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貪念寫滿面容,帶著期盼而來的一眾,怎么都未曾想過最后竟然會得了這個結(jié)果。
丹田已毀,靈力盡失,此后竟是成了廢人。
悔恨當初又如何,等他們醒來時早已經(jīng)木已成舟。
他們夢碎了。
他們的未來也毀了。
整個溫氏前殿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吵的身處后殿的冰裳下意識不安的蹙了蹙眉心。
察覺到冰裳的動靜,孟瑤快速給小姑娘身上施了個隔絕咒。
視線望向前殿的方向,微微瞇起眸子,內(nèi)里瞳孔黝黑。
他可還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靠著人數(shù)將他們困在不夜天意圖問詢他們。
還出現(xiàn)了一個他極度厭惡的人。
只是,如今這些人已經(jīng)沒有人數(shù)的優(yōu)勢了,所以到了他處理事情的時候了。
那邊也確實得有一個人坐鎮(zhèn)。
他可沒有將冰裳的功勞遞給聽到動靜往這里趕的其他仙門的打算。
這些鬼魂因冰裳之故才得到入地府,投胎轉(zhuǎn)生的機會,那么這些人就必須承裳兒的情。
不止他們自己,他們的子孫后代也得記著裳兒。
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冰裳,孟瑤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
凝視了片刻才往門口走去。
瞧著抱劍斜靠著門口的柱子的薛洋,孟瑤細細囑托了幾句,這才邁步離開。
又過了一會兒,藍曦臣也囑托了幾句離開了溫氏的后殿。
聽的薛洋癟了癟唇角,一個兩個,顯得他多么不靠譜一樣。
他薛洋在裳兒的事情上可從來沒有打過馬虎。
要不是裳兒如今累的昏睡過去,他現(xiàn)在立刻抱著裳兒就跑。
讓這些人找不到他們!
本以為前殿嘈雜,最主要的原因應(yīng)該是溫氏。
然而,內(nèi)里的情況卻與孟瑤的想法完全不同。
最為嘈雜的是他那個名義上的爹,之前談判時恨不得將他貶低到地下的金光善。
孟瑤只覺得吵的過分,直接送了金光善一道昏睡符。
溫若寒竟是格外淡漠的隨意的坐在地上,明了自己的圖謀失敗便不再掙扎。不言不語的斂著眸子,只在孟瑤看過來的時候說了一句,“她,很厲害?!?/p>
說的是誰,兩人都明了。
對于夸獎冰裳的話,孟瑤自然的點點頭,理所應(yīng)當?shù)膸捅褢?yīng)了下來,“自然。”
在他心里,他的小姑娘就是天下最厲害的那一人。
況且,他覺得,這并不夸張。
冰裳對于溫氏一直有一個疑問,如今孟瑤幫著冰裳問了出來,“溫宗主修為、權(quán)勢都位于仙門之最,為何會選擇使用陰鐵呢?”
薛重亥的例子難道不值得警醒嗎?
被詢問的那人眼眸微斂,語速緩慢,“只是想要看看除了我認知之外的還有什么。”
瘋子。
孟瑤在心底給了溫若寒一個評論。
像是知道孟瑤的評價,溫若寒竟是低笑一聲,雙眸無神的望向天際,“求不得,放不得,變成瘋子又有誰會在意?”
孟瑤覺得自己有些懂了,但又仿佛一點都沒理解。
直至那位匆匆趕來的姑蘇藍先生接下了看押溫氏之人的任務(wù),孟瑤覺得自己似乎懂了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