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的衙門再次升堂,懷瑤因為有包大人的允許,和無情在一邊做旁聽。連彩云和連坤跪在大堂之下,連彩云承認(rèn)了罪行,為了報仇嫁禍連坤,而用血雲(yún)帆殺了好幾條無辜之人的生命。
“連彩云,你為了報仇,不擇手段!連坤他可是你的養(yǎng)父,你就不后悔嗎?”包大人忍不住問道。
連彩云看了一眼養(yǎng)父,苦笑道:“原本是不后悔的,可是我今天才知曉當(dāng)年的真相!我母親之所以改嫁連坤,是因為她本就連坤的未婚妻,成親那天我父親祝大盟搶了花轎!我母親的死,也是因為她去找我父親借血雲(yún)帆,被父親威脅后自殺了。因此連坤才會借了空大師的手,來殺了我父親……”
連彩云說出當(dāng)年真相,忍不住痛哭起來:“我恨了七年,如今卻不知道誰對誰錯,是誰欠了誰!”
“姐姐……對不起……”青云在一旁不知所措。
連彩云摸了摸他的小光頭,搖了搖頭:“或許是老天爺?shù)闹家猓覟榱诵棺<业脑购秃薅鴣?,而你是為了贖祝家的罪而生?!庇锌聪虬笕说溃骸鞍笕?,所有殺人的罪行,皆是民女一人所為,彩云雖是一介女流,也知殺人償命?!?/p>
連坤在一旁還想為連彩云開脫:“包大人,彩云她之所以殺人,全是因小民救子心切而起……”
“你并沒有叫我殺人,你只叫我奪旗,我先是為奪血雲(yún)帆錯手殺人,后又為了嫁禍連坤,連殺數(shù)人,一切罪孽我自己承擔(dān)?!边B彩云打斷了連坤的求情。
“連彩云!你濫殺無辜!于心何忍!”包大人怒斥。
“彩云家破人亡,只覺得天下人皆負(fù)我,豈有不忍之理,只是恨了七年,才知道錯了。”連彩云此刻平靜了下來沉聲解釋。
“你雖已知錯,但大錯已成,無法彌補(bǔ),連祝兩家恩怨清官難斷,但你連彩云殃及無辜,卻是罪無可患!你既已認(rèn)罪,本府叛你鍘刀之刑!來人!行刑!”包大人義正言辭,做出了宣判。
懷瑤也是第一次見到包大人開堂審理案件,不禁感嘆其既威嚴(yán)又剛正,莊重且肅穆,讓懷瑤看到了另一種不曾接觸的世界。
狗頭鍘準(zhǔn)備就緒,懷瑤心想包大人行刑可真夠干脆利落的,就在公堂之上直接把人鍘了,這些人看著不留下心里陰影么?雖然她也斬殺過許多罪大惡極之人,也見過丑陋無比的妖魔鬼怪,這種直面行刑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見。
展昭面漏不忍,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連彩云。這時,連彩云跪求:“包大人,小女子臨死前還有一個愿望,可否借血雲(yún)帆一用,我想用它來救浩云?!?/p>
包大人沉吟片刻,便點頭同意了。命人將浩云臺上公堂,又對公孫策點頭示意,公孫策將血雲(yún)帆拿到堂下展開,包大人也起身近前查看。
連彩云又向展昭借了一把匕首,一刀劃向了自己的手臂,頓時鮮血直流。懷瑤怕她控制不住血雲(yún)帆,也和阿無上前了兩步站在包大人旁邊。
血雲(yún)帆聞血而動飛了起來,就在眾人注意力在血雲(yún)帆上的時候,連彩云一掌打向包大人,頓時包大人口吐鮮血,噴在了血雲(yún)帆上。
電光石火之間,懷瑤沒來得及擋住連彩云,抬手想要攔住連彩云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包大人的血不止噴在血雲(yún)帆上,也濺在了她的手臂上。
頓時一股劇痛灼燒著她的手臂,懷瑤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連忙把手臂藏在身后,阿無聽到懷瑤的聲音,看到她的痛苦,也立刻把她拉到身后,擋住眾人的目光,想要替她擦掉手臂上的鮮血。
懷瑤白著臉,沖他微微搖了搖頭,沒用的。包大人的血至陽至剛,又有仙魂滋養(yǎng),正是所有妖魔鬼怪的克星。因為大堂上太多人,懷瑤不敢輕舉妄動,便悄悄施法封住了自己的痛覺,看向飄在空中的血雲(yún)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