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祟的事情解決了,云深不知處又開始了聽學的日常。
小半月后,云深不知處內(nèi),有一堵長長的漏窗墻,每隔七步,墻上便有一面鏤空雕花窗。
從而延伸到了“伽藍”、“習樂”、“道侶”、“歸寂”四面漏窗。
眾人也是料想不到,以古板聞名的藍家會有這樣的先祖,紛紛討論起來。
討論討論著,中心便歪到了“道侶”上,開始交流他們心中理想的仙侶。
這時,有人問:“子軒兄,你看哪位仙子最優(yōu)?”
江澄和魏嬰聞言,不約而同的望向蘭室前排一名少年。
這位少年名為金子軒,時蘭陵金氏送來姑蘇教養(yǎng)的小公子。
另一人道:“這個你就別問子軒兄了,他已有未婚妻,肯定答是未婚妻啦?!?/p>
聽到“未婚妻”三個字,金子軒似乎是有些不悅。
只是最開始發(fā)問的子弟不懂察言觀色,還在追問:“果真?那是哪家的仙子?必然是驚才絕艷的吧!”
金子軒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p>
魏嬰突然道:“什么叫不必再提?”
蘭室眾人驚詫的看向魏嬰,平日里的魏嬰像是藍氏出身一般,極為雅正,喜怒從不形于色,而此刻他眉目之間,卻有著顯而易見的怒氣。
江澄的臉色也極不好看。
金子軒傲慢道:“不必再提四個字很難理解嗎?”
江澄冷笑道:“字倒是不難理解,不過你對我阿姐究竟有何不滿,這倒是難以理解了?!?/p>
旁人竊竊私語,這才明白,原來金子軒的未婚妻,正是云夢江氏的江厭離。
江厭離,中人以上之姿,天賦亦不驚世,而她的未婚夫金子軒恰恰相反。
金子軒反問道:“你為什么不問,她究竟有何處讓我滿意?”
本就不滿母親擅自給他決定婚事的金子軒,今日逮準機會,正好發(fā)作。
江澄豁然站起:“你以為你自己又多讓人滿意?哪兒的底氣在這兒挑三揀四??!”
金子軒從未被人這樣看輕,一時氣血上涌,脫口而出:“她若是不滿意,你讓她解了這門婚約!總之,我可不稀罕你的好阿姐,魏無羨不是被你父親視為親子,若是不滿意這門婚事,魏無羨不是現(xiàn)成的人選嗎!”
“金子軒!”江澄這一世和魏嬰一同長大,又有前世的情分在,自然是見不得魏嬰被這么言語冒犯。
說著飛身撲上,想把金子軒打一頓。
魏嬰一把扯住江澄的后衣領(lǐng),目光一凝,冷冷的望著金子軒:“金公子還請記住今日之言,我會一字不差的講給江姨和金姨聽。也勞金公子聽學結(jié)束,離開云深不知處之后提高警惕,被人套麻袋可別找不到兇手?!?/p>
“你是在威脅我嗎?一個家仆之子,被云夢江氏視為親子,便覺得自己可以做云夢江氏的主了嗎?”金子軒諷刺道。
“能不能做主,金公子等著便是,何必以家仆之子四個字諷刺人呢?”聶懷??床幌氯ィ鲅跃S護。
“這里面有你清河聶氏何事?還是說,聶二公子才是看上江大小姐的人?”金子軒一點也不在乎會不會得罪江氏和聶氏。
“金公子口下不留德,倒是一點也不在乎你們蘭陵金氏是否會與清河聶氏和云夢江氏交惡?!甭檻焉@浜咭宦暎斑@句話,我聶某記下了,來日自會算賬?!?/p>
聶懷桑跟江澄、魏無羨可不一樣,云夢江氏是江澄、魏嬰父輩掌權(quán),但清河聶氏可是聶懷桑兄長聶明玦做主,對于家族之事,聶懷桑還是能說上兩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