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與你重逢,在凌晨三點(diǎn)模糊的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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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風(fēng)吹來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思念就已經(jīng)匯聚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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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寧十六年,大朔王朝進(jìn)入鼎盛時期。大朔第十六任君主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危險,從此便過上了驕奢淫逸的生活。
黃昏的微光撒進(jìn)偌大的皇宮中,皇宮中終日人心惶惶。
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偉大的君主懼怕淮南王發(fā)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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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坐在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阿木,你瞧,我坐上了這個位置?!?/p>
我被侍衛(wèi)壓著無法動彈,雪白的月牙袍已經(jīng)染上了血跡。曾經(jīng)同我關(guān)系好的公主皇子一臉不忍的看著我。
我仰起頭,眼中滿是恨意,“張真源!你罪該萬死!你殺我爹,殺我阿姐,屠我滿門!你就不配活著!”
張真源玩弄著手上的綠色扳指。他的貴妃坐在他的腿上,望向我的眼中全是不忍。
張真源的貴妃叫虞溪南,鎮(zhèn)國大將軍的獨(dú)女。我阿姐桑榆淮的摯友。
在張真源還是個沒什么勢力的皇子時,虞溪南便同我們的關(guān)系很好了??偟恼f就是青梅竹馬。
虞溪南靠在張真源的肩上,試圖為我說情,“陛下,不如把桑榆之放回丞相府閉門思過。反正他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p>
而張真源彎了彎眉,笑得極為惡劣,“呵,愛妃說的有理??呻蘧褪遣幌脒@樣輕易放過他呢?!?/p>
張真源說罷,將虞溪南推開。對著身側(cè)的李公公說道:“你把他帶去養(yǎng)心殿。從此以后,再無丞相府小少爺桑榆之,只有朕的新妃子,榆妃?!?/p>
我愣在了原地,連壓著我的侍衛(wèi)都忍不住一愣,于是我便又開始破口大罵:“張真源你混蛋!你該死!我不是斷袖!你怎么敢這樣對我!”
從小被嬌慣的我是無論如何都受不了這等委屈。更何況,我不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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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離朝堂的時候,張真源不知聽他的心腹說了什么之后,便匆匆離開了這兒。
虞溪南看著兩個離去的身影,垂眸掩去了自己的情緒。
祠柒服了服身,對著虞溪南說道:“小姐,小少爺已經(jīng)進(jìn)入后宮了。我們的計劃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半。”
虞溪南突然笑起來,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只因為,這個大殿中的人,已經(jīng)全部成為虞家的人了。
張真源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拼了命才得來的皇位,人心居然已經(jīng)有一半偏向虞溪南和桑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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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溪南帶著她的手下起兵造反的時候,張真源還在我的寢宮和我調(diào)情。
“阿木,你說說,你要是早點(diǎn)這樣。我又怎么可能會殺了你爹和你阿姐呢。”
聽到阿姐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眼中的殺意就快要藏不住了。
我偷偷握緊藏在衣袖里的刀,試圖以此刺中張真源的心臟。
張真源將我摟在懷里,輕輕靠近我的唇??煲H下去的時候,門外侍衛(wèi)來報,“陛下!起義造反已經(jīng)快要?dú)⑦M(jìn)皇城了!”
張真源冷哼一聲,似乎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他安撫好我之后,便和侍衛(wèi)一同前往前殿。
林施施是在張真源離開后出來的,她單膝跪地,抱拳說:“公子,大計已成。我們就要為丞相還有小姐報仇了。”
我彎眉一笑。是啊,大計已成。復(fù)仇計劃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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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溪南帶領(lǐng)的起義隊伍被捕了。我告的密。
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道:“桑榆之!你背叛了桑家!”
我彎眉一笑,面上的神色全然是無辜。
“虞姐姐,可這本來就是桑家欠我的呀。我又不是桑家真正的公子。”
虞溪南一愣,問道:“那這一切就是你下的套對吧?你和張真源根本就是蛇鼠一窩!”
張真源摟著我的腰,不屑的嗤了一聲,“虞溪南,恐怕你還沒有真正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p>
我笑得張揚(yáng),全然不顧虞溪南那要?dú)⑷说难酃?,“虞姐姐說笑了。什么蛇鼠一窩呀。我和殿下本來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