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直直想要往床榻外面翻,當(dāng)即心臟一凝,衣衫也不管了直接抬手抱住冰裳將她往里面移。
卻被反拽住手腕,只能哭笑不得的踢掉鞋子往床榻上躺去。
視線看了一眼睡在最里間的小子昂,微微有些嫌棄的移開了視線。
氣息太過熟悉,冰裳眼睫輕顫個不停,恍如黑暗之中的蝶翼,又帶著點特有的不安。
半臥著身子,抬手輕拍著冰裳的后背。
“睡吧,我回來了!”
本是想要安撫,沒想到卻直接將冰裳驚醒。
捏著小被子蹭的一下起身,眼眸眨啊眨,看著身側(cè)之人還有點不可置信,下意識的抬手戳著這人的手臂。
像是試探虛實一般,
未曾料到引起對方的抽氣聲。
“怎么啦?怎么啦?”冰裳著急的往前湊。
下一瞬被馬文才按著小腦袋又推了回去,“瞎鬧騰什么呢?夫君這是想讓你知道我回來了,看,不是會說話嗎?”
“騙人!”控訴了一聲,視線看了一眼里側(cè)的小子昂,輕聲喊著外間之人點上一盞燭火。
看著冰裳不相信,并且打算親自探一探的模樣,馬文才輕輕呼出一口氣,又帶著點寵溺的搖搖頭,“你啊,不困了嗎?我只是手臂受了點小傷,已經(jīng)包扎好了!”
并不回應(yīng)馬文才的話,冰裳直接湊上去扯馬文才的衣衫,接著詢問道,“夫君何時回來的,信件上也沒說!”
“也是突然決定的,沒來得及傳信!”
“我去拿藥箱!”哪里是小傷,手臂都沒了塊肉,應(yīng)是回來的路上撕裂了傷口加之洗漱,此時鮮血再次不停的往外溢出。
看的冰裳只能小心捧著他的右手臂,雙眸紅彤彤一片。
想要說不用,視線在觸及小姑娘的雙眸時,馬文才很明智的噤了聲。
想要攔住她的手臂也在冰裳非常不高興的視線中收回。
最初習(xí)劍練武的時候總是受傷,冰裳心疼他,也知道他對小傷不太在意,便強制的替他包扎。
久而久之,習(xí)武之后總有一個小姑娘笑意甜軟的替他包扎,從幼年之時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
已經(jīng)許久沒受過傷了,他都忘記小姑娘對待這個事情的認(rèn)真程度了。
“裳兒!”
被喚了一聲,僅披了一件外袍的小姑娘正在給他消毒,側(cè)了下身子,將自己背對著馬文才。
不理人!
“裳兒!”
又被喚了一聲,冰裳微垂著眸子正在給馬文才上藥,眼皮都沒抬一下。
“裳兒,我錯了,不該妄圖隱瞞你!”知道冰裳最在意的是什么,馬文才語氣真誠的道歉。
“夫君常常這么說!”該隱瞞的時候還是隱瞞她。
包扎的動作不停,到底還是回應(yīng)了這人一句,話語之中的氣惱和控訴都快變成實質(zhì)一般。
聞言,馬文才有點心虛的摸了下鼻骨,手背上突然的一滴灼熱似是直接燙進他的心底。
馬文才怔了怔,緊接著心緒瞬間慌亂起來。
大手摩挲著冰裳帶著淚意的眼尾,一瞬的心痛似是直接超越了傷口的疼痛。
“裳兒莫哭,這件事情是我錯了,保證沒有下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