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淡淡一笑:
宋亞軒又不是什么隱秘計劃,能知道的渠道太多了。這個我們等下再談,我來,想問你另一件事。
宋亞軒將文件遞給山崎先生,眼神冷了幾個度,
宋亞軒你知道你手下的人,私自拿錢殺人嗎?
山崎先生不可能!
山崎先生立刻否認(rèn),
山崎先生我手下的人個個都聽話,不會破壞規(guī)矩。倒是你一個晚輩,找到這來,對我倒是不客氣。
宋亞軒山崎先生,我對你夠客氣了。
換做別人,宋亞軒可沒那么和顏悅色,還在外面等半天,
宋亞軒你看了文件再說。
他強硬的態(tài)度讓山崎先生非常不悅,好像這里是他地盤似的。
不過山崎先生還是把球桿交給手下,接過那份文件,翻開查閱。數(shù)秒后,臉色刷地一沉,整個人有些憤怒。
宋亞軒看了他一眼,冷沉開口:
宋亞軒山崎先生你的手下,策劃了一場偷竊活動,卻收了人一億酬金,想借機殺我太太。
宋亞軒聽聞山崎先生已經(jīng)金盆洗手,靠著幾家俱樂部跟賽馬場營生,那你的手下們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山崎先生沖身邊的人怒道:
山崎先生去查!
李特助不用麻煩山崎先生,我們都查清楚了。
李特助上前,將另一份文件遞給山崎先生,日語流暢:
李特助這是策劃偷竊活動的名單,一共八個人,七個死亡,還有一個帶著滿袋的珠寶跑了,我查了下,他凌晨一點回來了MOMO俱樂部。
山崎先生沒想到對方這么迅速,所有事都查好了。
來他這,仿佛就是來抓人的。
山崎先生看了眼名單,臉色更難看了,把一個保鏢招來耳語了幾句。
隨后那保鏢就匆匆出去了。
另外兩名保鏢將會客區(qū)的客人們請走,山崎先生帶著宋亞軒去會客區(qū)落座,保鏢給宋亞軒,李特助倒上白蘭地。
山崎先生一手搭在沙發(fā)上,
山崎先生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言語間有些傲慢。
宋亞軒卻并不在意,也沒有碰桌上的酒。
他親自過來,算對主人家的客氣,山崎先生要是給臉不要臉,那就不必再給。
他本來也不是脾氣好的人。
約莫十多分鐘后,那個出去的保鏢就拎著一個穿花襯衫,花手臂,有些鼻青臉腫的年輕男人進(jìn)來。
保鏢將人往山崎先生腳下一扔。
男人看了眼滿臉陰沉的山崎先生,有些畏畏縮縮,
花臂男人哥,哥——
山崎先生喊什么哥!我可沒你這種弟弟!
山崎先生罵道,抬腿一腳就把男人給踹倒在地毯上,
山崎先生竟然敢拿錢殺人?
兩人說的日語,李特助快速翻譯給宋亞軒聽。
男人馬上爬起來,用膝蓋在地毯上蹭,又蹭到山崎先生面前,
花臂男人哥,你知道我賽馬場欠了幾億賭債,我,我也沒辦法......
一億美金啊,誘惑太大了。
這時,他才看到側(cè)邊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人,模樣清冷矜貴,另一個戴眼鏡,助理似的人在他耳邊說著什么。
男人有點好奇,問山崎先生,
花臂男人哥,他們是?
山崎先生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
山崎先生冷冷道,
山崎先生你要殺的人,是他太太!
男人臉皮子抖了抖,想著這里是日本,自己還有山崎先生撐腰,就說:
花臂男人那我給他道歉行吧?我承認(rèn)我一時糊涂貪了。
花臂男人再說了,他太太不是沒事嗎,反倒我兄弟七個都死了,大不了那一億酬金我分一半給他們......我真是倒霉!
男人不滿地咕噥著。
山崎先生聽的臉色一變,暗罵這個蠢貨,沒來得及開口,李特助已經(jīng)把話都翻譯給宋亞軒了。
宋亞軒眼神陰沉,他起身過來,蹲在男人面前,整個人氣息陰沉,那駭人模樣讓男人心里升出一種恐懼,不由吞著唾沫。
宋亞軒看了眼他的雙手,語氣淡漠:
宋亞軒李飛,問。
李特助好的宋總。
簡單幾個字,李特助就領(lǐng)會了,過來客氣地問男人,
李特助我家宋總想知道,你當(dāng)時開槍用哪只手的。
花臂男人我,我沒開槍。
男人被嚇到了,說話磕磕巴巴,
花臂男人是我兄弟開的槍,我那時在......在裝鉆石......
李特助語氣越發(fā)柔和,
李特助這位先生,你要是乖乖配合,就能少吃點苦頭,請你再想想,哪只手握槍的?
男人被面前的宋亞軒,壓迫的瑟瑟發(fā)抖,他想去找山崎先生求助,下一秒?yún)s被宋亞軒狠狠抓住頭發(fā),強迫看著他。
那如閻羅奪命的陰沉眼神,讓男人抖的更厲害了,磕磕巴巴也更厲害了。
花臂男人左,左手......
宋亞軒哦,原來是個左撇子。
李特助了解地點點頭,低身往宋亞軒耳邊湊。
宋亞軒嘴角彎了彎,突然抓過男人的左手摁在地毯上,抽出茶幾上的水果刀,朝著男人手背狠狠扎了下去。
男人痛的慘叫著,手背鮮血橫流。
山崎先生沒想到有人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動的還是自己人,一愣,隨后猛地從沙發(fā)里站起來,怒氣騰騰。
山崎先生宋總你什么意思!
山崎先生臉色陰鷙,
山崎先生我的人做錯事,我會處理,給你一個交代,用不著你動手。
一個眼神,周圍的七八個保鏢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
李特助宋總別擔(dān)心我,我沒事!
李特助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
李特助我可是學(xué)過兩年截拳道的人,打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宋亞軒臉黑了黑,
宋亞軒誰他媽讓你打人了?
李特助不打嗎?
李特助撓了撓腦袋,悶悶道:
李特助可他們都懟咱們臉上來了。
宋亞軒把嘰嘰歪歪的李特助從面前拽開,與山崎先生對峙著,目光冰冷,
宋亞軒山崎先生你的人沒有禮貌,我在教他而已。
山崎先生怒道,
山崎先生你這晚輩也太囂張了,這么不把我放眼里!
宋亞軒那要分什么情況。
宋亞軒淡淡開口,
宋亞軒要是你講理,我就尊重你,你要是偏袒你的人,我也沒必要對你和顏悅色了。
山崎先生你——
宋亞軒將一份文件甩給山崎先生,嗓音陰沉沉地:
宋亞軒我要他一雙手,由你的人親自送去監(jiān)獄,無期徒刑,不準(zhǔn)釋放。你要是沒空,我的人可以幫忙。
山崎先生臉皮子直抖,表情差點繃不住。
他縱橫黑白兩道幾十年,金盆洗手后,依舊被人尊敬有加,不敢得罪,這突然找上門的晚輩,竟然對他這么不敬,還動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