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豪臉上絲毫不似作假的神情,裴先生終于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裴先生宋爺,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幾位是您的朋友,我道歉,我知道錯了。
他看著舒念微,眼神依舊透著絲絲輕蔑,小聲道。
裴先生不過生意上的事,向來不被私事影響,宋爺,你總不好因為幾個朋友,就放棄了發(fā)財?shù)暮脵C會啊。
裴先生說著,湊到宋豪身邊,伸出五根手指。
裴先生只要您還用我的料子,我給您返這個點怎么樣?
原本這次來,他打算出三個點給宋豪,讓他加大原石的購入,誰叫他現(xiàn)在把人得罪了,只能多出點血了。
宋豪陰惻惻的盯著他的手指,恨不得直接命人把它剁了。
呵,當(dāng)初開這個賭石城的時候,他說得清清楚楚,絕對不允許返點的事情污了這里的風(fēng)氣。
宋豪你他媽當(dāng)老子的話是耳邊風(fēng),還是當(dāng)老子表里不一?
宋豪氣的,一腳把他踹翻,順勢踩上那幾根看著都討厭的手指。
空氣瞬間凝住,仿佛針落可聞,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手指斷裂的聲音。
眾人一陣心虛,還抱著和裴先生一樣心態(tài)的人,此刻紛紛后退,也慶幸,看到了出頭鳥的下場。
裴先生還在痛苦的哀嚎著,另一手狠力的扒著他的腿。
裴先生宋爺,饒命,我……我知道錯了。
宋豪呵,錯?把你掛到墻上那一天你可能就知道錯了。
說著,一腳踢開他。
宋豪丟出去,以后他敢出現(xiàn)在古玩城,我就把這里變成他的墳地。
然后放軟態(tài)度,走到舒念微身邊,小聲道。
宋豪主子,您剛來,還是不要太血腥了。
舒念微點點頭,指了指里面的會場。
舒念微你去忙吧,我只是碰巧玩兒一天,明天就要回臨城了。
宋豪本想全程陪著,但是看著丁程鑫的眼神,吞了吞口水,還是走了。
離開丁程鑫的視線,他脊背已經(jīng)被汗珠浸濕了。
太可怕了,主子絕不是一般人,找男人的品味都這么不一般。
舒念微回頭時,丁程鑫眼中駭人的光暈已經(jīng)完美的被隱藏起來,并沒有給她發(fā)現(xiàn)的機會。
李飛不理會兩人,眼睛在周圍隨意的掃著。
李飛丁爺,夫人,計時半小時,三塊兒石頭,現(xiàn)場解石定輸贏。
見丁程鑫點頭之后,李飛就一溜煙似的跑進會場,好像生怕他看好的石頭被搶了一樣。
舒念微還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么小孩子的一面,忍不住笑了。
舒念微看著李飛這副模樣,我都不忍心贏他了。
丁程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丁程鑫不必留情面。
舒念微額……
舒念微聳聳肩。
舒念微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啊。
舒念微等會兒他輸哭了,你可要上去遞紙巾。
她揮揮手,去了和李飛相反的方向。
女孩兒臉上的自信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丁程鑫只是看著,嘴角就忍不住彎起。
李飛去的區(qū)域,都是上好的石料,表皮發(fā)油,甚至有的已經(jīng)完全落沙了。
這種料子很容易開出來高冰貨,但是同樣,價格也高。
他們比收入的同時,還要計算投入的比例,所以不劃算。
舒念微選擇反其道而行,去了最便宜的毛料區(qū),便宜大碗,雖然廢石居多,但是依據(jù)上輩子的經(jīng)驗來看,也不是沒有挖出寶的可能。
半個小時的時間,舒念微就在毛料堆里挖掘著,也只挖出來兩塊兒不錯的。
她見時間不夠了,便在最后一分鐘的時候隨便抓了一個。
回到原地時,李飛面前擺著三塊兒開過窗,品相極好的石料。
望著他自信的表情,舒念微毫不吝嗇的夸贊道。
舒念微白月光,春彩,最后一個駁高冰,穩(wěn)贏了,李特助。
李飛聽著她極其專業(yè)的話,登時一怔。
李飛夫人這就把書上的東西搬下來了?
舒念微笑了笑。
舒念微書是遮掩,其實我是賭石高手,你信么?
她把自己的石料往地上一扔,李飛直接笑了。
李飛夫人這么想送我車和紀(jì)念徽章,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您說我來個丁爺?shù)倪~巴赫同款如何?
舒念微配合的點點頭。
舒念微不錯。
轉(zhuǎn)而去看丁程鑫面前的石頭,中規(guī)中矩,對于他的投入來說,可能不賠也不賺。
因為宋豪的關(guān)系,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三人的動態(tài),此刻更是有人圍了上來。
萬能人物呦呵,來一場賭局,這個玩兒法,有意思啊。
萬能人物你們說誰會贏?應(yīng)該是中間那個男的吧,料子都開窗了,很可能駁出高冰,那可就翻幾倍了。
萬能人物哈哈,要我說,誰贏那個女孩兒也贏不了,搞了三個廢石頭,毛料啊,怕是連豆種都開不出來。
萬能人物我偏偏就喜歡反其道而行,我就賭那個女孩兒能夠贏了,誰跟我賭?
這人一開頭,瞬間有人壓起寶來,很快就壓了幾十個人,不過只有三兩個人賭舒念微贏。
舒念微無奈的聳聳肩。
這么多人,排隊等著被打臉,她不成全,似乎有點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