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顧鶴朝恢復冷若冰霜的一張臉,她一腳便將仆人踹到地上,完全沒有絲毫的溫度。
仆人頭抵在地上,不敢出聲。他本身就是個笑話,怎么配的上尊貴的四小姐呢。
顧玥與大皇子的婚事將近,顧府里忙了起來。
大皇子府張燈掛彩,大皇子認認真真的,坐在那里畫畫,一點也不擔憂今天是他的婚禮。
“我說,大皇子啊,該化妝了”。
檀健次我不喜歡化妝
“大皇子,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你還有心情畫畫,五小姐雖然丑,但是以后就是你小娘子了,緣分已定,應該心安定下來才是”。
他俊眉蹙了蹙。
檀健次你煩不煩
老仆人恭恭敬敬的佝僂著身子,年歲已高的他,兩只深陷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這也是夫人所希望的,大皇子放心,五小姐靈力低,如果五小姐敢出去拈花惹草,我會派人打斷她的腿,讓她只能一輩子受制于公子”。
檀健次她想干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你出去,不要在這里煩我
他提筆點墨,他并不是很關(guān)心這樁婚事,他等一下隨便敷衍一下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她這么久了,朱砂痣還在,說不定那方面也有點問題。
老仆人行了行禮,步態(tài)輕盈的退了下去,可見靈力不低。
——
“恭喜五小姐”。
“五小姐戴著面紗,還真是美極了”。
“五小姐如果真嫁太子,也難擔大任,如此也算她傻人有傻福了”。
“……”
檀健次透過蓋頭紅紗,看向身側(cè)之人,一身紅裙不急不緩的跟他同步。
清風撩起他的蓋頭,只見她氣質(zhì)有一番如青松般風骨的味道,他長睫輕顫,有種娶她也不錯的想法,這種想法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嚴浩翔坐在圓桌前,身側(cè)是一把劍,他的氣息與周圍人的氣息不同,渾身帶著戾氣,是婚禮現(xiàn)場,他卻搞的跟殺人現(xiàn)場一樣。好像下一秒驀然提劍,對手就躺在血泊之中。
不過他影于角落之中,眾人并不關(guān)注他。
易烊千璽嘴角輕揚,卻沒有一點笑意,她好美——他多希望站在她身側(cè)的不是大皇子,而是他易烊千璽。
蘭芝提著一個籃子,里面裝著她愛吃的吃食,她的聲音溫柔。
蘭芝小姐真的很美,能看到小姐嫁人,我真的心情很美好
易烊千璽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她想到什么她轉(zhuǎn)身看向易烊千璽,他長身玉立,神色哀傷。
蘭芝女子三夫六侍是常態(tài),而且我們小姐還少呢,現(xiàn)在我們小姐嫁大夫君了,你應該替她高興
易烊千璽我高興不起來,若是你,你喜歡的人娶了別人,你還能沒心沒肺,笑的開心嗎?
蘭芝我沒有喜歡的人,就算是有,我也是婢女,他娶了別人,我也阻攔不了,只能祝他幸福,我還是開心的,沒有他,還有小姐陪著我,小姐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易烊千璽那只能說明,他在你心里,并不重要,如果真的重要,就不會說的那么輕松了
他的手,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抖,隨即他眸光淚光閃閃,他轉(zhuǎn)過身去,離開這個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