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寒是有意引我們入局,而赤鋒尊和金子軒卻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蔽簨朊碱^緊鎖,“如今期限未至,我們若冒然攻打岐山,只怕難以見到上清君?!?/p>
“如今我們陷入狼群環(huán)伺之中,已是籠中之鳥,是否踏入不夜天城,早已不在我們掌控之內?!苯握Z氣沉重。
藍渙沉思片刻,開口道:“那便在此稍作休整,我嘗試與千玨取得聯(lián)系。若聯(lián)系不上,唯有硬闖一途?!?/p>
江澄和藍湛前去部署門下弟子,魏嬰好奇問道:“澤蕪君,那岐山布陣圖究竟是何人相贈?您與上清君交好,他是否向您透露過什么?”
藍渙輕輕搖頭:“符離文氏的星月酒肆向來神秘,我也所知甚少。但據(jù)千玨所言,他們應是友非敵,千玨對其信任有加,似乎在他失蹤期間,一直與其中一位為伴?!?/p>
“難怪上清君音信全無如此之久,符離文氏的人卻一點也不急躁?!蔽簨肴粲兴?。
……
此刻的金子軒和聶明玦已殺入不夜天,文珩見計劃生變,也顧不上與藍渙溝通,便在炎陽殿與聶明玦聯(lián)手,與溫若寒激戰(zhàn)正酣。
等到藍渙領著眾修士趕到,三人已從殿內戰(zhàn)至殿外。
藍渙加入戰(zhàn)斗,其他人則對付那些傀儡。
江澄揮劍斬敵,口中忍不住嘆息:“如此眾多傀儡,溫若寒究竟殘害了多少無辜之人?”
最終,是孟瑤從背后突襲,才將溫若寒擊敗,結束了這場戰(zhàn)斗。
溫若寒隕落,金光善與聶明玦追剿溫氏余孽。文珩本不欲多事,但在魏嬰的建議下,仍保住了溫情一脈。
得知岐山布陣圖出自孟瑤之手后,金光善立刻拉著他認祖歸宗。
孟瑤更名為金光瑤,薛洋也成為了符離文氏的座上賓。
盡管薛洋因屠殺常氏而罪孽深重,但因其獻上岐山布陣圖,也算功過相抵。
……
這日,蘭陵金氏設宴,由金光瑤操辦。
前幾日蘭陵金氏向所有家族開放大宴,而今日則是只邀請親密家族、內部成員和附屬家族的私宴。
藍渙和藍湛依次入座,經(jīng)過金光瑤的布置,他二人身前的小案上都沒有設酒盞,只有茶盞和清清爽爽的幾樣小碟。
畢竟姑蘇藍氏不喜飲酒之名遠揚,因此也并無人上前敬酒,一片清凈。
誰知,未清凈多久,一名身穿金星雪浪袍的男子忽然走了過來,一手一只酒盞,大聲道:“藍宗主,含光君,我敬你們二位一杯?!?/p>
此人膚色微黑,高大俊郎。嗓門十分嘹亮,剛才就一直在宴廳四下敬酒。
此人是金光善胞弟之子,金子軒的堂兄,金子勛。
金光瑤一是知道文珩和藍渙交好,二是知道藍氏兄弟都不喜飲酒,趕忙過來笑道:“子勛,澤蕪君和含光君都是云深不知處出來的人,你讓他們喝酒,還不如……”
金子勛十分看不慣最近才認祖歸宗的金光瑤,本就看不起他,現(xiàn)在心覺此人下·賤,視他如無物:“咱們金家藍家一家親,都是自己人。兩位藍兄弟若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
邊上附屬金氏的家族家主紛紛撫掌。
“好!說得好!”
“真有豪爽之風!”
“名士本當如此!”