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道亮光中醒來。
三人默契的繼續(xù)縮在角落里閉著眸子養(yǎng)神,直至獄卒將他們推到牢房門口的木桶收走了之后他們才相繼醒來。
至于負責搬運木桶的獄卒留下的抱怨,他們選擇忽視掉。
“嘖!真沉!”這是某個獄卒留下的一句話。
“今日多給他們送點水?!边@是另一個獄卒留下的一句話。
他們的全部充當聽不見,只要他們聽不見,這些話就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
肚子的饑餓讓他們不得不灌了一大桶水,一日一日,一晚又一晚,他們別說驕傲和尊嚴了,如今只剩下麻木的情緒。
話也不說了,嗑也不想嘮了,蓬頭垢面的像是魔鬼一般。如今唯一的想法就是,若是讓他們出地牢,讓他們損失半條命他們也愿意。
實在是太難捱了。
在他們快要麻木成為木頭人的時候,地牢里終于出現(xiàn)了不熟悉的人。
看清來人,他們第一反應就是低頭。對于新出現(xiàn)在這里的陌生臉龐,他們寧愿沒有看見。
來人是澹臺燼和葉冰裳。
葉冰裳身穿一襲湖藍色的衣裙,精致的珠簾自她眉心點綴往下,順著她柔順的發(fā)絲蜿蜒往下。
面容精致嬌美,眼眸澄凈明亮,走動間有鈴鐺的聲音自她身上發(fā)出,清脆悅耳。
而那位在他們印象中陰晴不定的景國的掌權(quán)者小心的將她護在身側(cè)。面前不過是一道坑洼,那人卻直接俯腰擁著她往前。
直至葉冰裳紅著臉頰怒瞪他一眼才放開對方。
澹臺燼穿了一身與葉冰裳衣裙一樣顏色的長袍,玉質(zhì)的腰帶系在腰間,勾勒出他變得更加精壯的腰身。
兩人相攜走來,宛若書籍上所言的最為相配的金童玉女。
三人虛弱至極,連一句問他們?yōu)槭裁催^來的話都說不出。
黎蘇蘇亦是如此,想要開口質(zhì)問,她的體力卻讓她連張嘴都難。
“裳兒,小心些,獄卒說這幾人可兇了?!?/p>
三人深深懷疑,澹臺燼讓人只給他們喝水,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一天?
讓葉冰裳來了之后他們卻無話可說?
不,或者說沒有體力可說?
而且,他們哪里兇了?在地牢短短幾天,他們卻覺得過得比一個百年還要長。
從沒有見過這么小氣的君主,給他們扣帽子也就算了,他們好歹也對他有所幫助,怎么能直接拆橋呢?
要么就直接一刀砍了他們?要么就給他們點飯吃。
他們也不想要什么大魚大肉,一塊饅頭就行。
總不能將他們餓死吧?
澹臺燼將冰裳攏在懷里,微斂著眸子,看著冰裳眼中的神情,察覺到對方似是有些心軟,當即在冰裳還未開口的時候選擇出聲。
語氣冰冷,直沖黎蘇蘇而去,“葉夕霧!”
他喚的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游戲還未結(jié)束呢,若被對方知道他們發(fā)現(xiàn)她的來歷,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被叫到的人還有些怔怔,半天才反應過來叫的是她,虛弱的抬起眸子看向兩人。
她不明白,這兩人來看他們?nèi)齻€被關(guān)押在地牢里的人有什么事情。
而且,今日在這里的是她,說不得過幾日在這里的就是葉冰裳了。
畢竟澹臺燼的陰晴不定她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怪不得是魔神呢!
明明之前還對她溫柔體貼,如今卻與她反目成仇,還保護葉冰裳那個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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