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上升正主。
小風小年平平安安
丁程鑫:第一視角
bgm——若想念飛行(理想之途演唱會live)
(氛圍鋪墊)
——
如果思念有聲音,一定會震耳欲聾。
唯一一個沒有下雪的冬天,帶走了對雪的期待,也帶走了我的馬嘉祺。
“從來就不屬于你,他來去自由?!?/p>
“都是你,你為什么要去看那場煙花?!”
“如果你沒有去,他就不會因為車打滑摔進湖里!”
零下十幾度的天,如果車沒有打滑,他也就不會摔進湖里,也就不會……淹死。
又一次是在凌晨驚醒,,疲倦壓抑幾乎充斥著我的全身。
兩年前的死亡通知書和醫(yī)院蒼白的天花板歷歷在目,就好像昨日發(fā)生一般讓人心慌。
“阿程,以后也要一起看很多次煙花?!?/p>
白凈的臉龐上略微青澀的笑容是如此熟悉,馬嘉祺蹲在地上,把煙花依次拿出并擺開。
……
“真的沒有瞞你,我拜托她幫拿個實驗材料而已,阿程,別亂想好不好?”
薄霧蒙眼,馬嘉祺清明的丹鳳眼里漫著解釋的誠懇,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杯三分糖的奶茶。
……
“阿程,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說吧,好嗎?”
好不容易加班加點地完成了工作,馬嘉祺一回來就要面對和我的爭執(zhí),但他已經(jīng)疲倦到無力辯解。
……
“感覺今年的煙花大會有點危險,要不我們不去了?”
一年一度的煙花大會是我一年之中最最期待的事情,但那場煙花大會,卻葬送了我的光。
馬嘉祺要趕年策劃方案,他沒法陪我去,我自己去了煙花會。會上有人出了意外,他看到熱搜后,發(fā)了很多信息給我,想確定我的安全。但我當時把手機丟車里了,壓根不知道他給我發(fā)信息。
沒得到回復,馬嘉祺坐不住,他拿起鑰匙就沖出門。
后來……
就發(fā)生了這件事。
——
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被噩夢襲擾
我和馬嘉祺在一起這件事,本身便不被看好。
未來事業(yè)步步高升的少爺,怎么可能和一個一窮二白,什么都要自己動手的小百姓在一起呢?
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
我很害怕輿論,在輿論筑起的高墻之中,我漸漸開始擔心失去,變得焦慮。他不止一次安慰我,我們一定可以走下去,可我是個膽小鬼。
我們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發(fā)生口角,我對他幾乎要達到監(jiān)視行蹤的地步。
這樣的喜歡,又或者是近乎愛,是畸形的。
是錯誤的
在日漸壓抑的氛圍,總是需要有什么來打破表象的寧靜
窗戶紙破了,輿論筑起的高墻把我堅實圍住。
“丁哥,上次那個公司,投簡歷你過了誒!后天下午的面試?!?/p>
歡快的聲音打斷了我對過去的回憶。
是賀峻霖。
我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和表情,對他笑了笑。
“好,我知道了。”
天知道我笑得有多丑多勉強。
——
“下一位,丁程鑫?!?/p>
……
安靜有序進了面試間,我把簡歷依次放在各位面試官面前,而后坐在了座位上,等待面試官的問題。
“之前有實習經(jīng)驗嗎?”
聽到問題,我本能地想抬頭去回答問題,但抬頭的那一瞬間,我愣住了。
妥帖的西裝,凌厲的丹鳳眼,形似的樣子。
馬……馬嘉祺?
“嗯?”
分神片刻,足以給面試官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立馬整理好自己的語言,開始回答他的問題。
“有過一段實習經(jīng)驗。”
我這兩年活得恍惚,看什么都像馬嘉祺,這一次,我也是一如既往地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
畢竟,世界上像的人多的去了,更何況西裝革履,體面妥帖的上班族呢?
不過,這次的錯覺太真實了,真實到我以為他活著。
……
順利地面完試,我只想呼一口氣。
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如果這個公司不招我,那也正常,正好不用再見到那個和他極為相似的人
……
“賀兒,我今天去面試,見到了……一個和馬嘉祺長得好像的人。”
賀峻霖扯出一個笑容,他拉著我坐下沙發(fā)
“哪有那么巧的事,你看錯了吧”
“沒有,他是我的面試官?!?/p>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來吃晚飯吧。
“嗯……”
——
接到公司的錄用信息后,我鬼使神差地進了公司,在那里上了一個月的班。
這一個月,我都沒有見過那個長得很像馬嘉祺的人。
意識到想法有多么離譜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人家又不認識你,憑什么像馬嘉祺一樣圍著你轉(zhuǎn)?
——
“新來的,把這份方案做出來,明天我要結(jié)果?!?/p>
一本文件夾拍在我的桌面上,年長些的員工有些鷗氣頤指。
電視上的劇情照進現(xiàn)實,我成功被同事pua了
但小說里的護短沒有照進現(xiàn)實,我只是個新來的,什么人也不認識,只能照做。
原本五點半就能下班,為了完成這個方案,我加班加點,趕到了晚上九點
賀峻霖在微信上很擔憂,也在替我控訴那個不做人的員工
……
“這個點了,還不走?”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我一瞬間仿佛聽到了溫柔關切的聲音重現(xiàn)
“阿程,走吧回家了”
見我沒動靜,他又走到我身邊,拿起我做的那份方案看了兩眼
“怎么是你做這份方案?”
“我……”
他皺了眉,丹鳳眼里生出不快
“新來的員工怎么做得了這個?!?/p>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好像是想要收拾那個員工,但他為什么要貶低我?
“經(jīng)理,新來的員工也可以做得很好的,您看看?”
我鼓起勇氣向他證明
他挑了挑眉,翻開方案看了一會兒。
“行了,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被我稱作經(jīng)理的男人合上了文件夾,發(fā)出邀約
“不,不用了,經(jīng)理,我朋友來接我?!?/p>
和“馬嘉祺”如此近的講話,我?guī)缀跻贿^氣。
不是心動,是心慌。
我對不起馬嘉祺,更不敢再奢求什么
“好,路上小心,明天交這份方案就行”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
我的方案如他所愿地合格了,不過也是合格,還有要修改的地方
工作過一段時間后,我和公司里的人熟絡起來,升職加薪,很快就換了崗位
……
“這份報告直接拿去總裁辦公室?!?/p>
工作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進總裁辦公室。不免有些緊張,我呼了口氣,做了點心理建設,敲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
我應聲走入
卻不曾想,在轉(zhuǎn)椅上坐著的,竟然是我的面試官,也是我稱作經(jīng)理的人。
我愣在了原地。
丹鳳眼里出現(xiàn)了疑惑,他把手中的文件放下,看著我
“有什么事”
“啊額……這里有一份文件,總裁?!?/p>
……
出了總裁辦公室,鬼知道我是怎么個復雜心情
長得像馬嘉祺的人不僅是我的面試官,而且是總裁???!
——
年會期間公司舉行了一次聚會,大家吃喝玩開了,我也喝了點酒。
但其實我的酒量一直不行,最多五杯倒。
喝得有些暈乎后,我借口上廁所,躲開了其余追上來的酒。
在洗手臺前我就反胃地吐,絲毫沒注意到身邊有人停留。
勉強抬起頭后,眼前遞來一張紙,一句溫柔的問候隨之落下
“還好嗎”
又是和馬嘉祺極為相似的話語,我的內(nèi)心里充滿了煩躁
酒后壯膽是真的,我口不擇言地就說出了口
“不用你管,別拿和他那么像的聲音和我說話?!?/p>
平心而論,如果是我關心別人,莫名其妙被潑了冷水,我會很生氣的。
所以總裁的聲音冷下來,也是有理由的
“別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p>
我意識里回神,連忙道歉挽回,畢竟這是我的飯碗問題,怎么可以因為個人情緒丟了飯碗
“對不起總裁,我就是有點喝多”
丹鳳眼里的凌厲這時候顯得很兇,他微微彎腰下來,西裝把他的身材襯得更有形,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我弟,不懂憐香惜玉,所以你,最好把話說客氣點?!?/p>
我的瞳孔不斷顫抖,他的話一遍遍在腦海響起。
他不是他弟……
這是馬嘉祺的哥哥?
那他為什么要把我留在公司?
——
自從公司年會那件事以后,我覺得沒臉再見到總裁了,但巧的是,這接下來的兩個月,我也就真沒見過他,聽說是出差了。
人總是要往前看,山的另一頭,是更高的山
我和他的再一次碰面,是搭乘同一班電梯。
過程中安靜得要死,有段時間沒見,我恍惚覺得,總裁變得更加忙碌了
在電梯到達他想要去的樓層時,臨開門的前幾秒,他拋給了我一個問題
“你對我弟,有心生過歉意嗎?”
我抬起頭,和他的視線碰撞上
那雙丹鳳眼里,我能看到的,僅是平靜。
叮咚——
“有。我很對不起他”
總裁頓了一下,什么也沒說,邁開腿離開了電梯
——
平靜的夜晚總是夾雜著不平靜的,賀峻霖今天晚上沒有在家,和自己的男朋友約會去了
我只好自己做晚飯,自己享受大餐了。
叮咚
叮咚
門鈴響了兩聲,我很詫異,不應該的,賀峻霖舍得這么快回來?
透過貓眼,我看到了一個有些站不穩(wěn)的人撐在我家門口,看清正面以后,我不由睜大眼睛
總……總裁?!
我慌忙開門,沒等我出聲詢問,他就一把抱住了我,我察覺到了輕輕的呼吸聲
聲音在酒精的加入中,黏糊糊的
“開門好慢”
我:……
喝醉了還挺會吐槽。
“您怎么喝這么多酒?”
我想著站在門外也不是個事,就扶他去了沙發(fā),這家伙躺在沙發(fā)上還挺自來熟
“我等了好久好久?!?/p>
“慢死了……”
我好無語,這人沒有半點客人的樣子。
我去攪了杯蜂蜜水,好讓他的胃不那么難受。
扶他順著喝下去后,我又聽到一些酒后胡言。
“好多事情要忙……”
“想要……阿程……抱抱……”
聽到這一句碎語,我的心也跟著顫了下。
阿程……
為什么這個人跟馬嘉祺那么像?
他會不會就是馬嘉祺?
我扶他回臥室躺著,他卻抓住我的手不放。
“總裁,松下手。”
我無奈地開口道。
沒曾想醉酒的男人更加迷糊地往外蹦字。
“我不放……”
在我猶豫該怎么脫身時,他突然睜開了朦朧的丹鳳眼。
像幼兒識字一般瞇著看我,看了一會兒,好像待機的大腦緩過來了一樣,憨笑出聲。
“阿程……我回來啦……”
我的眼眶瞬間熱了。
從前的每一次,馬嘉祺回來都會這么說。
他好像很熱一般,迷瞪地解開了胸前的兩顆扣子。
自然而然,我看到了里面露出了的項鏈,是我送給他的那條項鏈。
生活里的一切都有了答案,我泣不成聲。
他
是馬嘉祺
——
晨露垂在葉尖,我出乎意料地起了個大早。
本想著做點早餐填飽肚子,如果馬嘉祺起來的話,也可以一起吃。
但心思總是飄向昨晚,我總是一遍遍確認,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直到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后面抱住我。
脖頸處輕輕地癢,發(fā)絲掃過,酒精混過的聲線還有些黏。
“阿程……早上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