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摻雜的視線太多,各式各樣的,冰裳也不太喜歡,等著各項流程結(jié)束,直接跟丘嬤嬤一同往里走。
感受到其中一抹似是凝滿志在必得的視線,冰裳不耐的直接停住腳步,回眸望過去。
雙眸相視間,那人下意識的移開視線,冰裳這才轉(zhuǎn)身繼續(xù)行走。
馬文才余光一直留在冰裳的身上,自然也看到了這場變故,都能想象到小姑娘用眸子將對方擊退時的想法。
此刻一定像個小孔雀一樣在心里將自己的氣勢往上加,然后將對方形容的一無是處。
冰裳的小性子是他特意放養(yǎng)的,如今竟是覺得有點后悔了。
畢竟他們家的小姑娘在心底驕傲的像個小孔雀一樣,對方可不是這么以為的,還以為他們家裳兒竟然隔著數(shù)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了。
而那人便是今日跟三皇子一同前來的二皇子。
想到這里,馬文才只覺得郁悶,這個國家能堅持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可能是他們的祖宗在保佑他們。
有些事情得加快了!
一個沉溺酒色將權(quán)利分給宦官的皇上。
一個被害逝世的先太子。
一個盯著別人家妻子的二皇子。
一個惦記屬下妻子嫁妝的三皇子。
總的來說,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那邊收回視線的二皇子,垂著眸子,靜靜把玩著手中的杯盞,對于被老三拉過來的怨念也消失了不少。
本來還想著回去給對方找點事情做,如今到時可以忽略了。
那日宮宴,他對于馬文才這個人也沒有多么在乎,輕微的瞥了兩眼,加之又察覺他父皇也沒有太在意的模樣,因而便也忽視了些。
那日夜里燈火昏暗,他都未曾察覺到葉毅的遺孤竟然已經(jīng)長成這般模樣。
明眸皓齒,清麗脫俗,合該被他私有。
嗯,怎么說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父親,下面的子嗣或多或少都會往他身上靠近。
也是那日的忽略,他自然沒想過后面對方會領(lǐng)了更重要的官職,更是加入了三皇子的陣營。
坐在他身側(cè)的三皇子抿了一口酒水,低垂的眉眼遮住眼簾之中的微光,他就知道這一步走對了。
如今馬文才不愿意把錢財拿出來幫他,那他就逼著他親自將錢財交到他手上。
畢竟只有他強大了,才能跟二皇子打擂臺。
才能保住馬文才的心尖尖上的人不是嗎?
對于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想法,馬文才想到了,但是沒有想過這兩人心里會這么黑暗。
也幸虧他不知道,不然他能立刻當場抹了這兩人的脖子,然后帶著家人潛藏,等到有能力的時候再回來把這兩人的家長也給抹了。
因著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場,這日的滿月宴辦的還算熱鬧,當然,馬文才心底并不覺得熱鬧,相反還覺得非常喧囂。
將人送走,馬文才帶著禮貌笑意的臉頰瞬間沉了下來,視線凝著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大門,眸中的神色明明暗暗。
他雖說一直不希望冰裳在外露面,但是這都是他私心所想的,也明知不對,更是在改變。
愛一個人,不能拿著愛她這兩個字將她困在周身,不能讓她覺得外出是磨難是危險。
他明明可以保護她的,所以讓她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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