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腳尖碾著辛志剛的手腕,一寸寸壓緊,寂靜的宴會廳瞬間只剩下骨頭碎裂的‘咔咔’聲。
丁程鑫臟?
他說話時仿佛褪去了所有的溫度,眸光睥睨而下,如同看著一個死物,不禁讓人瑟瑟發(fā)抖。
辛志剛疼的近乎昏厥,可是對上丁程鑫的眼神,他憋的顫成篩子,也沒敢再發(fā)出一絲聲音。
在場的人都像是失去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看著丁程鑫,不明白,為什么應該遭殃的舒念微安然無恙,辛志剛卻這么慘。
直到男人冰冷的視線落到舒念微身上,竟神奇的柔和下來。
什么情況?
難道丁爺也看上了這個尤物一般的女人?
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下,丁程鑫低聲道:
丁程鑫過來。
舒念微哦。
舒念微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走到他面前,吐了吐舌頭,小聲問:
舒念微我是不是惹事了?
丁程鑫登時蹙起眉梢。
丁程鑫有沒有傷到?
舒念微有。
舒念微委屈的點頭。
舒念微手疼!
萬能人物……
小姐,你把人家牙都打掉了,手不疼才怪。
男人視線下移,瞥見舒念微有些紅的掌心,回頭睨了李飛一眼。
丁程鑫去取冰袋。
李飛是。
李飛一示意,立刻有人拿來冰袋。
他上前接過舒念微另一只手中的禮物。
丁程鑫夫人,冰敷一下,能消腫。
夫人!
聽到這個詞所有人都是一陣恍惚,隨之而來的就是瘋狂的震驚。
夫人,丁爺家里的那位心肝兒?
說好的粗鄙無知呢,說好的每每出席宴會都丑相百態(tài)呢?
眼前這可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不,仙女。
尤其丁家人,簡直大跌眼鏡。
誰說丁爺有特殊癖好口味兒特殊的?他特么也想擁有同款口味兒。
有人還在懷疑自己幻聽時,丁程鑫弓起手臂朝女孩兒看了一眼,后者嬌白的手緩緩穿過縫隙,環(huán)了上去。
丁程鑫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又像是在警告眾人,身邊這個女孩兒有他護著。
剛才還在說舒念微壞話的人,挨個擠到最后面。
鄭瑩站在角落里,眼眸已經(jīng)怒成血色。
賤人,迷惑男人的賤人!上次那輛車為什么沒有撞死她!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狠毒,李飛往這邊看了一眼。
轉(zhuǎn)頭剛想跟上自家主子的腳步,卻見丁程鑫忽然頓住。
他朝辛志剛看去,眼神冷漠、空寂,毫無溫度。
辛志剛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意,卻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透了。
他渾身僵硬,滿頭冷汗,忍著疼跪到地上:
辛志剛丁爺,是我有眼無珠沒有認出尊夫人,是我瞎,是我蠢,求求您,看在我爺爺?shù)拿孀由?,放過這一次。
丁程鑫呵。
男人冷叱一聲。
辛志剛立刻顫抖起來。
辛志剛丁爺,丁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蠱惑的,她……
朝人群中看了一眼,鄭瑩卻早就沒了影子。
辛志剛她跑了!
辛志剛氣的捶胸。
辛志剛真的是那個女人說夫人是做……,丁爺,放過我,嗚嗚嗚……放過我。
丁程鑫眸如陰云,冷冷的睨了辛志剛一眼,沉聲說:
丁程鑫斷條腿,丟出去。
李飛點頭,立刻有人上前把辛志剛托了出去。
宴會又恢復了平靜,可是剛才門外辛志剛撕心裂肺的慘叫,亂了所有人的心神。
周安琪遠遠看著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下意識捏緊紅酒杯,臉色難看到極點。
穆婭安琪,你先別生氣,這種恬不知恥的人,也只能得意一時,以后有她哭的。
穆婭看不慣舒念微的樣子,咬牙切齒道。
鄭瑩也扭頭過來。
鄭瑩這不過是宴會的開始,我就不信丁程鑫會一直陪著那個賤人。
明白她話中的深意,穆婭冷笑一聲,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丁家年長的人到來,丁程鑫勢必要去招呼,也只陪舒念微坐了十分鐘,就離開了。
舒念微就近拿了一杯雞尾酒,剛抿了一口,就見兩個女人扭著腰朝她走來。
她饒有興趣的晃了晃酒杯,酒水的倒影下,絕美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半分笑意。
穆婭舒小姐,你好,我是穆婭。
穆婭客氣的上前招呼。
舒念微抬眸。
呵,又是周安琪的狗腿子,上輩子她走到哪兒,這個狗腿子就找麻煩到哪兒,可把她惡心壞了。
女孩兒看著穆婭勾唇一笑,眸光雖然平靜像無波的湖面,卻讓穆婭覺得她眼底包含了深深的鄙夷。
穆婭身側(cè)的手一緊,咬牙問道:
穆婭舒小姐這件禮服不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高定?
鄭瑩是啊,這禮服剪裁得體,我和穆婭羨慕很久,就是沒看出是哪一家的。
鄭瑩故意揚高聲音。
舒念微這件禮服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視線,有人偷偷查過,卻不知道是哪一家出的高定,或者設計師的獨家,現(xiàn)在忽然一提,眾人紛紛側(cè)頭看過來。
鄭瑩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然后驚訝的捂住唇。
鄭瑩我怎么忘了,你以前就不穿高定禮服,都是某寶買一下,嫁到丁家后,不會還……
穆婭穿著得宜的禮服,是最基本的宴會禮貌,舒小姐,丁家可不是其他家族,您穿這一身,未免有些不尊重吧?
做壽的是丁老爺子,這一句不尊重,如同一頂發(fā)黑的帽子,狠狠的扣在舒念微頭上。
聽到三人對話,立刻有人小聲指點。
萬能人物某寶買來的衣服?丁家的夫人也過的這么落魄?丁爺不是把人捧在心尖兒上了,怎么連禮服都沒準備?
萬能人物我看著也不像什么高定,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喜歡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比比皆是。
萬能人物呵,這臉打的也太快了,嘖!
萬能人物都被發(fā)現(xiàn)了還有臉坐著,有男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舒念微臉上一片漠然,挑了挑眉,看向穆婭:
舒念微如何?礙著你了?
穆婭那倒沒有。
穆婭解釋:
穆婭我只是比較喜歡樂于助人,如果舒小姐沒有合適的禮服,車上還有兩套備用的,不如先借給你?
女孩兒忽然抬起眼瞼,古井無波的眸中沒有任何情緒,她剛想說話,耳邊就傳來一陣異響。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將視線移過去,卻震驚于眼前忽然驚現(xiàn)的景象。
丁爺這,當真是寵妻狂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