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婦喲,這不是婉婉嗎?這么早就來洗衣裳了?可真是個乖孩子。
俞婉婉笑著低頭,也不說話,只是加快手里的活,不一會功夫,籮筐里的衣服就都洗完了。
農(nóng)婦你瞧,這孩子還害羞了。
說著,河邊這群洗衣服的農(nóng)婦們笑了起來。
俞柳姐姐,爹叫你回去呢。
不遠處,俞柳大聲的喊著自己的姐姐,見著自家姐姐拿著一籮筐的衣服,俞柳急忙上前去幫她一起拿
俞柳姐姐,我來幫你吧。
農(nóng)婦姐妹兩個關系可真好??!
被同在河岸邊洗衣服的大嫂打趣,兩姐妹想視一笑,快步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俞婉婉爹,你找我?
俞父婉婉,你過來爹跟前,爹有事同你講。
俞婉婉走上前去,客人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媒婆正上下打量著自己,讓她有些不自在。
但她明白,這人是來給自己說親事的,她自幼便被自己阿娘告知自己已經(jīng)與人結下娃娃親,可自己想著時間還早,就一直沒當回事,況且女子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可是想到要離開家了,她心中還是很舍不得的。
看出了女兒的不高興,俞父拉著婉婉的手,輕輕的拍著,希望可以給女孩帶來一絲的安慰。
媒婆那家人的兒子也是不錯的,人長得高大,是個干活的好手,家里也還是可以的,就這一個兒子,雖沒啥文化,但是也是個踏實干活的。
媒婆見父女二人的不舍,也看出來小姑娘不想嫁的心思,就夸起那個男子來,說的好,這事自然成,對她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俞婉婉爹,我…我還不想嫁
媒婆喲,我的好姑娘,嫁了人也可以回來探望的啊,再說了,那小伙子看著也是個不錯的,我王婆的眼光錯不了,你就放心嫁吧
俞父也拉著女孩的手溫柔的安撫著,婉婉終于還是點頭了,媒婆見她答應了,便急忙要來了婉婉的生辰八字去算日子,也安排二人見了面
隔著簾子,那男子的身形看著卻也清晰,是個高大壯實的,掀起簾子,二人都有些害羞,還是男人先抬的頭,只看了一眼,便入了迷,正巧婉婉也抬起了頭,二人眼光撞在一起,一時間,男人紅了臉,婉婉也羞的快速低下了頭
俞柳姐姐,你臉怎么這么紅???
俞柳在一旁打趣著自家姐姐
媒婆你也別老低著頭啊,行不行你也點個頭??!
媒婆在一旁說這男人,男人還是沒說話,但是沖著媒婆點了點頭
媒婆好,好,這就成了,哈哈哈!
過了幾日,伴著嗩吶聲,俞婉婉出嫁了,客人們開心的祝福這對新婚夫婦,男人被灌了許多酒,一臉通紅的進了婚房。
可惜好景不長,男人讓城防大隊的大隊長抓了去,說是他偷了大隊長上山打的獵物,婉婉再見到男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俞婉婉你還好吧?
男人我沒有,不是我偷的…
被打的半死的男人嘴里一直小聲的嘟囔著,半點沒有理會婉婉的話,看著他這樣,婉婉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婉婉被逼無奈,去找了大隊長求情,讓他可以放了自己的丈夫。
俞婉婉隊長,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我家男人不會這樣的。
錢進你的意思是我誣賴他了?
錢進口氣嚴肅的問道,嚇得婉婉急忙跪在地上解釋。早就聽說這個大隊長不是好惹的角色,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太嚇人了。
俞婉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錢進誤會?你說有什么誤會?
俞婉婉我…………
婉婉哪里解釋的了啊,她那日并沒有在場。只得手足無措的在原地急的滿頭大汗。
錢進這樣吧,我這手頭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你今天晚上再來找我好好說說吧。
俞婉婉我……好吧
一時半會的,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婉婉只好作罷,由著士兵帶她出去了。
到了夜里,婉婉被士兵開著車接到了錢進的住所,一路上,婉婉有些害怕,但她不知道后面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在等著她
錢進來了,隨便坐吧。
說著,錢進還上下打量起婉婉來,真是長得好生標致,比起自己那個母老虎來好不知多少,今天母老虎不在,正好方便他辦事。
俞婉婉隊長,我家男人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一見到錢進,婉婉就開始哭著求他放了自家男人。
錢進好,我知道了,你坐過來,挨著我。
婉婉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自己挨著他坐,但是現(xiàn)在自己是求人辦事,只得聽他的,便挨著他坐下了。這時,錢進的手不安分的在婉婉的身上摸來摸去,嚇得婉婉急忙站起來。
俞婉婉隊長這是做什么?
錢進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嘛?要是還想救你男人就坐下,按我說的做。
錢進對婉婉的閃躲很不滿意,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俞婉婉我……
想到牢里面被打的不成樣子的丈夫,婉婉猶豫了一會還是坐下來。由著錢進對自己上下其手。到了最后一步了,婉婉實在還是過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那關,便猛的推開錢進,奪門而出。
本以為錢進可以放了丈夫,沒想到再次見面,丈夫被打的更慘了。婉婉便跑去質(zhì)問錢進。
俞婉婉隊長,你不是答應要放了我男人嗎?
錢進我什么時候說了?再說了,你按照我說的做了嗎?
錢進與婉婉吵了起來,恰巧被前來送湯的柳茹思聽到,聽著女人的聲音,她頓時氣上心來,認定錢進在偷人。
柳茹思你個挨千刀的,枉老娘想著你辛苦還給你送湯補身體。你在這里給我找女人?
柳茹思見著自己母老虎來了,錢進一下子就慫了,急忙過去討好她。
錢進你說什么呢?她來找我處理事情的,那個我知道了,你走吧。
錢進示意婉婉出去,但是婉婉想著丈夫著急的非得錢進現(xiàn)在就答應她。
俞婉婉你說過要放了我男人的,隊長,我求求你了。
柳茹思嗯?好你個錢進,有家室的你也不放過?。〗裉炜次以趺词帐澳?!
說著,柳茹思便將手里的碗向錢進的方向砸去。頓時,錢進辦公室里一陣雞飛狗跳的。
俞婉婉哪里見過這個場面,嚇得直哭。柳茹思聽不下去了,便叫來門口的士兵把婉婉拉到門口去,等她收拾了錢進再來找她算帳。
過了一會,錢進一邊躲一邊解釋說是那女人來招惹他的,屋子里這才安靜了下來,錢進頭上被砸出了幾個大包,柳茹思也走出門來,叫了幾個她帶來的壯漢,將婉婉打暈帶到了黑天鵝歌舞廳。
柳茹思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而且你以后就叫玫瑰,是我這歌舞廳里賣唱的,要是客人需要,你什么都得給我去賣,包括身子。記住了嗎?
俞婉婉夫人,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要在這里。
婉婉哭著求著,但是沒有任何用處,柳茹思囂張跋扈慣了,更何況婉婉還敢動她的男人。
過了幾天挨打的日子,婉婉漸漸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后來,柳茹思帶來她男人死在牢里的消息,她更是絕望。可這還沒完,她的妹妹俞柳也被抓到了歌舞廳。
俞柳姐姐,你這些天過的還好嗎?
俞柳哭著對婉婉說到。
俞婉婉小柳,你怎么也進來了?爹娘還好嗎?
聽到自家姐姐問起爹娘,俞柳沒有說話,只是哭。
俞婉婉你哭什么???說啊!
俞柳爹娘都沒了,叫當兵的打死了。
聽到爹娘沒了,俞婉婉說不出的心痛,她最后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當天夜里就大病了一場發(fā)了高燒,待到柳茹思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燒的滿頭大汗了。
柳茹思來人啊,給我把她丟出去。
柳茹思見婉婉一副沒救的樣子,就讓手下的人把她丟到大街上去,任由她是生是死。
在漫天的大雪中,婉婉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爹娘,她想著他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