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也仔細瞧了,發(fā)現(xiàn)也沒有認出來,因為他也從來沒見過沒有胡子的叔父。
藍曦臣遠遠地跑了過來,他剛才沿路聽到門生說叔父剃了胡子,他還不信,結(jié)果剛到靜室門口,見局促地站在父親身邊的人……不就是……“叔父,你怎么把胡子……真剃了!”
“什么?大哥,你確定沒認錯?這是叔父,我們的叔父?”魏無羨連忙跑到藍啟仁身邊,拉著他的衣袖左看三圈右看三圈,怎么都無法相信,這胡子居然遮蓋住他們叔父的盛世美顏啊!
也是,父親是仙門第一,叔父也是當年的仙門第二,以前看著胡子叔父,就覺得不太可能?這下子沒胡子……天啦!這比父親還要俊??!特別的是叔父的臉……
藍忘機也是驚喜地看著叔父,原來,叔父長得也很好看。但是,見自家道侶那花癡的樣子圍著叔父轉(zhuǎn),他心里直冒酸泡……
“放手,放手!成何體統(tǒng)!”藍啟仁被扯著袖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終于忍不住呵斥魏無羨。
“果然,叔父是真的?!蔽簾o羨摸摸鼻子,確定,這個嗓音是叔父沒錯!“藍湛,藍湛,我覺得叔父這張臉往百花宴上一站,會不會被眾家女修搶走了……想想溫伯伯挺可憐的?!碑吘箿夭佒挡凰闾貏e好,當年貌似是仙門第五好像。
“阿羨,你能不能少說話!”藍啟仁無奈地說著。
“叔父,你說,咱藍家人的臉都這么好看,你干嘛用胡子擋住,太可惜了,要不然我早就有嬸嬸了?!蔽簾o羨一邊打量著藍啟仁,一邊搖頭一副太可惜的表情?!安粚Γ 甭曇敉蝗淮罅艘槐?,嚇得身邊人都看向他。
“怎么不對?”藍啟仁壓根沒想到,他這個侄媳婦腦子是轉(zhuǎn)了十八彎的,卻還傻傻地往里鉆著。
“我應(yīng)該有一大堆弟弟妹妹了!”魏無羨扔下這樣一句話,他覺得藍忘機應(yīng)該護不住他了,立馬蹦到藍啟衡身后,臉露出小半個。
“你……你……魏無羨,你……你……豈有此理!”藍啟仁近二十年的教書生涯,從來沒學過如何與魏無羨這樣的學生理論。
“哈哈哈!”藍啟衡突然笑得很大聲,原來弟弟還是那么容易上當,太好騙了!就連藍曦臣和藍忘機都微微揚起嘴角,不怕被叔父罰他們抄家規(guī),趕緊低頭,咬著嘴唇,不能笑出聲。
藍啟仁氣傻了,這……這……“兄長,家規(guī)一遍!”
“為什么?”藍啟衡不解地問著藍啟仁,他沒犯家規(guī)吧!
“無端喧嘩,無端哂笑?!彼{啟仁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好似忘記了這些家規(guī)早就沒了!
“叔父,這些家規(guī)已經(jīng)取消了!”藍忘機抬頭認真地看著藍啟仁,并說出家規(guī)早已經(jīng)修改。
“你,你們,他……算了,老夫不理你們!”說完不管這一大家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叔父,你一點也不老,跟大哥差不多大一樣~”魏無羨在藍啟仁轉(zhuǎn)身還不忘拍個馬屁。
“無羨,你的意思,大哥很老?”藍曦臣完全像個傻子一樣接話,卻沒發(fā)現(xiàn)藍啟仁轉(zhuǎn)過身,眼神狠狠地盯著他。
“沒有啊~大哥,你還是看看叔父吧!”一副,大哥,你沒救了!
“藍曦臣,你去把藍家少主守則抄百遍,抄不完,婚禮延后!”藍啟仁瞪了一眼魏無羨,又瞪了兄長,最后一巴掌拍在藍曦臣的后腦勺上。
“???為什么?”藍曦臣不解地問著。
藍忘機也覺得兄長是真笨,不過,秉著兄友弟恭,他還是提醒一下吧!“你說叔父老。”
藍曦臣簡直太冤枉了!“我什么時候說……”過了,??!又被無羨的話帶上了,“阿羨,你怎么總是害大哥??!”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還是得乖乖去抄守則去,他可不想婚期退后,還好只是百遍,守則字也不多,叔父還是手下留情了!
花了三天時間,把守則寫完,放到叔父書房的桌案上,見叔父不在,他趕緊下山,御劍去了岐山,無羨和忘機都去岐山了。等他到了岐山,才知道,他們一個時辰前,帶著一些獵物去了百鳳山。
他又趕去百鳳山,幫著大家一起擴建圍獵現(xiàn)場,還有,將獵物以優(yōu)劣分類,不同的區(qū)域放上不同的獵物。山門處貼上參與家族的名字,圍獵區(qū)按獵物的等級,前面都是簡單的獵物,越到后面越難,可通關(guān)也可中途退出。
終于,到了圍獵大會的日子!
由于本次圍獵大會要求的特殊性,讓參與家族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帖子上要求,如有未婚女眷可帶。
帶女眷?
所以,從眾家收到可以帶女眷,他們就猜測,這場圍獵大會可能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又自知這次圍獵大會是四大世家聯(lián)合辦出來的,可見是為了四家小輩尋找合適的道侶。雖然宗主,少宗主們都有了對象,可四大家族里還有很多優(yōu)秀的男兒。
等他們到了圍獵現(xiàn)場,看觀獵臺上的布置,再看看入口處的須知,他們又覺得,事情應(yīng)該沒那么簡單。此次整場活動的主導(dǎo)人是聶氏二公子聶懷桑。
眾人可一點不敢小看他,雖然沒見過他隨身佩戴刀,但,他手上那個扇子一看就不是等閑之物,再說人家可也是元嬰的。
圍獵還未正式開始,臺上只有主持此次活動的聶懷桑和幾位長老及老夫人,一看就是家中的長輩,是來給這次圍獵大會撐場子的。這部分場區(qū)布置成一個環(huán)形,中心處四處位置,分別寫著姑蘇藍氏、岐山溫氏、清河聶氏、夷陵魏氏,每個家族可以坐上三個人。
藍家是宗主青衡君坐上席,他兩個兒子都坐在他們的側(cè)后面。岐山溫氏首席是大長老和溫旭溫晁。清河聶氏坐著聶明訣和二位長老。夷陵魏氏坐著的是魏無羨和溫情及一位長老。這些人都是成過親和或者定過親的,他們的胸口都別著一支玉蘭花。
臺下還有好些宗主和一些沒參與此次相親活動的門生,有的是早已成過親,有的是還未到年齡,按著家族族紋站在隊中??粗_上那些人,再看看紗幔后面的窈窕的女子,他們都有種,今天肯定有很多瓜吃。再看看側(cè)面那些個入口,每個人心中還有著莫名的激動,對這種圍獵期待滿滿。
一邊有數(shù)十張坐席,四大世家已經(jīng)入座,又過了一會,其他幾個座位也坐滿,每個坐席上都有一套茶具和水果點心,兩邊站著仆從,可見安排得非常細致。另外一邊,有數(shù)十道卷簾,卷簾里目前空無一人,這應(yīng)該是為女眷準備的。
聶懷桑打了一個手勢,就有幾位家仆走到后面,將等在后廳的女眷帶過來,不同的衣服花紋就是不同家族,身穿寬袖飄擺,手持蒲扇,沿路走過,香風陣陣,衣袂飄飄,行走間無風而動,倒是有幾分出塵之態(tài)。
眾家姑娘行至簾后,才發(fā)現(xiàn)每張桌子間隔兩個椅子,椅背上貼著家族的花紋,因為都是報過人數(shù)的,所以落座得剛剛好。桌子上放著兩盤點心和一份水果,左右兩端放著一只玉蘭花。玉蘭花兒的香味也極特別,淡淡的,清清的,幽幽的,若有還無,飄飄裊裊。清晰地感受到香味,不濃烈,不嬌艷,清純而悠遠。
用在這樣的場合倒也合適,畢竟這是給她們用來擲出去的,每人桌前就一朵,所以,得挑選自己喜歡的。
再來就是這卷簾,它是一層特殊的布料,從里面可以看清外面,但外面看過去都是朦朧不清的。這是聶懷桑想到的,意思是,未出閣的女修可以在里面觀望,不僅可以相看一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人,更可以輕松地表達出去。
聶懷桑站起來,朝著與他隔著簾子的眾女修行了一禮,“各位,我是聶懷桑,各位都是收到帖子的,我帖子里說的很明白,騎馬過來的都是要參加此次“愛的告白”。也就是說,等下在姑娘們面前走過的都是未婚的,各位可要看好嘍!各位桌前的玉蘭花都是特殊處理過的,只能投一次。”說完,聶懷桑從后面離開,直接走到入陣那邊聶家方隊。
至于臺上就交給藍啟衡了,溫氏門生看到聶懷桑過來,就知道,可以讓眾世家進去了。
“岐山溫氏入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