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其他幾個盯梢的還沒來嗎?
張真源沒呢,據(jù)說他們那條航線出了問題,晚上才能到。
張真源見宋亞軒還拎著個皮箱子,納悶道:
張真源宋總你要跟我???
別了吧,他寧可跟那幾個盯梢的住一個房間。
宋亞軒剛從朋友那拿到的東西,過來給你。
宋亞軒將皮箱子放在桌子上,卻沒有打開,
宋亞軒你的任務可能要變動了。
張真源錢變了嗎?
明明該是很沉重的話題,張真源一提到錢,宋亞軒就忍不住笑,
宋亞軒我看你也不窮啊,怎么跟掉錢眼里一樣?
張真源窮啊,我姐剛離婚,我得賺錢養(yǎng)她。
張真源聳聳肩,他總覺得皮箱子里有好東西,想開來看看,
張真源宋總要是錢到位,有事就說。
宋亞軒忍不住問:
宋亞軒你姐做什么的?
張真源這屬于私事吧。
張真源沒有回答,反而滿臉警惕,
張真源我最討厭姓宋的了,能跟宋總你說話,還是看在錢的份上。
宋亞軒雖然覺得哪不對勁,不過張真源不說,他也不問了,只是說:
宋亞軒我?guī)淼哪莻€朋友很重要,她不能有事。
宋亞軒我們在酒店的這幾天里,就勞煩你做好保全的工作,有問題直接解決,李特助幫你們安排了身份,酒店的人不會做聲的。
張真源行。
張真源點頭,
張真源工資怎么算?
宋亞軒說了一個數(shù),張真源心里都“臥槽”了,不過面上保持淡定:
張真源宋總放心吧,你們的安全我來負責。
晚上七點半,李特助帶著四個人抵達馬其卡宮柏悅酒店。
李特助先帶著幾個人去和張真源認識,四個人里,陳康和另外一個人從張真源那學校畢業(yè)的,算校友,幾人認識一下就熟了。
然后李特助拎著行李箱去找黎歌。
宋亞軒在處理事情,抽不出空,由李特助帶著黎歌去餐廳吃飯。
他們進餐廳時,張真源幾個剛吃完,從那邊的B門離開,黎歌看著男人群里那個個子高高的,擰起眉。
怎么看著這么像張真源呢?
李特助問:
李特助黎小姐,怎么了。
黎歌沒事。
黎歌心想,幾小時前才跟張真源通了電話,他說在學校呢,怎么可能跑這來?
再說要真是張真源,他那一身皮別想要了。
餐廳吃完飯后,李特助怕黎歌悶,本想帶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宋亞軒打來電話,他拎著打包的飯菜和黎歌上樓。
兩人到宋亞軒房間時,宋亞軒還在處理事情,唇有些白,顯然長時間沒喝水。
李特助宋總,先休息一下吧。
李特助出聲提醒宋亞軒,把飯菜放桌子上,
李特助您忙工作不能不吃飯。
宋亞軒嗯,等一下。
約莫三分鐘后,宋亞軒才合上筆記本,起身過來。
宋亞軒你要是晚上有空,把這個翻譯下。
宋亞軒將一張紙遞給黎歌。
破損的紙張上密密麻麻都是文字,看的人眼睛都亂了。
黎歌細細辨認幾眼,文字很模糊了,不過還能看出來,是烏克伯文字。
黎歌宋總你不急著要吧?
黎歌問,她很久沒看過烏克伯文字了,
黎歌上面這些字亂亂麻麻,我翻譯出來需要不少時間。
宋亞軒能全部認出來嗎?
黎歌應該能。
宋亞軒似乎放心了,
宋亞軒不急,你慢慢翻譯,弄好跟我說就行。
黎歌宋總,那我先回去了。
黎歌拿著這張紙回到房間,進去后,隨手拿過桌子上的記事本跟筆,去浴室一邊泡澡一邊翻譯。
她有三年多沒看到過這種文字,加上紙張上亂七八糟,只能一個個先把字給翻譯出來,然后根據(jù)紙張排列組合。
浴缸躺了半天,也就翻譯了幾十個文字出來。
黎歌嗯?好像是個地址?
黎歌嘀咕著,摸過手機,剛打開谷歌,整個浴室突然一黑,就剩手機的屏幕光,嚇她一條。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黎歌渾身繃緊,有種瀕臨死亡的趕腳,她慌忙把手機關(guān)閉,防止被人看到正確方位,悄悄從浴缸摸了出去。
走廊四處是監(jiān)控,嚴密的很,這人是怎么開門進來的?
黎歌躲在角落,借著毛巾的遮蔽,迅速找到李特助的號碼撥了過去,外面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似乎到了浴室郁悶。
浴室有一扇玻璃透氣窗,不完全是黑暗的,一會后,黎歌已經(jīng)能看清浴室的陳列擺設(shè),門鎖被人捏著,在轉(zhuǎn)動。
電話已經(jīng)通了,黎歌卻不敢出聲,將音量減小,和毛巾一起輕輕放地上。
浴室門被拉開,隱約看到一抹人影走了進來,黎歌嗅到一種嗜血殺氣,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貼著掛毛巾的地方,不敢動。
對方看起來體格大,一只手都能捏死她,怎么逃?
黎歌第八十三次在心里臭罵了管若菱一頓,那蠢貨要是不偷那枚袖扣,會有這些破事嗎!
活了二十幾年,她竟然遇到到在電視劇上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
砰!砰!砰!
因為害怕,黎歌心臟在劇烈跳動著,她看著那抹影子走進浴室,頭在晃動,似乎在尋找她。
個子好高,至少一米九幾。
趁著對方頭偏過去時,黎歌動了,將手里的東西狠狠砸那抹人影上,朝著從外面投進來的亮光跑出去。
外面陽臺的窗簾沒拉上,有月亮的光,室內(nèi)非常亮。
黎歌避開桌椅,跌跌撞撞朝著門口跑去,眼看伸出手就能抓到門把了,頭發(fā)被人狠狠抓住,一只胳膊卡在她脖子上。
強烈的窒息感讓黎歌拼命掙扎,對方個子高,她根本撓不到他的臉,那只手臂將她脖子卡死,扒也扒不開。
救命!
黎歌像蹦到岸邊,被太陽暴曬的一條魚,恐懼,絕望,意識一點點消散。
房門忽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腳,里邊的人將黎歌勒的更緊了,下一秒,又是一腳踹到門上,房門被踹開。
宋亞軒看到被亮光照著的那個男人,胳膊死死卡著黎歌的脖子,黎歌掙扎都不掙扎,幾乎沒了意識。
那瞬間,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他飛快撲進房間,凌空一腳朝男人腦袋甩過去,速度極快,男人手沒格擋住,被踢到太陽穴,腦子昏了幾秒。
趁著男人手勁松了時,宋亞軒抓著黎歌手臂用力一扯。
人到懷里后,他又是一腳甩了過去,凌厲無比,踢的男人往后退,他摟著黎歌飛快出去,剛好和李特助撞上。
宋亞軒他肯定不敢出來,會翻窗逃走,打電話給灰狼!
宋亞軒陰沉的吩咐,不敢耽擱,就地把黎歌放下來,試了下,已經(jīng)呼吸微弱,立刻給她做急救措施。
李特助慌忙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