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又做了噩夢。不過這次醒來時樹懶一樣掛宋亞軒身上。
本來一張床上有條界限,宋亞軒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規(guī)矩睡在床那邊,她睡姿不好就算了,還占了別人的底盤。
黎歌臉一紅,趕緊把腳從他身上拿下來,順便往旁邊蹭了蹭。
小叔睡這么沉嗎?
黎歌去看宋亞軒,見男人還熟睡著,長長的睫毛垂下,性感的喉結(jié)凸起,讓人忍不住想摁下去。
她手癢的去摁了摁,然后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男人斜斜看她,嗓音帶著早起的沙啞,還有無奈:
宋亞軒黎小姐,你就這么喜歡摁人喉結(jié)嗎?什么壞習(xí)慣。
黎歌我好奇而已。
做壞事被抓包到,黎歌訕訕一笑,
黎歌宋總你睡的挺香的。
宋亞軒我凌晨五點才睡著。
宋亞軒似笑非笑的看她,
宋亞軒某個人睡覺太不老實,一直往我這蹭,還把我踹下去了一次。
黎歌:......
從今早醒來的狀況看,宋亞軒估計沒騙她。
黎歌那什么,我去洗臉。
黎歌找借口要開溜,結(jié)果人剛起來,就被宋亞軒拉到他身上,兩人姿勢曖昧。
宋亞軒扣著她的手,目光深沉,
宋亞軒你不該補償下我嗎?
黎歌補……補補。
黎歌有點結(jié)巴,身體都僵硬了,這姿勢太羞恥了,
黎歌回去后,我多給你做幾頓——唔!
男人把她往自己面前拉,迫使她俯身。
然后,吻了她。
黎歌呼吸到他的氣息,心臟劇烈跳動著,有些緊張,又忍不住回應(yīng)。
一吻結(jié)束后,黎歌兩手撐在男人腦袋兩側(cè),跟要強上男民的強盜似的,磕磕巴巴的說:
黎歌宋總,你要是不嫌棄......
有些話,她想說出來。
宋亞軒看著她,一副聆聽的樣子,給黎歌添了幾分勇氣,她在心里備好臺詞,剛要接著說,忽然感覺下腹一副熱流竄過。
好像......
宋亞軒似乎也感覺到了,表情變得很微妙。
黎歌連滾帶爬的從男人身上下來,看到他煙灰色睡衣上的那攤血跡后,尷尬的用手捂臉,
黎歌天哪,太丟人了!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宋亞軒你更丟人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過。
宋亞軒倒很淡定,他去看睡衣上的血,眸光閃了閃,
宋亞軒它給了我一個好點子。
黎歌才不管他想什么,急匆匆去浴室冷靜。
等黎歌洗漱完出來,就見臥室多了名醫(yī)生,正在跟輪椅上的宋亞軒說話,她走過去時,他們似乎談完了。
黎歌我就大姨媽來了而已,宋總你請醫(yī)生太夸張了吧?
但她也有點感動。
等醫(yī)生走后,宋亞軒才和她說:
宋亞軒我請醫(yī)生是另有安排。等下下去,你就坐我身邊好好看,別開口。
黎歌有點失望,哦了聲。
等他們下樓后,客廳早聚集了一堆人,對比昨晚的熱鬧,這會客廳仿佛被烏云籠罩著,每個人表情都不一樣。
宋政誠亞軒。
宋政誠從人群中上前,似乎想跟宋亞軒說什么。
宋亞軒淡淡道:
宋亞軒有什么事吃了早餐再談。
說著就帶黎歌去餐桌落座,吩咐傭人端早餐上來。
黎歌見宋老先生也在客廳,臉色不大好看。
她小聲和宋亞軒說:
黎歌要不喊宋老先生過來吃早餐?
宋亞軒宋政誠都來了,他肯定沒心情吃
宋亞軒嗤笑,端起紅薯粥,直接喂她,
宋亞軒少吃一頓也餓不住他。
黎歌宋總,我自己來。
黎歌想從他手機拿過勺子,自己吃,宋亞軒抬眼看她,目光深沉,愣是讓她把手縮了回去。
吃就吃嘛,用得著拿眼神嚇人嗎!
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餐后,兩人才去客廳,在宋老先生一旁落座。
宋政誠亞軒,是我沒管教好阿軒,讓他做出這種混賬事。
宋政誠走過來,這是黎歌第一次見他跟宋亞軒低頭道歉,姿態(tài)卑微。
然后,宋政誠又和黎歌說:
宋政誠黎小姐對不起,等阿軒醒了后,我一定把他拉到你面前,好好的給你道歉。
宋亞軒眉眼一片冷色,
宋亞軒三叔,這不是小打小鬧,能用一句“對不起”解決。
宋政誠是是,三叔知道。
宋政誠語氣卑微,
宋政誠但你打了阿軒兩槍,他受傷重,到現(xiàn)在還沒醒,都是一家人,何必......
宋亞軒何必這么計較是嗎?
宋亞軒打斷他的話,色厲內(nèi)荏道:
宋亞軒我當(dāng)他是堂弟,處處讓著他,他眼里可沒有我這個堂哥!
宋亞軒讓人把投影儀搬過來。
一分鐘后,投影儀播放的正是宋謹(jǐn)軒在包間欺辱黎歌的影像,雖然無聲,但是什么情況客廳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宋老先生嘆了一口氣,
宋老爺子這個阿軒啊......唉!
宋政誠也臉色微變,很快他就笑道:
宋政誠這看著像朋友間的打鬧,是不是亞軒你太小題大做,誤會了什么?
宋亞軒三叔,眼瞎就去醫(yī)院看看!
宋亞軒絲毫不給面子,厲聲道:
宋亞軒要不是我念著親情,那兩槍該打在他心臟上!
宋政誠老臉繃緊。
宋政婭謹(jǐn)軒是不對,難道錯的就他一個嗎?
宋政婭開了口,
宋政婭包間燈光昏暗,我看謹(jǐn)軒或許認(rèn)錯人了。
宋亞軒笑著反問:
宋亞軒哦,那這次呢,也是認(rèn)錯人了?路上隔幾米就是路燈,他宋謹(jǐn)軒是近視一千度嗎,還能認(rèn)錯人?
宋亞軒姑姑,您要給謹(jǐn)軒說話我沒意見,畢竟他也是您侄子,但您也要知道,他動的人是誰,能不能動!
所有人都感覺客廳冷了幾個度,心底發(fā)顫。
宋亞軒平日很低調(diào),很少回來宋宅,哪怕回來吃飯,對誰也客客氣氣,而今天身上彌漫著一股滔天殺意,讓人忌憚。
宋政婭亞軒,就一個女人而已,比得上你堂弟嗎?
宋謹(jǐn)玲從沙發(fā)里站起來,
宋謹(jǐn)聆你還是不是宋家的人,怎么胳膊往外拐?
宋謹(jǐn)聆都說謹(jǐn)軒又錯,我看黎歌也有錯!她之前跟宋涯涯結(jié)過婚,兩人離婚鬧的那么難看,誰知道她是不是存心報復(fù)宋家!
宋謹(jǐn)聆說不定你車禍也是她一手策劃的,就想吞了宋氏。
宋謹(jǐn)玲張口就把黎歌噴的體無完膚,還污蔑她,黎歌臉色陰沉,宋亞軒卻緊握著她的手,不想她開口。
宋老先生喝道:
宋老爺子胡說什么呢!亞軒的車禍?zhǔn)且馔猓瑒e怪到小歌頭上,讓她當(dāng)代理總裁是我的意思,還是你對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