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微頓,隨后像是沒聽到一樣,在舒念微的鎖骨上狠咬了一口。
舒念微嘶!
舒念微痛的皺眉。
舒念微被你咬死了怎么辦?
丁程鑫那就一起死。
丁程鑫用手臂撐起身體,眸光嚴(yán)肅的凝著舒念微,他眼底的認(rèn)真仿佛能讓這世間的萬物歸于平靜。
舒念微倏然覺得被這男人折騰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人活著得有奉獻(xiàn)精神。
她微仰著頭,準(zhǔn)備迎接丁程鑫帶來的暴風(fēng)雨時,身上忽然一輕。
舒念微錯愕的坐起來,看著男人面色嚴(yán)肅的接起電話,單手將敞開的襯衣扣歸位。
額,那吸睛的腹肌,就這么不見了。
好像有點虧,她剛才就應(yīng)該多看幾眼的。
舒念微懊惱的垂頭,沉思了好半晌,剛丟棄這一絲苦惱,大床的一角忽然被人壓下。
丁程鑫重新回來,肌肉線條堪稱完美的手臂固定在她身體兩側(cè)。
丁程鑫不想我碰你?
舒念微下意識搖頭。
舒念微沒有。
上輩子,這輩子,該砰的都碰了,她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
只是,每次都腰酸背痛,累嘛。
擔(dān)心丁程鑫會生氣,舒念微笑著仰頭,要解釋的話卻在看到男人戲謔調(diào)笑的眼神時,生生被哽了回去。
丁程鑫沒有的意思,是……想?
舒念微我……
這話叫她怎么開口。
舒念微氣的要躲,只是剛扭頭,就被男人強(qiáng)硬的轉(zhuǎn)過來。
丁程鑫回答我。
在他強(qiáng)勢的眼神下,舒念微慫慫的瞟了一眼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舒念微如果,能稍微微輕松一點,比如……只到半夜?也不是不可以噠。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模樣,她真的是看夠了。
看著舒念微真誠的眼神,丁程鑫嘴角勾了勾,直接氣笑了。
丁程鑫不碰你也可以,陪我出去一趟。
舒念微立刻點頭。
舒念微簡單簡單。
她起身,跑進(jìn)偌大的更衣間,細(xì)軟嗓音被放大了幾個度。
舒念微寶,我們要去參加什么樣的酒會?
舒念微你喜歡紅色的禮服還是黑色的?露肩的還是露背的?或者保守一些的?
舒念微高跟鞋呢?需不需要高一點?
舒念微雖然這樣問,但是已經(jīng)拿了一條紅色的露肩禮服出來。
自從重生之后,她越來越喜歡紅色,鮮艷的顏色會讓她覺得生命鮮活,生活也更美好。
這時候,丁程鑫忽然進(jìn)來,擋住她要換衣服的動作,鷹隼般的眸子在衣帽間掃了一圈兒,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遞給舒念微。
丁程鑫換這套。
舒念微看了看,沒問為什么,乖乖換了。
十分鐘后,李飛來接丁程鑫,看到自家主子身邊,穿戴簡約的舒念微,明顯一怔。
李飛丁爺是打算,帶上夫人了?
丁程鑫沒有回答,繼續(xù)補(bǔ)充。
丁程鑫還有趙一和趙五,去通知。
李飛哦,是。
李飛眼底的驚訝更濃了幾分。
舒念微看著面前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車,回憶著李飛剛才的態(tài)度。
不去宴會卻這么正式,難道是要談生意?
上了車,她還是一臉好奇,悄悄瞄了丁程鑫好幾眼,也沒有問出口。
車子開出別墅區(qū),感受到的舒念微灼熱的眼神,丁程鑫轉(zhuǎn)過頭。
沉聲道。
丁程鑫帶你去打架。
舒念微真的?
舒念微一激動,差點從座椅上滑下來。
丁程鑫搖了搖頭,有些無語。
正在開車的李飛也猛踩了一腳剎車。
李飛……
夫人的腦回路他完全跟不上了。
一般女孩子聽到去打架不是應(yīng)該嚇得心神不寧了么,夫人她,竟然滿臉都是期待。
車子很快開到臨城郊區(qū),繞著盤上公路扶搖直上,登頂時,天色已經(jīng)一片漆黑。
舒念微一下車,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兩座別墅。
舒念微我們要度假?不是要……
打架嗎?
丁程鑫伸手將她拉進(jìn)懷里,沒有說話。
一直跟在兩人身后的找一和趙五也有些好奇,跟在舒念微身邊第一次出任務(wù),會是什么樣的難度。
一行人走進(jìn)第一棟亮著燈的別墅。
影衛(wèi)中的核心成員正焦急的等在里面,見到舒念微,這些人第一反應(yīng)不是驚訝,而是厭惡的皺起眉頭。
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
萬能人物丁爺,這種時候,您不該帶一個女人過來。
丁程鑫眉頭微蹙,周身的冷意肆無忌憚的釋放,瞬間讓整棟別墅陷入極寒之地。
所有人都跟著顫了顫。
那人也嚇的臉色煞白,正忐忑著會不會被呵斥時,丁程鑫忽然轉(zhuǎn)身,問李飛。
舒念微哪一組?
李飛是御殺第一小組。
李飛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敢在丁爺面前質(zhì)疑夫人,簡直就是作死。
丁程鑫舍了,隊長,五十棍。
聽到‘舍了’兩個字,那人的眼睛險些瞪出眼眶,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連忙跪地。
萬能人物丁爺,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
舍了是影衛(wèi)中的隱晦說法,實則就是舍了這條命。
死亡面前,那人早就忘了對舒念微的厭惡,瘋狂的對著舒念微磕頭。
萬能人物夫人,是我嘴賤,我不該多嘴,不該胡言亂語,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舒念微怔怔的看著他,心底沒有絲毫波動。
人為嘴賤而死,也是常有的。
隨著這人磕頭的力道越來越狠,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舒念微,期待的同時,也不禁覺得結(jié)局早已是個定數(shù)。
即使站在丁爺身邊,終究也是個女人。
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個德行的膽小怕事,平時連踩死一只蟑螂都嚇得亂跳,現(xiàn)在怎么敢要一條人命。
這時候,舒念微忽然開口。
舒念微把他殺了怪血腥的,還是不要了。
眾人聞言,面上透出一絲了然。
那人眼神閃了閃,瞬間欣喜若狂,只是還未開口說什么,就聽舒念微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舒念微寶,你黑州的項目不是還缺工人,我覺得他應(yīng)該很合適。
那人嘴角抽了抽:……
眾人:……
黑州的環(huán)境極其惡劣,平日里燒殺搶掠之外,還流行著一種病毒,但凡沾染,不會死,卻是生不如死。
所以說,舒念微這一建議,可謂是狠毒到了極點。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將期待的眼神丁程鑫。
丁爺行事果斷卻從不用如此惡劣的手段,那女人的提議注定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