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生帶嚴浩翔去自己父親談生意的包間。去的路上,富二代還順嘴跟他聊著,
宗生不光和盛,揚星的老總也在,浩翔,你們要是談成了,分我一丟丟就行。
嚴浩翔咬著煙點燃,收打火機時,順帶往他腦門拍了一巴掌:
嚴浩翔知道,到時好處少不了你的。
宗生得!就知道你最大方了!
到地方后,宗生把嚴浩翔領(lǐng)進包間。
這包間大的很,燈光有些暗,可以看到沙發(fā)上坐著幾個男人,似乎在談事情。
宗生爸。
宗生跟其中一個男人打招呼,指了指身邊的嚴浩翔,
宗生浩翔我就不介紹了吧,你應(yīng)該認識!
宗總看了眼嚴浩翔,笑道,
宗總年輕有位的小嚴總,我當然認識。
嚴浩翔哪里,跟叔叔你們比,我還差得遠。
嚴浩翔謙卑道,
嚴浩翔我剛接手嚴氏,手里沒什么資源,聽宗生說您在這談生意,就想來跟你們討教一下。
宗總佯裝怒道,
宗總什么討教不討教的,你年輕有為,跟我兒子交好,咱們也算朋友,我還巴不得跟嚴氏長期合作!
嚴浩翔微微一笑,
嚴浩翔只要您看得上嚴氏,什么合作咱們都能談。
幾句攀談,嚴浩翔就在這坐下了。
宗總給嚴浩翔介紹沙發(fā)里的其他幾個男人。
嚴浩翔一聽名字,好巧不巧,正是李婕妤備忘錄上,還沒除掉的那五個人。
嚴浩翔跟他們一一握手,臉上是迎合的笑,心中卻道,今天真是運氣好啊,五個人全照面了,還在一個包間。
和盛老總這幾個人只是跟嚴勵成交好,縱然看不上年輕的嚴浩翔,不過到底嚴浩翔接手了嚴氏,談話間也給了他幾分面子。
雙方喝酒聊生意,聊了兩個多小時,氣氛好得很。
嚴浩翔說要透透氣,去用外面的洗手間。
一離開包間,他腳步就快了幾分,進洗手間后,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陳康嚴少,大晚上的,你有事嗎?
嚴浩翔你在哪?
陳康晚上除了吃飯睡覺還能干嘛?肯定在女朋友這。
陳康納悶地說,
陳康是不是宋總有事要我去辦?
嚴浩翔點了一根煙,吐著煙霧,隨口道,
嚴浩翔我有點私事,想讓你幫我處理。
“......”
打完電話后,嚴浩翔又回了包間。
又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酒喝的差不多,生意上的事也聊完了,起身離開,嚴浩翔也跟著出去。
路邊停著兩輛車,顯然是和盛老總幾個的,在這等候他們。
嚴浩翔看和盛老總往哪輛車走,就提前一步過去,替他打開車門,
嚴浩翔盛總,今晚跟您聊天受益匪淺,希望日后還有機會跟您聊天。
龍?zhí)?/a>哈哈,行!我跟你爸也是朋友,以后有什么合作,一定會記著你的!
嚴浩翔嬉笑道,
嚴浩翔那就謝謝您了。
等和盛老總上車后,嚴浩翔親自替他關(guān)上車門,長身玉立站在那,看兩輛車相繼從會所門前離開,眼底陰沉沉的。
宗生浩翔,怎么愣這了?
宗生走過來,一手攬他肩上,
宗生可以啊,這么快跟和盛老總們聊成一片,日后這合作肯定多的接不下!
嚴浩翔彈了彈煙灰,盯著空蕩蕩的馬路,心中冷笑。
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個命了!
***
那晚后,李婕妤被傭人清洗了身體,接上了手腕,臉上卻少了幾分笑容,安安靜靜呆在臥室,任憑傭人貼身盯著,好像成了一只籠中雀。
那晚后,嚴浩翔也再沒來過。
李婕妤雖然被限制在三樓,除了電話,要什么傭人都會替她準備,她就每次按時吃飯,睡覺,看看書。
偶爾出陽光了,就將畫板搬到窗邊的陽光底下,眺望外面的遠景,將它一點點畫出來,一坐那,就能坐一個下午。
臥室連鐘擺都沒有,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過了多少天。
男傭人李小姐。
一名傭人敲門進來,是名年輕男性,手里端著餐盤,他將餐盤放在桌子上,
男傭人你該吃午飯了。
李婕妤嗯。
李婕妤應(yīng)了聲。
放下畫筆去吃飯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今天來的是個年輕男人,五官很普通,但是身材比例好,生生將他顏值拉高了一截。
李婕妤多看了他一眼,
李婕妤我怎么沒見過你,新來的?
男傭人我姑姑病了,我來代替她的。
男傭人以為她嫌棄自己,就慌忙說,
男傭人就今天一天而已,請你不要告訴嚴先生。
李婕妤沒事,你也是情有可原。
想到那男人,李婕妤心里一痛,坐下來吃午餐,那男傭人在一旁候著。
午餐不多,李婕妤一會就吃完了,繼續(xù)去畫畫。
她口渴了,想讓傭人倒杯水,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還是那個男傭人。
男傭人小心翼翼地說,
男傭人今天該我姑姑值班,李小姐你要是不滿意我,我去跟他們換下。
李婕妤不用。
平常傭人都垂眸站那,基本不跟李婕妤說話,碰到個能說話了,李婕妤倒也不討厭。
她指了指沙發(fā),吩咐道,
李婕妤你把沙發(fā)移到這來。
男傭人照做。
等沙發(fā)移過來后,李婕妤讓他坐上去,將早上送來的那盆新鮮向日葵塞他懷里。
男傭人一驚,慌忙要起來。
李婕妤摁著他肩膀,讓他坐了回去:
李婕妤反正今天你要在這盯著我的,不如給我當模特,就坐這拿著花,別動!
在李婕妤的命令下,男傭人捧著向日葵,坐那不敢動。
李婕妤比對著沙發(fā)里的男傭人,手里的筆在畫板上飛快勾勒著。
只是再往沙發(fā)上看時,男傭人似乎自動成了嚴浩翔的模樣。
他不是坐著,而是懶懶躺沙發(fā)里,懷里抱著一束向日葵,沖她壞壞笑,
寶寶,你這樣畫多沒意思啊,要不我衣服脫了給你畫!
李婕妤手上的筆還在動,魂卻不知道飛哪去了。
等她往畫板上看時,發(fā)現(xiàn)畫的是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
白衣黑褲,懷里抱著向日葵,只是輪廓還沒有畫出來。
李婕妤揉了揉眉心。
明明是找男傭當模特,隨便畫畫的,怎么畫著,人就成了嚴浩翔?
男傭人李小姐,你怎么不畫了,是畫完了?
李婕妤沒有,畫的不好,我需要重新畫,
她本想將那張未完成的畫撕掉,手一頓,連著畫板一起拿下來放到邊,重新架上一塊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