難看,他說:“都到山腳下了,你們還在這里磨磨唧唧的不肯上去,難道是想等墨微雨自己爬下來?真是群膽小怕事的廢物!”

他這么一說,周圍一圈人就炸開了。

“薛公子怎么說話的?什么叫做膽子???凡兵家用事,謹(jǐn)慎為上。要都像你這樣不管不顧,出了事情誰來負(fù)責(zé)?”

立刻又有人嘲諷道:“呵呵,薛公子是天之驕子,我們只是凡夫俗子,既然天之驕子等不及了要去和人界帝尊爭鋒,那您干脆就自己先上山嘛。我們在山下擺酒設(shè)宴,等您去把墨微雨的腦袋提下來,這樣多好?!?/p>

這番話說的激越了些。盟軍中的一位老和尚連忙攔住待要發(fā)作的青年,換作一副鄉(xiāng)紳面孔,和聲和氣地勸道:

“薛公子,請聽老僧一言,老僧知道你和墨微雨私仇甚深。但是逼宮一事,事關(guān)重大,你千萬要為大家考慮,可別意氣用事呀?!?/p>

眾矢之的的“薛公子”名叫薛蒙,十多年前,他曾經(jīng)是眾人吹捧阿諛的少年翹楚,天之驕子。

然而時過境遷,虎落平陽,他卻要忍著這些人的譏諷和嘲弄,只為上山再見墨燃一面。

薛蒙氣的面目扭曲,嘴唇顫抖,卻還竭力按捺著,問道:“那你們,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

“至少要再看看動靜吧?!?/p>

“對啊,萬一墨微雨有埋伏呢?”】

踏仙君0.5呵,本座能有什么埋伏

【方才和稀泥的那個老和尚也勸道:“薛公子不要急,我們都已經(jīng)到山腳了,還是小心一點(diǎn)為妙。反正墨微雨都已經(jīng)被困在宮殿中,下不來山。他如今是強(qiáng)弩之末,成不了氣候,我們何必為了圖這一時之急,貿(mào)然行事?山下那么多人,名閥貴胄那么多,萬一丟了性命,誰能負(fù)責(zé)?”

薛蒙陡然暴怒了:“負(fù)責(zé)?那我問問你,有誰能對我?guī)熥鸬男悦?fù)責(zé)?墨燃他軟禁了我的師尊十年了!整整十年!眼下我?guī)熥鹁驮谏缴?,你讓我怎么能等??/p>

一聽到薛蒙提起他的師尊,眾人的臉色都有些掛不住。

有人面露愧色,有人則左瞟右瞟,囁嚅不語。

“十年前,墨燃自封踏仙君,屠遍儒風(fēng)門七十二城不算,還要剿滅剩余九大門派。再后來,墨燃稱帝,要把你們趕盡殺絕,這兩次浩劫,最后都是誰阻攔了他?要不是我?guī)熥鹌此老嘧o(hù),你們還能活著?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嗎?”

最終有人干咳兩聲,柔聲道:“薛公子,你不要動怒。楚宗師的事情,我們……都很內(nèi)疚,也心懷感激。但是就像你說的,他已經(jīng)被軟禁了十年,要是有什么也早就…………所以啊,十年你都等過來了,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你說對不對?”

“對?去你媽的對!”

那人睜大眼睛:“你怎么能罵人呢?”

“我為何不罵你?師尊他置身死于事外,居然是為了救你們這種……這種……”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喉頭哽咽:“我替他不值?!薄?/p>

<就是就是,晚寧大寶貝值得更好的>

<同意>

<+1>

<晚寧啊,人間不值得你去渡啊>

<樓上+1>

楚晚寧的臉紅了,而兩個墨燃都臉色鐵青

晚寧是他們的

至于墨燃1.0,哦,正在和師昧聊的開懷

【講到最后,薛蒙猛地扭過了頭,肩膀微微顫抖著,忍著眼淚。

“我們又沒有說不救楚宗師……”

“就是啊,大家心里都記得楚宗師的好,并沒有忘記,薛公子你這樣說話,實(shí)在是給大家扣了頂忘恩負(fù)義的帽子,叫人承受不起?!?/p>

“不過話說回來,墨燃不也是楚宗師的徒弟?”有人輕聲說了句,“要我說,其實(shí)徒弟為非作歹,他當(dāng)師父的,也該負(fù)負(fù)責(zé),所謂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yán)師之惰。這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抱怨的?!?/p>

這就有些刻薄了,立刻有人喝止住:“講什么瘋話!管好你的嘴!”

又轉(zhuǎn)頭和顏悅色地勸薛蒙。

“薛公子,你不要著急……”

薛蒙猛然打斷了他的話頭,目眥盡裂:“我怎么可能不急?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痛,但那是我的師尊!我的?。?!我都那么多年沒有見到他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我站在這里你們以為是為了什么?”

他喘息著,眼眶發(fā)紅:“難道你們這么等著,墨微雨就會自己下山,跪在你們面前求饒嗎?”

“薛公子……”

“除了師尊,我在世上一個可親之人都沒有了?!毖γ蓲觊_被老和尚拉住的衣角,啞聲道,“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薄?/p>

<墨燃好像也沒有了>

<www,怎么都是刀>

<對啊,墨燃也沒有了>

<墨燃失去的,其實(shí)也不比薛萌萌少.......>

<www,怎么彈幕全是刀,刀死我算了>

【丟下這番話,他一人一劍,獨(dú)自上了山去。

陰冷潮濕的寒風(fēng)夾雜著萬葉千聲,濃霧里就像無數(shù)厲鬼冤魂在山林間唧唧私語,沙沙游走。

薛蒙孤身行至山頂,墨燃所在的雄偉宮殿在夜幕中亮著安寧的燭光。他忽然瞧見通天塔前,立著三座墳,走近一看,第一座墳頭長著青草,墓碑上歪七扭八鑿著“卿貞貴妃楚姬之墓”八個狗爬大字。

與這位“清蒸皇后”相對的,第二座墳,是一座新冢,封土才剛剛蓋上,碑上鑿著“油爆皇后宋氏之墓”。

“……”

如果換做十多年前,看到這番荒唐景象,薛蒙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當(dāng)時,他與墨燃同在一個師尊門下,墨燃是最會耍寶玩笑的徒弟,縱使薛蒙早就看他不順眼,也時不時會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這清蒸貴妃油爆皇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大概是墨大才子給他那兩位妻子立的墓碑,風(fēng)格與“王八”“呱”“戟罷”如此相似。不過他為什么要給自己的皇后取這兩個謚號。卻是不得而知了。

薛蒙看向第三座墳。

夜色下,那座墳冢敞開著,里面臥著口棺材,不過棺材里什么人都沒有,墓碑上也點(diǎn)墨未著。

只是墳前擺著一壺梨花白,一碗冷透了的紅油抄手,幾碟麻辣小菜,都是墨燃自個兒愛吃的東西。

薛蒙怔怔地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心中一驚——難道墨微雨竟不想反抗,早已自掘了墳?zāi)?,決意赴死了么?

冷汗涔涔。

他不信的。墨燃這個人,從來都是死磕到最后,從來不知道何為疲憊,何為放棄,以他的行事做派,勢必會與起義軍死拼到底,又怎會……

這十年,墨燃站在權(quán)力巔峰,到底看到了什么,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親人一個個離去.......>

<樓上又發(fā)刀>

<嗚嗚,是誰說肉包的文很甜的>

<是很甜啊,甜的我眼淚都出來了>

【誰都不知道。

薛蒙轉(zhuǎn)身沒入夜色,朝著燈火通明的巫山殿大步掠去。

巫山殿內(nèi),墨燃雙目緊閉,面色蒼白。

薛蒙猜的不錯,他是決心死了。外頭那座墳冢,便是他為自己掘下的。一個時辰前,他就以傳送術(shù)遣散了仆從,自己則服下了劇毒毒//藥。他修為甚高,毒//藥的藥性在他體內(nèi)發(fā)散的格外緩慢,因此五臟六腑被蠶食消融的痛苦也愈發(fā)深刻鮮明。

“吱呀”一聲,殿門開了。

墨燃沒有抬頭,只沙啞地說了句:“薛蒙。是你吧,你來了么?”

殿內(nèi)金磚之上,薛蒙孑然而立,馬尾散落,輕鎧閃爍。

昔日同門再聚首。墨燃卻沒有什么表情,他支頤側(cè)坐,纖細(xì)濃密的睫毛簾子垂落眼前。

人人都道他是個三頭六臂的猙獰惡魔,可是他其實(shí)生的很好看,鼻梁的弧度柔和,唇色薄潤,天生長得有幾分溫文甜蜜,光瞧相貌,誰都會覺得他是個乖巧良人。

薛蒙見到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果然是已服毒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欲言又止,最終仍是捏緊了拳,只問:“師尊呢?”

“……什么?”

薛蒙厲聲道:“我問你,師尊呢?。?!你的,我的,我們的師尊呢?!”】

<“你的,我的,我們的師尊”你看,薛蒙還是把墨燃當(dāng)哥哥的>

<樓上怕不是在拿顯微鏡看文章>

<拿著顯微鏡在一群刀子里找一顆糖啊嗚嗚>

【“哦?!蹦驾p輕哼了一聲,終于緩緩睜開了黑中透著些紫的眼眸,隔著層巒疊嶂的歲月,落在了薛蒙身上。

“算起來,自昆侖踏雪宮一別,你和師尊,也已經(jīng)兩年沒有相見了?!?/p>

墨燃說著,微微一笑。

“薛蒙,你想他了嗎?”

“廢話少說!把他還給我!”

墨燃平靜地望了他一眼,忍著胃部的陣陣抽痛,嘴角嘲諷,靠在帝座的椅背之上。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幾乎覺得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臟腑在扭曲,溶解,化成污臭的血水。

墨燃慵懶道:“還給你?蠢話。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我和師尊如此深仇大恨,我怎會容許他活在這世上?!?/p>

“你——!”薛蒙驟然血色全無,雙目大睜,步步后退,“你不可能……你不會……”

“我不會什么?”墨燃輕笑,“你倒是說說看,我憑什么不會?!?/p>

薛蒙顫聲道:“但他是你的……他畢竟是你的師尊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他仰頭看著帝位之上高坐著的墨燃。天界有伏羲,地府有閻羅,人間便有墨微雨。

可是對于薛蒙而言,就算墨燃成了人界帝尊,也不該變成如此模樣。

薛蒙渾身都在發(fā)抖,恨得淚水滾落:“墨微雨,你還是人嗎?他曾經(jīng)……”

墨燃淡淡地抬眼:“他曾經(jīng)怎么?”

薛蒙顫聲道:“他曾經(jīng)怎么待你,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

墨燃倏忽笑了:“你是想提醒我,他曾經(jīng)把我打的體無完膚,在眾人面前讓我跪下認(rèn)罪。還是想提醒我他曾經(jīng)為了你,為了不相干的人,擋在我面前,幾次三番阻我好事,壞我大業(yè)?”

薛蒙痛苦搖頭:“……”

不是的,墨燃。

你好好想一想,你放下你那些猙獰的仇恨。你回頭看一看。

他曾經(jīng)帶你修行練武,護(hù)你周全。

他曾經(jīng)教你習(xí)字看書,提詩作畫。

他曾經(jīng)為了你學(xué)做飯菜,笨手笨腳地,弄得一手是傷。

他曾經(jīng)……他曾經(jīng)日夜等你回來,一個人從天黑……到天亮……

那么多話卻堵在喉頭,到最后,薛蒙只哽咽道:

“他……他是脾氣很差,說話又難聽,可是連我都知道他待你是那么好,你為何……你怎么忍心……”

薛蒙揚(yáng)起頭,忍著太過多的眼淚,喉頭卻阻梗,再也說不下去了。

頓了很久,殿上傳來墨燃輕聲的嘆息,他說:“是啊?!?/p>

“可是薛蒙。你知道么?”墨燃的聲音顯得很疲憊,“他曾經(jīng),也害死了我唯一深愛過的人。唯一的?!薄?/p>

<怎么辦,好像把0.5做成狗肉火鍋>

<樓上先別氣,1.0的會更氣人>

<同上,想想他身上有八苦長恨花,就沒那么氣了>

<9494,1.0的時候氣死我了>

<長階血未盡,那是他帶你回家的路;八苦長恨花,那是他替你受過的苦>

<ww,樓上又發(fā)刀>

墨宗師2.0敢問姑娘,0.5,1.0,所謂何?

楚微寧0.5,指的是踏嬌......踏仙君時期,1.0就是墨燃墨微雨,2.0指的就是墨宗師

墨宗師2.0原來如此,多謝姑娘

【良久死寂。

胃疼得像是烈火灼燒,血肉被撕成千萬片碎末殘?jiān)?/p>

“不過,好歹師徒一場。他的尸首,停在南峰的紅蓮水榭。躺在蓮花里,保存的很好,就像睡著了一樣?!蹦季徚丝跉猓瑥?qiáng)作鎮(zhèn)定。說這番話的時候,他面無表情,手指擱在紫檀長案上,指節(jié)卻蒼白泛青。

“他的尸身全靠我的靈力維系,才能一直不腐。你若是想他,就別和我在這里多費(fèi)唇舌,趁我沒死,趕緊去吧。”

喉間涌上一股腥甜,墨燃咳嗽幾聲,再開口時,唇齒之間盡是鮮血,但目光卻是輕松自在。

他嘶啞地說:“去吧。去看看他。要是遲了,我死了,靈力一斷,他也就成灰了?!?/p>

說完這句話后,他頹然合上雙眸,毒劑攻心,烈火煎熬。

疼痛是如此撕心裂肺,甚至薛蒙悲慟扭曲的嚎啕哀鳴也變得那樣遙遠(yuǎn),猶如隔著萬丈汪洋,從水中傳來。

鮮血不住地從嘴角涌出,墨燃捏緊衣袖,肌肉陣陣痙攣。

模糊地睜開眼睛,薛蒙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那小子的輕功不算差,從這里跑到南峰,花不了太多時間。

師尊的最后一面,他應(yīng)是見的到的。

墨燃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血跡斑駁的手指結(jié)了個法印,把自己傳送到了死生之巔的通天塔前。

此時正是深秋,海棠花開的稠麗風(fēng)流。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最后會選擇在這里結(jié)束罪惡的一生。但覺花開得如此燦爛,不失為芳冢?!?/p>

<ww,我沒記錯的話,通天塔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

<回樓上,不是第一次見面,是拜師的時候>

<踏嬌嬌心里還是有師尊的,只可惜八苦長恨花>

<海棠花,那是師尊最喜歡的花啊......>

<樓上怎么都在發(fā)刀啊,嗚嗚嗚嗚>

<www,哭死我算了>

楚妃墨燃.......

踏仙君0.5怎么,楚妃這是關(guān)心本座了?

楚妃雖已經(jīng)猜到這個結(jié)局,但真正看到時,心還是疼得厲害

墨燃,他的墨燃.......

【他躺進(jìn)敞開的棺槨,仰面看著夜間繁花,無聲飄謝。

飄入棺中,飄于臉頰。紛紛揚(yáng)揚(yáng),如往事凋零去。

這一生,從一無所有的私生子,歷經(jīng)無數(shù),成為人間界唯一的帝君尊主。

他罪惡至極,滿手鮮血,所愛所恨,所愿所憎,到最后,什么都不再剩下。

他也終究,沒有用他那信馬由韁的字兒,給自己的墓碑上提一句話。不管是臭不要臉的“千古一帝”,還是荒謬如“油爆”“清蒸”,他什么都沒寫,修真界始皇的墳塋,終究片言不曾留。

一場持續(xù)了十年之久的鬧劇,終于謝了幕。

又過了好幾個時辰,當(dāng)眾人高舉著通明火把,猶如一條火蛇,竄入帝王行宮時,等著他們的,卻是空蕩蕩的巫山殿,是了無一人的死生之巔,是紅蓮水榭旁,伏倒在一地骨灰余燼中哭到麻木的薛蒙。

還有,通天塔前,那個連尸體都已經(jīng)冷透了的墨微雨】

魏無羨這就,死了?

楚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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